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添剛消耗過度怎么可能還有精力躲得過這一刀。
還是藏隱反應過來抬手幻化成絲線纏住了絞殺紅首蛛,促使它無法往前還被拉了回去摔在地上。
時添站了起來踉蹌一下,眸色血紅。
絞殺紅首蛛是禁書里描寫的怪物,非人,非鬼。
甚至比起天使和惡魔也毫不遜色,只有一個人怨念達到極致才會幻化出相對應的怪物本人也會受到變化。
看起來又是極大的冤情。
時添的體力沒有恢復但來不及休息,在看到藏隱與絞殺紅首蛛打起來時,自己也調整了一下立刻上前。
上一世他也是對武術有所見解的,所以在這具倍感強勁的身體里施展出來的效果,很強。
絞殺紅首蛛敏銳,但是下身的八只蛛腿會導致它的轉身遲鈍,視力也會受到阻礙。
所以藏隱在一方吸引它注意力時,時添很是蠻狠的赤手空拳蓄力在它的背后來了一拳。
它吃痛一腳撕心裂肺,一刀往后劈,時添往后一躍堪堪奪過但是手臂被劃傷了一大道。
方才擊打它的指骨也被燙的紅了一片。
絞殺紅首蛛屬于熾燃類怪物比起炙燃鬼,它渾身的紅色便是最好的提醒。
時添有些疼的舒展不開手,但是在看到藏隱對付它也有些吃虧的模樣顧不得其他。
“系統告訴我它的弱點。”
【宿主它的習性和蜘蛛很像,最懼怕強光,弱點于下腹。】
時添立刻警覺,大聲道,“它怕強光!”
藏隱躲過絞殺紅首蛛的一刀,在聽到這句話時下意識選擇了信任,天使的光環赫然在目。
強烈熾熱的光芒使得絞殺紅首蛛連連后退甚至還伴隨著不悅的叫聲,蛛刃也連忙擋著雙眼。
時添便趁著這個時間立刻上前,四指并其用力往人身腹部打去,一次便穿透了絞殺紅首蛛心臟。
在一陣嘶鳴過后,它就毫無征兆的倒了下來。
時添的雙手鮮血淋漓并且大部分被燙傷,疼的直吸氣。
藏隱在收了光環后便立即過來,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你怎么樣?”
惡魔的痛覺還是比較敏銳的,但是時添只是笑笑隨后自己站了起來看著手上的血隨便施了個咒凈手。
可是身上的傷卻沒辦法愈合,絞殺紅首蛛造成的傷痕無法用正常的手段治療。
要想好估計得休息一段時間了。
時添強顏歡笑的模樣也不知道讓藏隱想到了什么,直接抓住他的手在傷口處用神圣之力包裹治愈。
天使幫惡魔治療無論如何說起來也不會有人信。
“你……”
藏隱沒有開口只是在傷口愈合后,目光挪到一旁從絞殺紅首蛛恢復原樣的……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時添捏了捏疼痛的手,不明所以,“你們天堂的天使都太松懈了?”
“不會。”藏隱很篤定,“這里一定出現了什么意外。”
就比如……羅剎鬼。
藏隱現下很確定,羅剎鬼一定在這里,只不過為什么會出現絞殺紅首蛛這類怪物?
恢復的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將近二十幾歲的人,可是眉間揮斥不去的陰郁和周身環繞著的黑氣足矣證明他的怨念。
時添抬手要去觸碰他卻被一個氣息波動連連后退,一口卡了許久的血一口氣直接吐了出來。
藏隱見狀立即設下結界將他們護住隨后扶著搖搖欲墜的時添。
“這是……什么……”
藏隱連綿不斷的給時添周身暴起的氣息死死壓住。
惡魔之所以是惡魔那是因為他們由貪念而生,為暴虐黑暗而橫行。
時添不知道如何控制自身暴虐黑暗的魔氣,更何況先前使用魔力過度還被絞殺紅首蛛打傷。
時添眼皮沉的厲害,但在昏迷之前還將余靜的情感交給了藏隱,情感交給天使比給惡魔更有用。
藏隱雙手摟緊倒下的人,目光短暫凝滯住,看到那團黑霧漸漸形成了一個人。
“汝等何名?”
“林此霄。”
藏隱垂眸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時添昏迷他的體內蘊含著一股陌生的情感。
“為何傷他。”
林此霄歪著頭,目光膽寒,“惡魔都該死,你身為天使卻和惡魔為友枉顧你的身份。”
“那是我的事情。”藏隱的語氣有些重,“你這類守護人類的靈魂,為何沒有護的住這個人類,難道你就無話可說嗎?”
“……”林此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而是將躺在地上的人扶起將人護著,眸光冷淡,“我原先并不是守護靈,而是一名道士,道家同佛家受蒼天庇佑,死后有怨不會為鬼。”
“可我放心不下他……”
藏隱,“那他為何所控因何而變?”
“……因我所控,因我而變。”
……
任平生起先便長得和同齡人并不一樣,白白嫩嫩個子還矮了一點所以都會被人嘲笑嬌滴滴。
但是他從未惱怒過,就在年少時他遇到了一個人被他所救,那是一個道士風度翩翩,俊郎浩氣。
只一眼便入了迷。
之后他細心鉆研仙家道法,時不時上一次道館為的就是能見到那個青年道士。
可是父母的偏激讓他被困在那個一寸之地,溫書學習,甚至強迫他吃一些不喜歡的補藥。
任平生漸漸死氣纏身,當在萬眾矚目的高考時,得了個市里第二,成為各大學校爭搶的人時。
他也在父母的應允下回到了這幾年里他苦求的道館里,并且見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
“這位施主已有許久未曾來過了吧。”
林此霄記得他。
任平生將他成績的事情告訴他,不出所料得到的是他的贊詞,可是……也不知是為何他眼里的光不如從前了。
他的開朗和天真都被打磨的平淡而無味。
任平生淺淺的笑著面對他,自己最后的愿望也早已了無牽掛,此次離開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林此霄記得他走時的模樣,全身皆被陰霾籠罩,怨念叢生。
縱然他想要安慰他替他除去晦氣可……這樣就犯了道館的規矩,他不能也不敢。
后來他得到的就是任平生病重的消息,縱使他不常出現甚至不曾表露過自己的感情。
對任平生他是很重視的,從第一次他就記住那雙充滿了靈氣滿是喜氣的眼睛。
他去看望了他,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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