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生日的小朋友,總要有最親近的人下了一碗面條,能夠保證新的一歲平平安安。”
長壽面這種東西,
吃的是一個寓意。
陸綏竭盡全力地用自己能想到的辦法幫祁時鳴來實現。
他不希望這個小朋友在新的一歲會有遺憾。
陸老爺子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拆穿他:“你的長壽面一看就沒啥食欲,你讓崽崽怎么吃啊?”
“等會兒我去給他煮一碗,剛才我還訂的有蛋糕。吃完飯當然要吃蛋糕了,誰吃你的長壽面啊。”
在路上的時候,老爺子就知道今天是這小孩的生日。
沒想到還挺巧。
但是因為比較倉促,就吩咐廚房那邊臨時準備一個蛋糕出來。
他們家的糕點師是從海外歸來聘用的。
做出來的味道也勉強能吃。
不比這長壽面強?
那么富有的人,卻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可越是這樣,越是能讓人感覺到對這次生日的重視。
祁時鳴眼眶紅了。
眼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滑落。
從小到大的生日,過的最開心的卻是和陸綏一起過的。
祁時鳴還記得從前生日的時候,他在外面打工比較忙,沒來得及過。
家里的人不注重這些,所以自然也沒給他發過短信,說過生日快樂。
他記得最感動的那一年,
是回到家的時候,
冰箱里剩下來的半塊蛋糕。
特意給他留的。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好像收不收到祝福都無所謂,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能夠記得就好。
陸綏抿唇。
手極為自然地搭在少年的肩膀上,他用那種極為耐心和寵溺的音調說道。
“小時鳴,你哭什么啊?就算再怎么難吃,也不用把你給嚇到哭吧?我下次努力做的更好吃。”
“如果要是不吃想吃的話,不吃也沒關系,我們來許愿好不好?”
“生日的時候許的生日愿望,聽說是一年當中最靈的一次。”
“不哭了好不好?”
他有著前所未有的耐心,看著少年紅彤彤的眼眶,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著一起抽疼。
這小家伙是怎么做到這種可憐的樣子也這么招人疼的。
“沒……沒有。我很高興,謝謝你。”祁時鳴立刻用袖口抹去眼淚,抱著碗,一口把面條全部吃完。
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蛋糕推上來了。
上面配的文字也很暖心。
希望崽崽天天開心,生日快樂。
所有人都在要求他,
讓他盡快長大,讓他成熟懂事,讓他承擔起這個家。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真心實意的想要讓他天天開心。
諾大的宅子燈忽然之間暗下。
一抹微弱的燭光鶴立在面前。
祁時鳴雙手放在胸前,低頭閉眼祈禱著。
他的生日愿望比較貪心。
他希望爸爸早日康復。
希望他能夠得到獨一無二的愛。
蠟燭熄滅了。
所有人都在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一樣寵著。
最大塊的蛋糕分給他。
最新鮮的水果還特意從當中夾出來,放到他的盤子上。
老爺子看著祁時鳴,只覺得心疼。
剛才下車的時候,祁時鳴的眼睛不像是一個小孩子,反而更像是一種經歷了很多風雨的中年人。
也就只有在這一會兒,
眼睛亮晶晶,像是天上的星星,滿臉都是愉快和高興,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老爺子撇了撇嘴。
完了,
感覺自己孫子配不上了怎么辦?
陸綏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里老牛吃嫩草。
真應該好好遭人唾棄!
陸綏不太喜歡吃甜的,坐在旁邊看著少年幸福的樣子。
偶爾也會伸出舌尖擦掉嘴角的奶油。
看起來格外軟綿。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擦去少年嘴角邊緣的那一抹奶油。
少年沒注意到。
陸綏悄無聲息地將指尖探在唇邊。
很甜。
鬼鬼祟祟的樣子被老爺子看得清清楚楚。
老爺子瞬間打了個激靈。
nonono!!!
這絕對不是他大孫能夠做出來的事!
剛才那個樣子怎么看著那么像一個癡漢啊?
而且這個榆木腦袋也真是。
剛才這小孩兒抱著蛋糕的時候那么開心,那么感動。
陸綏就應該在那個時候趁熱打鐵來個表白。
那老婆不就有了嗎?
結果啊!
不爭氣的狗東西!
“崽崽,平常你喜歡干什么呢?”陸老爺子多了解他一點。
“嗯……”祁時鳴抿唇。
沒什么特別喜歡的。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從始至終都是為了錢。
很誠懇,祁時鳴說:“賺錢。”
他有些不安,陸爺爺會不會覺得他比較膚淺?
畢竟現在的人都說,君子愛財要取之有道。
這樣的大家族,最不放在眼里的東西應該就是錢了。
反正自己賺一輩子的工資,可能還比不上老爺子手腕上戴著的佛珠。
誰知老爺子笑道:“賺錢好啊!我要不是現在年紀大了,肯定還要再去拼一拼,這年頭,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呢?”
陸綏在旁邊聞言冷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打電話問他沒事掙那幾個臭錢干什么。
現在估計在老爺子眼里。
祁時鳴放個屁都是香的。
幾個人聊的很投緣,一直等到天黑了下來。
老爺子臉上帶著一抹得逞的笑。
“咱們這兒路也比較偏,現在回去的話,會遇到麻煩。今天晚上就直接住在這,不過家里沒收拾出來多余的房間,你住陸綏的屋里吧。”
“他屋里的床,又大又軟。”
“你們兩個綽綽有余。”
老爺子計劃的很完美,一點也不給祁時鳴拒絕的機會。
剛才他一直在找話題,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瞧瞧旁邊陸綏剛才臉已經臭的跟什么似的。
就是多跟他老婆說兩句話嘛?
至于這么酸嗎?
要不是老爺子站在這里陪著,祁時鳴這會兒恐怕早就跑了。
還輪得到兩個人同床共枕?
知道什么是助攻嗎?
算了,這個憨批的不懂。
祁時鳴乖順地點頭答應。
他倒是沒什么意見。
只是沒想到這么大的地方,找不出來一個客房。
不過他和陸綏住在一起又不止一次。
祁時鳴倒是覺得無所謂。
就是害怕……
陸綏應該不會介意吧?
“嗯……陸綏好像有潔癖,我們兩個睡在一個房間,合適嗎?”祁時鳴轉頭咨詢的目光看向陸綏。
老爺子快樂死了。
合適!怎么不合適?麻煩今天晚上請捆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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