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之滅怨師 > 第168章 開局就變白蓮花24
  24

  這個案子其實沒什么審的必要。

  只有太子還在苦苦調查,當了真地去找給韋紅裳和太子妃端酒的宮女,還有那個攙扶太子妃進房間的宮女。

  但,那必是找不到的。

  即便找的到,也只有可能是尸體。

  書房內,聶文崇感慨道:“暄暄,幸好你未嫁太子。”

  這人平時看著還好,沒想到一離開皇后的掌控,完全就是一副拎不清的樣子。

  也不知韋紅裳究竟給他下了什么迷藥,能讓好好的一國太子,變成了戀愛腦。這要是普通人,也就罷了。當國之儲君變成了戀愛腦,整個國家都可能給他陪葬。

  “爹爹,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勸皇上對韋紅裳網開一面?”

  聶文崇驚訝道,“暄暄,你怎么知道她此番不會掉腦袋。”

  “皇上若是想殺她,太子來之前還有可能。既然沒當場命人將她拖下去斬首,那便是想留她一命了。”

  “我家暄暄果然心思通透。”

  “沒錯。太子這一跪,倒是把皇帝的理智給拉了回來,但凡帝王,都是極為相信天命的,靈濟禪寺的方丈有言在先——韋紅裳身負皇后命格,她若就這么被賜死了,會不會影響太子的氣運,就難說了,皇上不會冒這個險。”

  “其次,是顧及到定西侯,也是為了今后收回嶺平封地做打算。此番將韋紅裳的罪行坐實,那犯的可是殺頭的大罪,皇上免她死罪,必會換得韋坤的死心塌地,肝腦涂地。”

  “最后才是真相。韋紅裳有壞心思,曾想推波助瀾此事是有的,但不是真正的下藥之人,這些皇上知道。只是和蘇貴妃、慕容元姝比起來,真相只能是韋紅裳下的藥。”

  “以上三點,都是皇上所顧忌的。順水推舟先坐實韋紅裳下藥之事,再給足定西侯面子,好意施惠般地放她一條生路,讓韋琨死心塌地效忠于他,所以,皇上最后必會留她一命,但她所犯罪名在那,皇帝也要給太傅家一個交代。最終,“韋紅裳”這個名字會在世上消失,而東宮從此多了一個婢妾。”

  “漂亮,不愧是我家暄暄。”聶文崇滿眼贊賞,心道可惜了,暄暄要是身為男兒身,滿朝文武的心眼子加起來,都沒有她多。

  所以說,這個案子根本沒有必要審。

  只需靜待五日即可。

  這五日里,韋琨和太子必會不停地想辦法救人,找證據,可隨著時間推進,證據和證人還未找到時,那么,他們就會去懇求皇帝開恩。

  皇帝便會朝著暄暄所猜測的那種結果去做。

  而需要他做些什么?

  需要他確保所有的證人和證據都找不到,坐實韋紅裳的罪名。

  當然,不單單這個。

  聶文崇瞧了眼自家乖巧的女兒,他不會告訴她,他已吩咐刑部那群人,特殊情況下,對罪大惡極,又嘴硬的犯人用些刑,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韋紅裳。

  聶文崇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過,看向暄暄時,又恢復了往日的和藹可親。

  她到底有多大的膽子,竟敢算計他家暄暄!

  暄暄雖然聰慧過人,卻從不暗害他人,她自幼便心地善良,與世無爭,開善堂,辦學堂,收容孤兒,救濟孤寡老人……她從不仗勢欺人,也不會趨炎附勢,對待太子和皇后的討好,不卑不亢,對待不受皇帝待見的三皇子,也是以誠相待,多加照拂……

  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說罷了。

  女兒太好,討太多人喜歡,他深感欣慰,至少不用像他這樣,什么骯臟事都經手。

  可恨的韋紅裳。

  這次,就算皇帝饒她一命,五日的時間,也足夠刑部那群酷吏,將刑具上個遍了。

  永寧公主是在翌日一早,隨著淮陽王的迎親隊伍一道離開的。

  走得異常安靜。

  不單單與她一母同胞的四皇子沒去相送,就連平日里極寵愛她的蘇貴妃都不曾去送。

  到了事發后的第五日,刑部將得到的供詞呈上——韋紅裳親自畫押認罪的供詞。

  太子完全不信紅裳已認罪,一口咬定必是刑部造假。指責刑部造假,那不就等于指責聶相造假么?誰不知道,刑部尚書乃聶相的得意門生。

  若是以前的紅裳,韋琨絕對會和太子一樣的認為,但見識過紅裳的瘋魔和執迷不悟后,韋琨倒有些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她做的了。

  皇后的眉頭都快打成結了,這孩子怕不是魔怔了?

  他們這些年與聶相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于,她還一直有意在拉攏聶相,偏聶文崇滑不溜秋的,除了聽從皇帝的,其余一概不理會,這讓他們無從下手,只得從他最在乎的——聶暄和下手。

  她曾耳提面命,無數次叮囑太子,讓他一定要哄好聶暄和,結果呢,人沒哄到手,這會兒,他還要替加害聶暄和的人求情辯解!

  這會兒,都快和聶文崇杠上了。

  誰不知道聶文崇最寵他那個閨女,區區韋紅裳,哪里值得了!

  文祿閣中,韋琨跪求皇帝饒韋紅裳一命,太子更是長跪不起,也要求皇帝網開一面,皇后見他那架勢,氣不打一處來。

  最后連聶文崇都看不下去了,向皇帝求了情,還說了定西侯的種種功績,韋紅裳也曾為斬殺游牧部落首領立下大功,等等這些,最后,皇帝勉強地抬了抬手,艱難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結果竟是和暄和所料一絲不差。

  當日,韋紅裳便被人抬著進了東宮。

  為什么是抬著的?

  因為用刑的關系,不要說自行走路,就是手腳并用地爬,估摸著都爬不到東宮。

  刑部酷吏的手段,你永遠可以相信。

  之后,太子如何心疼,險些落淚,這些暫且不表。

  韋紅裳事后,因傷勢過重,導致手部殘疾,再提不起重物,更別提像以前一樣靈活殺人,也姑且不提。

  但暄和已經有好幾日未見到慕容元嶸了。

  自打慕容元姝大婚那日,鬧出那事,皇帝斷案之后。

  聶相看著原本幾乎每日都要來他府上,美其名曰向他請教問題的四殿下,如今久未露面,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偷瞄自家閨女,怎么好像沒事人一樣。

  心中納悶,難不成他猜錯了?閨女真的不中意那小子?要不然,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原本,聶相確實不中意慕容元嶸,誰讓他攤上蘇貴妃那種母親和慕容元姝那種妹子。可同時,他也看出來了,慕容元嶸對暄和是上了心的,但他家閨女那態度,又讓人琢磨不透了。

  前日,三皇子慕容元崢邀暄和下棋,她欣然前往;

  昨日,七皇子慕容元堯投其所好,說也想為城郊的孤兒們貢獻一份力量,便捐助了銀錢,借著這個由頭,與其一道采購了米面糧油送去城郊發放;

  今日,今日,五皇子慕容元逍也上門了,大概是韋紅裳那沒戲了,又想起他家暄和來了,那要是跟這種花蝴蝶相比,聶文崇覺得,四皇子慕容元嶸也不是太差的。

  但讓聶文崇傻眼的是他家暄暄的態度。

  聶文崇突然覺得,他家暄暄好像有點渣。

  人慕容元嶸可沒你這樣,這答應一個,那答應一個的,自始自終,眼里都只有你一人。

  自家閨女這感覺可不行,這是想要腳踏幾只船的節奏!

  暄暄沒有心儀的對象時,他愁她嫁不出去,不停地幻想著以后會嫁個什么樣的人呢?他一定一定要替她挑選一個全大盛朝最好的夫婿;

  可暄暄如今交際頻繁,答應的人太多時,他又擔心,暄暄是不是被這些臭小子勾得春心萌動了,平日里不理會的邀請,這幾日可都答應前往了,難不成女兒想要左擁右抱?

  有這種心思的,不單單聶文崇一人,還有憋在九王宅里的慕容元嶸。

  前日,老三故意在他面前夸贊暄和棋藝高超;

  昨日,老七笑得一臉不值錢,連連夸贊暄和人美心善;

  今日,連老五都去了!

  他……不管了,他也要去!而且把這些人都趕走。

  等慕容元嶸敲響丞相府門的時候,暄和已經等候多時了,聶相這回極有眼色地主動離開。

  等了半天,慕容元嶸只是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眼底的思念再明顯不過。

  “四皇子怎么有空來我丞相府的?”

  慕容元嶸喉結滾動了下,身體彎了下來,配合著她的高度,四目相對,注視著眼前恬靜的人。

  “暄和,對不起。”

  “四皇子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暄和,雖然韋紅裳轉贈你下了藥的菊花酒,想要謀害你。但其實,在酒里下藥的人,并不是她。”

  “那是誰?”

  慕容元嶸痛苦地想,這個真相若是告訴暄和,暄和會不會連帶他一起恨了,若不是母妃和元姝,暄和根本不會身處危險之中,若不是有他陰錯陽差地攪了局,說不定,韋紅裳的計謀就得逞了。

  一旦得逞,暄和會如何?

  他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他連自己都恨。

  “是我母妃和元姝。”慕容元嶸說得艱難,“我早該想到的,婚前,雖然不知是何故,但元姝鬧了好幾回,都是求父皇解除她與陸洵的婚約,甚至不惜絕食,傷害自己以求達成目的,但父皇不為所動。”

  “那日,在那間房間里,看到陸洵和太子妃同時出現在了被點了催情香的房間里,我便隱隱覺得不對勁了,真相怕不是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韋紅裳主使了這一切。”

  “誠然,陸洵和太子妃綁在一起,太子妃名譽壞了,韋紅裳是最大的受益者,說不定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她的了,但同時,這里還有個最終利益獲得者,就是慕容元姝。”

  “而且,慕容元姝比她更具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元姝和陸洵的口徑不一致時,我便猜到她才是下藥的幕后黑手了。”

  “對不起,是我母妃和元姝,害你身處險境,我沒臉見你……我也怕你知道真相,就生我氣,再也不理我。”慕容元嶸愧疚地低下頭,在暄和面前,他不自覺地感到自卑,這么好的暄和,他怎么配得上。

  她就知道是這樣,這么些天一直躲著不見她。

  “既然沒臉見我,那今日為什么又來了?”暄和反問道。

  “我……”

  “你聽說,我應邀了三皇子,和七皇子一道去了城郊,今日,更是讓五皇子進了丞相府的大門。”

  聶暄和蹲下身,歪著腦袋抬頭,看著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里的大男人。

  她的眼睛和她的人一樣,明亮而溫暖,一如初見。

  慕容元嶸不知不覺就看呆了,忘了言語。

  “前日,三皇子相邀,我不拒,但我帶著林宛白一道去了那茶室,林宛白叫上了她的閨中好友,還有他哥林凜之,林凜之你記得吧?就是皇家草場,你救了的太子身邊的侍衛長。他又叫了他的朋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接從下棋,變成了許多人的棋友會。”

  “我和三皇子之間,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中間更是隔了一眾人。”

  “昨日,七皇子給善堂捐了銀錢,不是我接待的,善堂里有管事的,管事的將善款善物的清點,花銷處與他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確保銀錢的去處透明。這一說,就從早上說到了中午,下午帶七皇子又去實地走訪了城郊的幾個善堂。”

  “一道發放米面的事,倒是有我,但不是因為七皇子想見我,而是我許久未見那些孩子了,我也想他們了,便一道去看看了。”

  慕容元嶸聽得一愣一愣,他的心跳得飛快,暄和在對他解釋么?

  “還有,五皇子就沒那么大面子了,前頭兩人好歹還有正當理由,別管是不是借口,但說得過去。”

  “五皇子這個出行游玩西市的建議,我當下便直接拒絕了。只是拒絕就拒絕吧,我讓秋寧留人進府喝茶,喝了七八盞茶的時間才讓走。”

  可憐慕容元逍在丞相府的大廳里,喝茶,等人,如廁,繼續喝茶,等人,如廁……如此反復,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才被秋寧小姐姐放人。

  暄和聲音柔和,問道:“四殿下,你說我這么做,是為什么?”你舍得出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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