梁州城。

  州牧府原本貼著的大紅喜字換成了大紅壽字。

  唯一不變的還是喜氣洋溢的氛圍。

  沒有人會奇怪喜宴為何變成了壽宴,反正又不妨礙他們攀附權貴、謀取利益的機會。

  但整個梁州城的人都心知肚明,顧家此舉,真正目的并不是做壽,而是以此辨別誰才是真正的朋友。

  整個梁州,甚至是與梁州毗鄰的州府,不少官商蠢蠢欲動,因為這一次,對于他們來說是一次機會。

  一次攀附權貴的機會。

  以往,收不到請帖,即便是想參加都沒有那個資格。

  可這一次,州牧府根本就沒有發請帖,就貼出了一張喜告,聲明只要愿意賀壽的,都可以。

  但大家也都知道,顧家如今的處境,選擇親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當然,如果顧家在此次的風浪中屹立不倒,那這些選擇親近的人可就真的是一飛沖天了。

  正好印正了那句老話:富貴險中求!

  也許是看見了當今宰相在州牧府中夜夜笙歌,也許是知道顧家在梁州城根深蒂固,又或許是大家都覺得,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到了壽宴那天,州牧府竟然……人滿為患。

  而此時的顧山海,也正在書房中會見幾個很重要的客人。

  令人驚異的是,作為梁州牧,此時竟然帶著顧長歡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他所坐的高位,竟然換成了一名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

  “放心,有我顧必安在,誰也不能把你們怎么樣!”年輕男子端著一杯上等香茗,慢悠悠的品嘗著。

  顧山海聞言大喜,“如此,山海便拜謝必安公子了。”

  一旁的顧長歡一臉的不痛快,覺得自家老爹也太丟人了,一個州牧,竟然對著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

  顧山海深知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的秉性,于是狠狠的瞪了顧長歡一眼,告誡道:“好好伺候必安公子,但凡有一點令必安公子不滿意的地方,老子打斷你的腿。”

  顧長歡嘴角抽搐,“孩兒知道了爹。”

  吩咐好一切,顧山海躬身退出書房,嚴肅的臉上頓時換上了得意的笑容。

  上界顧家的人竟然突然出現,還要為他撐腰,真是老天開眼啊。

  其實最初顧必安找上門,告訴他,下屆的顧家只不過是上界顧家的旁支時,顧山海也是非常不屑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上界?更不會相信堂堂州牧大人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說成了旁支。

  然而,當顧必安拿出了半塊玉佩的時候,顧山海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顧家有塊祖傳的殘玉,殘玉雕刻著一條蛟尾,而顧必安拿出來的殘玉,就是缺失的蛟首。

  但這都不是令顧山海接受的真正原因。

  那顧必安也是看出了顧山海的輕蔑與不屑,只是隨意劈了一掌,將顧家花園中的一座假山轟成了粉碎,顧山海完全呆住了。

  這完全超出了他對武道的認識,簡直就是神跡!

  顧必安則告訴他。

  下界修武,上界修仙,像他這樣身手的人,在上界顧家,多如牛毛。

  顧山海眼皮狂跳不已。

  如果顧必安說的都是真話,就算殺了那個傻子自己登基當皇帝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里,顧山海昂首挺胸的回了內堂。

  臨近午時,李玄帶著囚牛州牧府大門前。

  望著門庭若市的州牧府,李玄不禁咋舌。

  顧家的底蘊,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都殺了顧家三個人了,居然還有這么多人前來賀壽,也由此可見,顧家這條大腿究竟有多粗!

  “陛下,要不要等人齊了再進去?”囚牛道。

  李玄搖搖頭笑道:“你就不想進去瞧瞧梁州牧的風采?”

  說完,李玄抬腳便往州牧府中走去。

  負責接待的幕府下人冷著臉道:“來者何人?報上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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