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將軍府。
阮赳赳慵懶的靠在榻上,翹著二郎腿,伸著手腕細細品鑒自己手上的玉鐲,嘖嘖贊嘆。
“漂亮!”
“看看,長公主殿下不愧是長公主,這審美就是正!瞅瞅,這質感,這渾然天成的色彩搭配,這白皙白嫩的手,絕配!”
而她對面,坐站仰臥,還有倒掛著,姿態各異的阮家姐妹紛紛撇嘴。
“小姐,您這自打從豫伯侯府回來,眼睛就沒離開這個玉鐲,要不要這么夸張?不就是長公主給的,您從小到大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阮紅嘟囔道。
阮赳赳眼都沒看她,“這是長公主對我的認可和滿意,我自然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黃兒,你過來一下!”
正在給倒掛的阮藍化蝙蝠妝容的阮黃聽見小姐叫她,放下東西小跑過去。
“小姐,什么事?”
阮黃是一位嬌小玲瓏,存在感不高的女子,擅易容換裝。
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還能讓自己存在感幾乎沒有,就足以證明她的本事。
阮赳赳將自己的手遞過去。
“你看看,漂亮不?”
阮黃:“……小姐,沒必要這么炫耀吧?”
阮赳赳:“可別說小姐不疼你,我看著這個玉鐲有些年頭,知道你喜歡這些,才讓你賞鑒一番,開開眼的!”
阮黃聽罷,腰立馬彎了下來,雙手扶著阮赳赳的手,緊緊盯著手腕上的玉鐲。
“顏色純正、明亮、濃郁、均勻的翠綠色;深而不暗,琉璃光澤,質地細膩,溫潤厚重,油脂光澤鮮明,絕對的傳家之寶呀!”
說完,阮黃調侃的看著阮赳赳,“小姐,長公主這是將傳家寶都贈送給您了,看來您與姜世子的事情定下了!”
阮赳赳收回手,看著鐲子若有所思,輕聲問道:
“你也覺得這個是長公主的傳家寶?”
阮黃沒聽出阮赳赳的另一層含義,點點頭,“極有可能,這個玉鐲看起來是主人經常養護的,想必很是珍惜,若是尋常禮物,長公主不會將這個送給您的。”
其他人不如阮黃懂,不過聽著她的話,都為阮赳赳高興。
“小姐,這可是太好了,您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我就說,哪有小姐得不到的人,小姐出手,十拿十穩。”
阮赳赳:“說的你家小姐嫁人多急切是的!”
阮紅一臉過來人的姿態,很是不贊同的說道:“那不是這么說,小姐嫁不嫁人是一回事,但是這能不能拿下姜世子和他的父母是小姐的能力問題,就算是拿下了他們也不意味著一定要嫁的,小姐還可以……”
“咳咳咳。”
“咳咳。”
阮紅還沒說完,房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停住講話,根據姐妹之間多年的默契,話鋒一轉,“……繼續先和姜世子培養感情的嘛!雖然您和姜世子郎才女貌,般配極了,但是感情還是再好一些才更美呢!”
然后她笑著轉身,看見門口站著的來人,故作驚訝的捂嘴,“呀?姜世子!您什么時候來的?”
姜云忠還是那個不甚豐富的表情,他看著榻上阮赳赳那看戲般的笑意,無奈的抿了抿嘴。
“剛來。”
然后自知心虛的阮紅很有眼色的先行退下,并招呼大家都走了。
房間只剩下阮赳赳和姜云忠。
阮赳赳支起身子,放肆的盯著姜云忠。
伸手朝他勾了勾。
姜云忠聽話的走了過去,被阮赳赳勾住衣袖,坐在塌邊。
阮赳赳嬌笑著歪頭看著他:“我們剛剛回府,你隨后就到,也是太心急了吧!怎么,想知道我與長公主聊得如何?”
之前阮赳赳對姜云忠雖然表達歡喜之意,但何曾如此親近過?
姜云忠面上不顯,但耳廓早已紅潤。
但好歹阮赳赳也沒繼續做什么,聽見她的問話,姜云忠道:“看著你的面容,想必你與娘親相談甚歡!”
阮赳赳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表現出來了?”
姜云忠點點頭,“沒有面無表情嚴肅的,或者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想必應該結果很好。”
阮赳赳:“……你倒是了解女人的心思?”
這可是個送命題。
姜云忠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險,趕緊解釋:“我爹說的,娘親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要與他講的時候,都會這樣!”
阮赳赳笑了,沒想到長公主的表現和自己還有異曲同工之處!
“看看,這是你娘送給我的!”
將手中的玉鐲露了出來,顯擺的伸到姜云忠面前,阮赳赳看著他的反應。
姜云忠看著她手上的鐲子,臉上露出笑意。
“這個玉鐲不知道是她什么時候得到的,一共有兩只,一只在歆兒那里,這只沒想到送給你,看來娘很喜歡你,更是將你看做了一家人。”
這話真的出乎阮赳赳的意料之外。
“你是說,另一只在曦和郡主那里?”
姜云忠點點頭,“對的。”
好奇怪!
送給自己這個未來兒媳婦禮物,不送和兒子一對的,送和小姑子一對的,長公主莫不是要認自己當女兒吧?
現在棒打鴛鴦的方式這么前衛的嗎?
有情人終成兄妹!
“赳赳?你在想什么?”
姜云忠伸手在阮赳赳眼前揮了揮,將她跑馬的腦洞堵住了。
“哦,沒什么。”
“對了,今日進來的男眷是你叫走?”
阮赳赳轉移話題。
長公主到底怎么想的,看之后就知道了,她就不隨便說自己的猜想了。
姜云忠聽見提起他們幾人目光一凝。
這些人怎么想的,看見慕容黎他就猜到了。
他們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是,他們找我有點事,估計是聽見后院的動靜,好奇的過去看看。”
阮赳赳可不相信他們是沒有目的的過去,不過見姜云忠好似不想在自己面前提起他們就沒有多問。
她只是好奇楊玉凜今日見到張云柔竟然沒什么特別的反應,難道男女主此時還沒有遇見?
“對了,我想跟你打聽個事。”
阮赳赳突然想起來姜云忠在京城大營待的時間比較長,應該和佘震比較熟悉,畢竟,護城司馬的軍隊也有一部分在那里駐守。
姜云忠不太習慣的往外挪了挪,然后看向她,“你說。”
阮赳赳:“……本小姐吃人呀?”
姜云忠左顧右看的不言語,他總不能說離著她這么近,總能聞到她身上女子馨香的氣息,他有點發熱吧。
阮赳赳氣的甩了他一下,才繼續說正事:“你可知道護城司馬佘震是個什么樣的人?”
姜云忠有些奇怪她怎么打聽佘震,但也不是什么緊要的,就說了。
“佘司馬,足智多謀,見多識廣,為人重情重義,是個值得相交的。!”
果不其然,她之前的猜測是成立的。
“怎么打聽他了?”
阮赳赳笑笑,“沒什么,就是我爹倒是跟我提過這個佘震伯伯,好奇嘛!”
倒不是不相信姜云忠,只是佘震那的事情還沒解決,畢竟關系到他家人性命,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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