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個人？”
秦世明自然也無心與于紅討論皮肉交易的細節，甭管他玩得有多變態，玩得有多暴力，這并不重要。
從手機上翻找出秦葉明的照片，秦世明利用設備投影放大。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
于紅情緒激動，指著大屏幕道：“就是這個變態。”
“……”
秦世明沒講話，只是跟周齊對視了一眼。
“所以，這個人是血門的傳教男嗎？”
秦世明臉色極其難看，眉頭擰成了疙瘩，按照道理來講，有關秦葉明的案子，他都應該避嫌，現在是想避都避不了。
“是，又不是。”
于紅回答模棱兩可，“因為后面與我聯系的人并不是他，從新一任傳教男口中得知，他好像出什么事了吧。”
秦世明也沒追問，有些細節他倒是清楚，于紅這個級別的門徒，的確沒資格接觸到血門核心，其實，就連血門自己都不知道秦葉明死哪兒去了。
那一場大戰中，救走秦葉明的，會是消失已久的二伯嗎？
“那新一任傳教男又是誰，你認識嗎？”
秦世明接著又問。
“不知道，只知道非常強，反正十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于紅直搖頭，她也習慣了被壓制，被壓迫，無所謂了。
人活著，其實就是為了活著。
活得精彩的注定只是很小得一部分人，她認命了。
“傳教收取門徒精血，具體怎么操作，別說你不知道。”
秦世明認真做著筆記，忽然有點后悔昨天跟方研翻臉，把人直接懟走，沒能從其口中得到太多有用信息，當然，秦世明也怕，如笑和尚所言，她要是想吸自己怎么辦？
無論如何，今晚必須從于紅口中獲取更多血門隱秘。
“操作很簡單，就是上床睡覺啊，睡一覺，被他吸走就行了。”于紅大膽豪放，不，應該是習慣了擺爛，所以很浪。
她早就沒了遮羞布，從不把跟男人上床當作羞恥，哪怕她甚至不知道男人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都不重要。
“……”
得，這下輪到秦世明跟周齊不好意思了，這還真是周齊第一次審訊夜場女性工作者，其奔放程度實在令人汗顏。
“下一個問題。”
秦世明板著臉，繼續盤問道：“傳教男如何跟你們聯系？你們通常都在什么地方碰頭，什么地方，唔，交易。”
秦世明實在沒好意思直接提上床，隱晦的用“交易”二字代替。
“不用聯系，七天時間一到，他便會自動找上門來，不管我在什么地方練功，或者尋找獵物，傳教男就跟長了狗鼻子一樣，很快就找來了。”
“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找到你？”
不知為何，秦世明腦子里忽然想到了龍門。
當初自己只是龍門外門一個小癟三而已，對龍門了解并不多，但龍門要找自己，笑和尚一找一個準兒，青龍一找一個準兒。
一直到后來的李小蕓，同樣可以精準無誤的找到自己。那時候秦世明才知道，龍門背后有一個強大的情報機構。
血門也是如此么？
“對。”
于紅點點頭。
“所以，你被督查院抓住，他也是清楚的？”
周齊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上一次，秦葉明就是在眾多督察員眼皮子底下，被人從督查院救走，周齊當時氣得差點沒拿腦袋撞墻，線索從自己手里斷了。
“應該知道吧。”
于紅不能肯定。
“還有什么特殊情況要主動交代的嗎？”
秦世明認真將審訊口供，逐一掃了一遍，防止有沒提到的問題，以及疏忽。
“我，我好像沒別的要交代了，我這算戴罪立功嗎？”
“算，但功勞不大。”
秦世明合上本子，“你最好自己好好回憶一下，是否有所遺漏，最好是想起一些重要線索，目前你縮提供的信息，還算不上坦白從寬。”
“周老哥，燒烤冰鎮啤酒走起。”
“走著，吃完燒烤回來就結案，該槍斃槍斃，該鞭尸鞭尸。”
周齊也不含糊，抓上桌上的煙盒就走。
“等一等，你們先別走，我，我再回想一下。”于紅很慌。
人都怕死，于紅也不例外。
于紅一個干皮肉生意的社會底層人員，忽然間擁有了強大力量，等同于一悲慘生世的女屌絲，突然間擁有了億萬財富。
她怎么甘心就這么死了？
“不急，慢慢想，我們有的是時間。”
周齊一臉平靜如水，顯得很淡定。
作為一名老督查，周齊可能跟于紅探索不了細節、姿勢方面的小問題，但察言觀色本領極強，跟于紅玩起了敵進我退的游擊戰術。
你急？老子不急。
但如果你不急，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著急。
“不，我真的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你想做什么？”
秦世明用淡漠、輕蔑的眼神掃了女人一眼。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找到血門老巢吧？在血門，你就只是一個小卡拉米而已，拉出這么大陣仗來審訊你，多少有點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白白耽誤我睡覺。”
意興闌珊的擺擺手，秦世明抬起腳往外走，將嘲諷與不屑拉扯到極致。
“不，我不能找到血門老巢，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垃圾，但是我可以用我自己，將血門傳教男引來，然后你們布下天羅地網將其抓住。”
“你們想想，血門傳教怎么也比我段位高，抓住他，自然可知曉更多的血門隱秘，我這算是大功一件吧？”
于紅滿臉殷切，她不想死。
“你是說，以你為誘餌，用你這小白條，釣一條大黑魚？”秦世明故作思索的摸著下巴，這個法子他也想過。
當初秦葉明那小卡拉米被抓進督查院，都有人救助，何況于紅段位比秦葉明更高一些。
但是，以血門傳教女方研為參考，傳教男實力也在半步陸地仙左右，要想抓住這個級別的高手，至少需要兩名半步陸地仙！
秦世明短時間上哪兒去找人？江海督查院的力量遠遠不夠。
“對……”
“你先別對了，你能想到的，我們想不到嗎？”
周齊搖頭，“傳教可以輕而易舉找到你，也就是說，在你被我們抓住的時候，他便知道你被抓進了督查院，他是傻子嗎？”
“你還是別多費心思了，安心在這兒反思吧。”
說著，周齊拉著秦世明出了門。
“周老哥，你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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