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聞言不禁愕然。

  明明已經是日暮西山,還擺出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一個小廝,也敢狐假虎威。

  可即便是這樣,還有許多官商擠破腦袋的登門獻禮。

  “曹山縣令。”李玄隨口瞎掰一個。

  小廝愣了愣,翻遍記憶也沒能想起曹山縣在哪兒。

  但看了看李玄身上的氣勢,明顯非富即貴。

  “算了算了,老爺有令,來者是客,便宜你了,進門規矩點兒哈!”

  李玄都給整笑了。

  區區一個牧府門房,竟然也能囂張到如此地步。

  沒說什么,李玄進了門,頓時被州牧府豪華程度驚呆了!

  亭臺樓閣,飛檐走榭,園林古樹,簡直比皇宮都要考究奢華!

  “一個州牧,如果是靠俸祿,不吃不喝,就算是十代二十代都整不起這么豪華的宅院!”李玄怒道。

  囚牛點點頭,“清吏司查過了,不光是州牧府,凡是那些與顧家有來往的官員商賈,一個個都肥得流油。”

  “真是苦了梁州老百姓了,被壓榨了這么多年。”李玄嘆了口氣道。

  感慨間,二人進了宴會大廳。

  此時的宴會大廳已經擺滿了桌子,更是座無虛席,盛況空前。

  隨便找你了個位置坐下,李玄便四下張望著,卻發現這里的客人都是一些生面孔。

  囚牛小聲道:“陛下,這是外廳,接待的都是一些商賈和官職微小人員,像那些位高權重的,都在內堂呢。”

  李玄瞬間明白,這是把客人也分成了三六九等啊!

  然而身邊這些客人卻并沒有因為坐在了外廳而生氣,反而是激動得不得了,紛紛舉杯暢飲,感慨著終于擠進了這個圈子。

  觥籌交錯之間,顧山海端著酒杯來到外廳,微笑著沖眾人舉杯,看樣子是要敬酒。

  眾人見州牧大人親自敬酒來了,紛紛起身,整個外廳氣氛頓時升溫。

  李玄和囚牛則自顧自的坐著,戲謔的看著這些人最后的狂歡。

  李玄的同桌客人見他二人無動于衷,忍不住怒道:“州牧大人親自敬酒,還不趕快起來。”

  李玄一動不動。

  囚牛冷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指摘我家公子!”

  同桌客人氣得不輕,但州牧大人在,也不敢發作,生怕驚了州牧大人。

  “諸位同僚,老夫壽誕,沒想到大家這么賞臉,真是令老夫受寵若驚啊!”

  此時,顧山海舉起手中酒杯,笑呵呵的朝著大家點頭示意,“干了這杯酒,此后,咱們就是一家人,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酒大家一起喝。”

  “諸位,老夫先干為敬!”

  此言一出,現場氣氛頓時高漲。

  “多謝州牧大人厚愛,從今以后,我等愿鞍前馬后,追隨大人,干杯!”

  一杯酒喝完,顧山海笑著準備回內堂。

  要不是籠絡人心,外面這些人哪里有資格讓他親自敬酒。

  可就在此時,一聲聲斥責聲傳來。

  “你們是何人?”

  “牧大人敬酒時為何不起身?”

  “你們這么做,分明是看不起州牧大人!”

  開口的,正是李玄的同桌客人。

  本來就愁找不到機會表現自己,結果老天給他們桌送來兩個傻瓜。

  果然,他們的斥責成功的引起了顧山海的注意。

  顧山海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目光冷峻的盯著李玄和囚牛,臉色極其不悅。

  在梁州地界,敢不給本州牧面子的人,墳頭草都長草了吧!

  “是誰這么狂妄,竟然不接受老夫敬酒,站起來給老夫瞧瞧。”

  “就是他們倆個!”

  話音未落,同桌的客人紛紛怒指李玄和囚牛。

  李玄嘴角上揚,聞言緩緩起身,囚牛也跟著站了起來。

  別看李玄和顧山海名為君臣,但卻沒有見過面,所以顧山海根本沒想到,面前的年輕人就是當今圣上。

  望著豐神俊朗,氣度不凡的李玄,顧山海多少有些意外。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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