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暖和起來，所以沈書硯穿得薄。
一件針織衫搭配一條闊腿褲，褲管寬松，男人的鞋尖勾著褲管，似有若無地往上。
他是知道怎么讓她難受的。
沈書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猛地縮了一下腿，由于動作太大，還撞到了桌子。
老太太關切地問：“怎么啦？”
“沒……沒事。”沈書硯很快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剛才被他蹭的那一下，到底是有些刺激的，連氣息，都跟著有些不穩。
這會兒也就只有賀山南還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波瀾不驚。
好似剛才撩她褲腿的人，不是他一樣。
彼時，賀山南淡淡開口：“可能是奶奶選的人，她喜歡得不得了，給激動的。”
老太太沒想那么多，倒是問沈書硯：“書硯，你要是滿意小趙的話，我就把你的微信推給他，你們兩好好聊聊？”
“好的，謝謝奶奶。”沈書硯面不改色地應下。
老太太這邊忙著把沈書硯的微信推給人家。
賀山南提了一句：“老太太，您不吃飯啊，都要涼了。”
“四月份的天哪有那么容易涼的？”老太太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忙著給朋友發消息。
不過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就把手機放下，說：“估計人家也在吃飯，下午再說。”
老太太話音落，沈書硯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沈書硯看了眼來電，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便說：“奶奶，我去接個電話。”
“嗯，去吧。”
沈書硯去花園里接了電話。
等沈書硯離開，老太太才哼了賀山南一聲，“你說說你，婚是你要離的，我給書硯介紹對象你又不樂意。離了婚，你還不想讓人家去過更好的日子嗎？”
賀山南沒有否認，只說：“老太太您跟她關系倒是好。”
“誰陪我時間長，我就和誰關系好，這有什么問題嗎？”老太太說。
“讓您回賀家住，您又不愿意。”
老太太想了想，有些遺憾地說：“等你妹妹生完孩子，我就回去。你說，如果當初你們能小心一點，你兒子現在都三歲了。”
三歲。
已經會走路，會說話了。
聰明的，可能已經會識字了。
他三歲的時候就認識一些簡單的文字。
他兒子，應該也一樣聰明。
有些事情，一旦發散思維，就好像收也收不住。
還好，沈書硯回來得及時，她急促的腳步聲將賀山南從那股莫名的情緒中拉扯回來。
只不過她那張臉上，是蓋不住的著急。
“奶奶，我有點事情要先走了，下次再跟您吃飯。”沈書硯匆匆拿上手提包。
老太太滿是擔心，“出什么事兒了啊？你別急。”
說完，老太太又跟賀山南說：“你送送書硯啊，這里又不好打車的，快點！”
賀山南沒動，只瞥了眼沈書硯。
那意思很明顯，要她親自開口。
“南哥……”沈書硯就只喊了他一聲，眼里是無數想要說出口的話。
但生生地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太太還在的緣故。
賀山南放下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兩人一道從別墅里出去的時候，賀山南跟沈書硯說：“沒事賀山南，有事南哥長南哥短，沈書硯你挺能耐。”
沈書硯這會兒卻沒跟賀山南開玩笑。
思索再三，才跟賀山南說：“點點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