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就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和偵測身體指標的儀器,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插滿管子的容器。
蒼白無血色的肌膚脆弱的如同即將枯萎的玫瑰。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難以置信,許久不見便會是如此場景。
任平生的周圍皆是食氣鬼,如若不是因為他的出現,如今怕要更慘。
林此霄這一生若說是對這世間唯一的介入就是任平生。
平生平生為何不能平安一生?
他想不通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生死之間他自以為看的通透可卻不知早已淪陷。
林此霄看不得任平生如此失去生命便以身渡命將奄奄一息的人救活而自己卻成為了一個靈魂,守護著他。
他早在第一眼見到任平生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個充滿生生不息的有了第一眼的留念。
之后每一次看到他心里的異樣便愈演愈烈,甚至他都察覺不到自己的情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算任平生大病初愈后忘記了心底里最深的人,林此霄也無所求只要他能夠平安一生就好。
可是沒想到任平生安生了五年,意外就發生了前不久,他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告訴了他自己的壽命本應該早在很久逝去。
有人改動了他的命格以命續命,以蒙混過關。
任平生不愿相信直到那個人用一樣東西恢復了他的一切記憶包括,在醫院他病重時,林此霄的所作所為。
他的精神大受打擊,以至于失常混亂,郁結之下放了一把火自殺了,怨氣混合著悔意促使他的靈魂變成了絞殺紅首蛛。
而目睹一切的林此霄更是歇斯底里的想要護他卻無能為力,在那一場大火前他看到原先告訴他真相的男人展現了他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惡魔。
……
“那個惡魔是他嗎?”藏隱看著時添,用靈力探查過后知道他是因為魔力枯竭操勞過度才會昏迷。
林此霄搖頭,“不是他,那個惡魔比他還要可怕強大的多,甚至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煞氣,那是萬惡罪孽的氣息。”
藏隱將時添先安置在一處可以讓人靠著的地方,來到他們面前在看到任平生的呼吸平緩甚至是虛弱眼眸微動。
“他的靈魂就要回來了,你的事情該如何去面對我不會將你轉生但是你和他都需要完成最后一場考驗。”
“什么?”
“看看他是否真的還能記起你。”
……
時添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輕飄飄暖洋洋的恍若置身于云朵之中。
入目便是男人殷俊的臉,藏隱的五官是越看越耐看。
甚至上揚的丹鳳眼有著蠱惑人心的美,尤其是面下幾指那顆小小的紅痣。
“怎么了?”
發現時添看著自己發呆藏隱還有些不適應,在確認這人清醒了才起身,拍了拍身上因為戰斗時沾染上的灰。
圣潔的白袍背后還有著一個用金絲勾勒的圖案,似是翅膀又是圣劍。
時添忽然記起來了一句話,他將神圣背負于神從此不再被情感束縛,成為萬物敬仰。
“那個人呢?”
“他們走了。”
“他們?”
藏隱不語拿出那個裝著情感的瓶子,“這個是什么意思?”
時添一愣,他才想起來在昏迷前的一瞬間就把這個給了藏隱,現在看著那個瓶子就覺得尷尬。
“這個不是對惡魔沒什么用嗎,既然對我沒用那就給你吧。”
“我用不著這個。”藏隱對此很是直接,他是欽點的大天使長有著很強的能力,雖說下凡后他一半的能力都被限制住,但依舊不需要靠情感來獲取能力。
“那就留給你隨便處置吧,畢竟這個我也只是要著玩玩的。”時添痞笑著,顯得玩世不恭。
藏隱將手握緊沒有在說這個,顯然是收了。
時添在看到太陽已經升起才意識到自己昏迷了多久,一覺醒來也算是心神煥發對死板著臉的天使也很是有耐心。
“天使大人交個朋友唄。”
“朋友?”
“對啊,我還是第一次和天使做朋友,所以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藏隱不用思考便一口回絕了,他的老師告訴他即便是遇到了不邪惡的惡魔也不能與其做朋友。
因為惡魔會用許多副面孔欺騙人,哪怕現在他覺得這個人是個憫善之人,那日后呢?
他無法去想象,與他們天使而言承諾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感情亦是。
時添噘嘴,嘟囔道:“還真的是油鹽不進。”
“非也,我們天使從來都沒有與惡魔交友的先例,現下與你和平相處亦是特例。”
時添點點頭,才發覺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這個城市的最高建筑的天臺上,在這里看著日出東方。
眼里也被霞光沾滿,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日出了?
“藏隱。”
藏隱一愣扭頭看著他。
男人眼如銅鏡能看的到他的倒影,原先攝魂的眼眸滿是清喜,墨發如絲輕揚著,朱唇上揚,美好而真摯。
“這是人間的風景,你覺得好不好看啊?”
“……嗯。”
…………
還黑暗的深淵,一雙猩紅的雙眼睜開默默地注視著一切,良久才有聲音響起,“他……就是那個接替者吧。”
一個惡魔躬著腰,展開骨翼用著最高的禮儀向那人聊表敬意,“是的大人。”
“下次不要傷了他,包括那個突然出現的惡魔,他們對我來說還有用處。”
“是。”惡魔收回骨翼的時候忽然轉過身半張骷髏的臉赫然映入眼簾,詭異又美艷。
……
【宿主這一次你好像不太行。】
“什么玩意。”
【從始至終這個攻略值都沒有一點變化哎。】
“……人家是天使清心寡欲,我但凡能勾搭成功那就奇怪了。”
【這樣嘛?(/_\)】
時添原本早有準備但是也沒想到這人根本就是缺乏感情線啊,就算用了魅惑術也不帶波動的。
翟莊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自己去自首了,順便還將上次那些人一起舉報了出來。
并對警察所說的事情供認不諱,因為法律他暫時被關到少管所等到時間到了才能放出來。
而那些傷害了余靜的人也都相對應的被送到了軍事化基地里接受教育,那是法官對此的懲罰。
之前是因為證據不全僅僅只是余靜的一面之詞,那些施暴者也都否決不認才導致他們相安無事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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