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宮里來圣旨了!”
阮赳赳停下正在練武的動作,拿過侍女的帕子擦了擦汗,看著疾步走過來的門人,和阮白對視一眼,勾唇笑了。
阮白也放下手中的長劍,向阮赳赳拱手祝賀:“恭喜小姐!”
阮赳赳揮手示意來人過來,轉頭回道:“矜持,先聽聽圣意再恭喜吧!”
阮白沉默。
小姐,說這話的時候,您的笑容別那么夸張可好?
距離上次長公主舉辦的花宴,轉眼已經過去了六七天。
短短的時間,京城發生了很多事情。
阮赳赳很榮幸的表示:都是本姑娘相關的事情!
那個袁春興還真是有本事,當初挑撥楊玉凜他們無果后,回家怎么想怎么憋屈,不知怎么操作的,把阮赳赳的謠言傳了出去,竟然真的讓京城沒見過阮赳赳的公子都避之不及。
當張靈菱跑到阮家找阮赳赳報信的時候,阮赳赳很是驚喜!
這家伙終于做了同一件好事,自己不用再滿京城的宣傳自己的囂張跋扈不好惹了!
不過,她當時看見張靈菱的時候表示很愕然。
自己什么時候跟她關系如此好了?
還能勞煩她親自上門告知此事。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張靈菱一臉羞窘,故作不情愿的說道:
“我祖父說了,讓我多跟你一起玩兒,說你看似直爽莽撞,實則是個精明的,我自然要聽話了!”
說完還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好似不明白祖父為什么這樣說。
阮赳赳眼睛也盯著她看,在張靈菱差點被她看的落荒而逃的時候莞爾一笑。
“彼此彼此,張小姐。”
張靈菱:“……祖父說的不錯,你確實精明。”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露出的破綻,讓僅僅見了自己一面的阮赳赳發現了在外偽裝十幾年的樣子。
在聰明人面前裝傻就沒什么意思,她也沒有倔強的不承認。
張靈菱沒有說為什么,阮赳赳也識趣的沒有追問,畢竟剛剛認識,再多話就有些惹人厭了。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袁春興?”
張靈菱感興趣的問道。
阮赳赳一臉無辜,“什么怎么處理?人家好歹也是官員之子,我同是官員之女,能把人家怎么著?”
張靈菱:“你果然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我說袁春興的名字你一點都沒感到驚訝。”
“本小姐初到京城,得罪的人數得上名字的就那么幾個,手下人不才,還是有些能耐的,這些人的秉性我有所了解,能干出這種事情的除了他和那位張小姐,不作他想。至于張小姐,據我所知現在正在水深火熱之中,自身難保,沒有能力辦成這件事情!”
阮赳赳心里感嘆,不枉費自己根據劇情鎖定目標,故意讓他有所作為。
雖然劇情中阮赳赳的劫難直接兇手是奸細,但袁春興這個引子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總要為自己的口舌之罪付出代價。
只是還不等阮赳赳出手,外面就傳來袁春興被任命為兗州涇縣縣令的消息。
阮赳赳在家中聽到消息大吃一驚。
阮青已經將事情的緣由打聽清楚。
“據說是長公主殿下在圣上面前破格‘提拔’的這位袁公子,兗州涇縣上任縣令卸職回鄉了,需要新的縣令上任,長公主就推薦了還是白身的袁春興,圣上批準了。”
“縣令?這涇縣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阮赳赳思索一下問道。
阮青頓時笑的幸災樂禍。
“小姐,這涇縣是本朝的一個偏遠地方,那里民風刁鉆,不是說他們的行為,而是嘴。”
“嘴?”
“是的,據說那里的人都是‘名嘴’伍攆的后代,當地人個個都是天生的言官,每次的衙門升堂都不需要狀師,完全是縣令在上面看著,百姓在下面辯駁,等哪一方勝利了,縣令再評判即可。”
阮赳赳還真沒聽說過這么有特色的地方。
“可是這樣,豈不是不用多久就可以參加考評升職升官?”
阮青搖搖手指,“非也,正因為如此,那里是百年無大事,小事不間斷,根本達不到評級的標準,縣令有沒有權威,窮的很,所以歷屆縣令都是自請回鄉,派去的新縣令多是受到懲戒的官員。”
阮赳赳這下明白了,看來長公主殿下這是在收拾袁春興這個家伙。
不過,為什么要用明升暗降這種方式呢?
袁春興的父親是太子詹士府的官員,難道……
“小姐,案臺擺好了,咱們去接旨吧!”
阮赳赳思緒回籠,帶著阮家眾人前去迎接圣旨。
“阮獵之女,阮赳赳聽旨!”
“臣女在。”
“奉天承運,圣上詔曰:
茲阮將軍阮獵之女阮赳赳,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豫伯侯長世子姜云忠,文武雙全,孝悌有佳,適婚娶之時。二人堪稱天造地設,朕,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姜世子為長世子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司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欽此。”
“臣女接旨,謝陛下隆恩,謝太后恩典。”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阮赳赳讓人將剛剛準備好的荷包送到傳旨公公手上,送人出門。
轉身看著大家喜氣洋洋的面容,大手一揮。
“紅兒,小姐的大喜事,府上每人賞一年的月銀。”
“多謝小姐!”
熱鬧之后,阮赳赳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爹,問道:“不知這圣旨是不是也會送到邊關?”
阮青知道阮赳赳想問的是什么,“小姐,賜婚圣旨不會送到邊關,但圣上應該會另有詔書讓將軍回京,畢竟這是您的婚事,現在邊關的事情也算平靜。”
阮赳赳想了想也對,“希望老爹早些來京,短短時日,我還真有點想他了。”
而此刻被阮赳赳想念的阮將軍阮獵,正率親兵在野外燒烤。
“將軍,咱們真的不與小姐說一下咱們回京的事情嗎?”
坐在阮獵身邊的阮鷹撓了撓腦袋,再次提議道。
阮獵正在擦刀的手一頓,虎目一橫,罵道:“沒出息的,我是她爹,哪用什么事情都要向她報備?”
阮鷹也瞪著他那鷹眼一樣的眸子看著阮獵。
“我就是怕赳丫頭不高興,怎么,你不怕?說是悄悄地進京打探未來女婿啥樣,就算是打探出來,就好像你能做主似的。”
“我怎么就不能……哼。”
說到一半,阮獵也知道自己好像確實不能做主。
“行了,趕緊吃,吃完了繼續趕路,咱們還要去截獲皇上的圣旨呢,錯過就麻煩了。”
阮鷹一邊將烤好的野味取過來一邊嘟囔:“還不是你這幾天都等不了,接到豫伯侯的私信就立刻出發。”
“費什么話!趕緊給老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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