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之滅怨師 > 第169章 開局就變白蓮花25
  25

  “暄,暄和……”

  暄和認真地看著他,眼神溫柔而充滿暖意。

  一個對眼,他心跳都加快了不少,思考什么,基本已經廢了,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手足無措地想要移開眼。

  甚至他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離得太近了,以至于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不知怎的,他似乎又聞到了當日在那間房間里的催情香的味道。也不確定到底是催情香的味道,還是暄和身上傳來的香味,將他所有的神智都攪亂了。

  理智告訴他,應該離暄和遠一點,他最近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只要一見到她,就想親親她,抱抱她,貼貼她。

  但是內心的欲望,還在不停地慫恿他,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四殿下,你今日來這里,跟我道歉。可曾想過,當日在房間里,我的隱衛明明已經將淮陽王陸洵給敲暈了,陸洵后來又是怎么出現在永寧公主的殿中的?”

  “你先行出去了,我在房間里陪著太子妃袁靜凝,一直到秋寧將太傅府的人帶來,等到太子妃蘇醒,太醫確診無恙。”

  “他們沒有見到陸洵,但你是親眼所見的。之后,我們將此事通報給皇上,陸洵此時卻出現在了永寧公主殿中,被人抓了個正招。”

  “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么?”

  聶暄和的一番話,將慕容元嶸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抿了抿唇道,“丞相對你的保護周全,護你心切,見到你被算計,自是生氣的,若是換了我,我也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來。”

  他沒說的是,韋紅裳的手腳是被刑部掰斷的,但是對她身體造成終身傷害的藥卻是他吩咐人去做的。

  試想一個進入東宮的女人,無權無勢,四肢殘疾,同時,還生不出孩子……他那位博愛多情的太子皇兄對她的寵愛,又能堅持多久?沒有了太子的寵愛,即便太子妃不收拾她,東宮里的侍妾可也不少。

  這個,暄和不需要知道。

  以暄和的溫柔善良,大抵會覺得他心狠手辣,過于殘忍而懼怕他吧?但他又不豈能甘心他小心呵護的珍寶,險些遭人迫害。若是被韋紅裳成功了,暄和會如何……他根本不敢想,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自己做的這些還是太輕了。

  至于,母妃和元姝那邊。

  這也是他這幾日沒臉見暄和的原因。

  母妃和元姝雖然暗害的對象不是暄和,但藥卻是她倆下的。

  從小到大,他替元姝頂缸的事不在少數,一開始是有委屈的,他還想著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他極力去討好母妃,想讓母妃看到他。

  母妃也確實看到他了,但是看到他的后果就是加大他的練習,沒日沒夜地加練,哪怕他的兩腿打顫,走路都會摔倒,哪怕他的指間已經被箭矢一次又一次地磨出血……只為了讓父皇高興,將父皇地目光吸引過來,多去看看她。

  她要他和其他兄弟比武時,不能輸!

  他盡力去做,他是贏了,幾乎每次都贏,然后他就開始生病了。那位面慈心苦的皇后又怎么可能允許他的武藝超過太子,父皇對他的關注超過太子。

  那時候,他那位母妃在做什么呢?

  她還在借著他生病的事,每每在父皇面前上演母子情深,說什么徹夜照顧他,說什么抄寫佛經為他祈福,說什么哭干了眼淚……卻一次次地借著他生病的由頭,將父皇騙去她的殿中休息。

  他和暄和的初次相見,就是在一次他練習到雙腿打顫,手指出血,疼痛難忍,委屈到想哭的時候。

  柔和的陽光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笑容比之陽光還燦爛,眼里的暖意似乎將他周身的寒意都驅散了。

  后來,他才知道,小姑娘是聶相之女,經常被皇后召進宮。雖然他對母妃不抱什么希望,但他還是去旁敲側擊地問了母妃,關于小姑娘的事。

  原來,她還是皇后為太子選定的太子妃。

  只是小姑娘明顯不愿意。他私下以為,太子皇兄那個不要臉的,哪里配得上人家小姑娘,小姑娘才這么小只,而太子皇兄的東宮里的侍妾,都有好幾個了。

  小姑娘為了躲皇后和太子,他是為了躲母妃,兩人一拍即合,便常常躲到了一處。

  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過,原本皇后為了給太子和小姑娘制造機會,卻變成了他和暄和越發熟稔。

  其實,慕容元嶸一直覺得,他的行為有些卑劣。

  暄和心思純凈,簡單而純粹,一次次在他訓練受傷時安慰他,一次次在他因為被母妃利用而難過的時候、安靜地陪著他,她興許只是將他視作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可他卻利用她對自己的好,暗搓搓地接近她,不斷地在試探她的底線,試探她對他的容忍度。

  直到,眼下。

  似乎,他已經不滿足于光想著她就好,光看到她就好了。

  這人是怎么回事?

  剛才還害羞到不行,耳朵尖尖都紅透了,眼睛都不知道放哪了,身子還不斷往后仰,一副好像她會吃了他的模樣。

  如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是炙熱的,是專注的,更是寵溺的,直白而坦蕩。

  “暄和,我沒這么好奇,我也沒什么想問你的。你如果是想問,你命人把陸洵扔到永寧宮中那事,我有什么看法,我倒是可以說一說。”

  “元姝和陸洵的婚約,是元姝千方百計求來的,作為兄長,我已經盡到了告知利害關系的義務,但她仍然執迷不悟,那便隨她去吧。婚期臨近,她又突然反悔了。這世間的事,并不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隨著她的心意來的。”

  “就算她不是大盛朝的公主,只是普通百姓,也沒有這樣戲耍人的,除非她有非解除婚約不可的理由,但她又只字不提。”

  “父皇不會容忍她這么挑釁皇室的權威,這樁婚事本就是板上釘釘的。”

  “如今,她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去構陷其他人,拿女子的清譽開玩笑,小小年紀,被母妃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心思如此歹毒,沒有遭到此事的反噬就已經是父皇仁慈,沒有拆穿她的小把戲。”

  “你不過就是讓事情恢復到它原樣罷了,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現在,該我了吧?”

  “嗯?”

  單單一個細微的音調,都讓他覺得暄和無比軟糯,心軟得一塌糊涂。

  “我沒問題問你,但我有話對你說。”

  慕容元嶸給自己鼓了鼓勁,踏出去的步伐,似是有千斤重,一步步地挪過去,他真怕,怕他還沒走到她跟前時,她就先一步轉身離開了。

  本來兩人離得就很近,如今他又往前挪了挪步子,兩人之間仿佛盡在咫尺。

  暄和仰著頭,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倒映著他的身影。

  他微微低頭,視線交匯,兩人的呼吸似乎都纏繞在了一處。

  慕容元嶸喉間滾動,幾分心癢,極力壓制著,伸手將她那雙碧澄的眼睛覆蓋住,因為在那,他看到了自己藏不住的心思和欲望。

  感受著長長的睫毛在掌心撲閃,微微的癢,仿佛在他心尖上不斷地煽風點火。

  一開口,聲音比之剛才還要低沉了幾分,“暄,暄和,我真的心悅你,嘴上一分,眼里兩分,心中七分。”

  ……分割線……

  自上回,聶相“棒打鴛鴦”后,慕容元嶸的眉頭就沒有舒展的時候。

  誰能懂,他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緊張地等著暄和的答案。結果,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那語調里似乎還夾雜著冰渣子,“嘴上一分,是拙嘴笨腮;眼里兩分,是目光短淺;至于七分在心中,那是藏在你心中,你不說,你不做,誰看得見?”

  那一日,沒等他解釋,暄和就被聶相,從他手中給拉走了。

  聶相那眼神,仿佛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樣地防著。

  他原以為聶相是不滿意他的,不想暄和和他多接觸,但沒多久,聶相又走出了內室。只是,他眼巴巴地往后看去,他的身后并沒有跟著暄和,好一陣失落。

  聶相將他叫進了書房,之后兩人談了約莫一個時辰。

  再從相府出來,他的心底仿佛有了目標,收拾好心情,平復了情緒,第二日,直接進了宮,求見父皇。

  皇帝看著地上畢恭畢敬跪著的人,眼神復雜。

  他當老四是來干嘛的,原來是來告罪的——為了蘇媚和元姝干的好事!

  “這事已過去多日,為何今日才想起前來告罪,此事你又知曉多少?”

  “其實,當日,聽陸洵和元姝兩人口徑不一時,兒臣便有所懷疑,可能下藥之人并非韋紅裳,而是元姝,但……”

  “但元姝乃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子,所以,你便心中存了偏袒之心。”

  “正是。”

  慕容元嶸一句正是,反而讓皇帝的臉色好看了些,雖然他疑心極重,但他卻希望自己的幾個子女能兄友弟恭,相處和睦。

  而太子平日看著還好,但最近幾次事件中,讓他對太子也心生了芥蒂,怕不都是演出來的兄弟情深吧。

  太子仁慈,那么,等他即位,他的其他兄弟們,還有活路。

  若是太子殘暴,那等他百年后,元嶸他們安能保全?

  慕容弘德平日里一直強調的也是各皇子公主之間應感情深厚,所以,聽到慕容元嶸這話,才不會太過生氣。

  “那與你此番要求從軍,請旨從軍營中最低職位做起,有何關聯?”

  “父皇對兒臣們關切愛護,對二皇姐和元姝也是呵護備至。當初,元姝請旨下嫁陸洵,父皇不愿,但還是依她了。如今,元姝任性妄為,險些釀成大禍……父皇忌憚的是淮陽王的力量,同樣的,不殺韋紅裳,也有韋琨的定西軍的顧及在這里。”

  慕容弘德瞇了瞇眼,老四容貌最似他,一身武藝也與他年輕時的驍勇善戰不相上下的,所以,平日里,他對他確實有幾分偏愛。

  但也僅此而已。

  畢竟,太子聰慧,皇后的母族又是名門氏族,勢力雄厚。

  這好,也不好。

  好是太子的地位,無人能動搖。

  不好是外戚權利過大。

  他如今要鏟除的、要顧及的太多,他想等他百年后,能交給太子一個大權在握、國泰民安的大盛朝,那必是要做些什么的。

  第一件事,是削掉淮陽王這唯一的異姓王,近幾年,嶺平地區越發蠢蠢欲動了;

  第二件事,便是把兵權集中到自己手中。

  慕容弘德上下打量他這個四兒子,“你繼續說。”

  “兒臣愿意成為父皇手中的利劍,揮師北上抵御外敵,南征可為國家開拓疆土,愿為父皇在朝堂之上,再不用受人掣肘,愿將兵權牢牢地握在我慕容家的手上,就算有定西軍,有淮陽軍,那也是姓我慕容的定西軍、淮陽軍,而不是旁姓的!”

  不得不說,這番話非常有誘惑力,至少慕容弘德動心了。

  大殿內,寂然無聲。

  許久,慕容弘德緩緩道:“孤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起了旁的什么心思?”

  “父皇明鑒,兒臣平日最煩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一直向往馳騁沙場的軍營生活,南征北戰,替我大盛朝開疆擴土。”

  慕容弘德輕嘆了口氣,看著無比恭敬的老四,心中終是信了幾分,畢竟是他一直寵著的兒子,也心生安慰。

  老三受他母妃所累,早年受傷了,沒有得到醫治,如今不良于行,身體孱弱,不堪大用。

  老五流連花叢之中,對其他事不甚上心。

  老七被皇后養廢了,憨厚有余,精明不足。

  其余的尚且年幼,不提也罷。

  至于太子,慕容弘德原本是中意的,但最近幾件事上,反應出來,太子并不似往常一般精明。尤其在袒護韋紅裳的事情上,他興許是真的沒發現,太傅一門經此一事,已明顯對他有了意見,朝堂上,也沒有了往日替他出謀劃策,為他說話的勁頭了。

  其實,他還年輕,真就不著急物色繼承人,當下更重要的是將皇權集中不旁落,而掌兵權便成了皇權最大的威脅。

  “好!孤依你,不日,先去西北軍報道,也不說什么最低職位做起了,孤的兒子豈能差了?孤給你個百人將的職位,你慢慢做起吧,至于以后,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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