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驚訝的捂嘴，“不要臉的睿親王，居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啊。”
“想當初，是誰不要臉死賴在我的宅院的，還擺出那副樣子來。”
牧九歌一噎。
凌曦曦拍了拍他的肩，“牧九歌同志，我真心建議你不要遺忘你做過的事，不然你真的會丟臉的。”
牧九歌捂著被氣疼的胸口，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他說不過這女人。
凌曦曦的心情愉悅了，她眉眼彎彎的笑著道，“少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你本來就這副丑樣子了，再長很多皺紋，會更難找到媳婦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就是我媳婦？”牧九歌冷幽幽的說道。
這次，輪到凌曦曦一噎了，“咱倆快要和離了。”
牧九歌扳回一局，好整以暇的看她，“在圣上沒有解除賜婚前，你我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他咬重名正言順四個字。
凌曦曦黑著臉，直磨牙，“你說過，會在一個月內解決好賜婚的事的。”
牧九歌慢悠悠的說道，“離一個月還有段時間，你著急什么？反正，也沒人追求你。”
凌曦曦只覺得心窩子挨了一劍，雙眸噴火的盯著他，“你是不是不想治病了？”
牧九歌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不敢再刺激眼前的大夫了。
凌曦曦輕拍幾下胸口，仍然氣不順，“你這人真的好討厭。”
牧九歌不敢說話。
凌曦曦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這一身肉，是我幫你長出來的。”
牧九歌疼得嘶了聲，“對對對，都是你的功勞。”
凌曦曦這才放過他，“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牧九歌，“……多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凌曦曦瞥他一眼，便要回水清苑，卻見廣慶快步走了過來。
“王爺，王妃。”廣慶行禮道，“王爺，圣上宣您進宮，說是要請太醫給您看看病。”
牧九歌和凌曦曦對看一眼，兩人十分清楚圣上這不是要請太醫看病，而是要下毒手。
“你要去嗎？”凌曦曦問道。
牧九歌沉沉的嗯了聲，“便是我這次不去，還會有下次，總不能次次都不去。”
凌曦曦有點兒同情他，“需要我陪同嗎？”
牧九歌搖頭表示不用，“你跟著進宮容易被圣上算計。”
凌曦曦奇怪，“你居然會擔心我會被狗皇帝算計？”
牧九歌斜眼看她，“我不該擔心嗎？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名義上的王妃，我擔心你才對。”
凌曦曦忽然笑了下，“行吧，那我就不進宮了。”
她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遞給牧九歌，“有任何不適，立刻服下，能保住你的小命。”
牧九歌道了謝，放好這顆藥丸，“我現在進宮，你在王府多小心，難保圣上不會對你做什么。”
凌曦曦表示會小心的。
牧九歌又叮囑她幾句，才和廣慶進宮。
……
皇宮，養心殿偏殿。
“三弟！”德宗擺出十分開心的模樣，“三弟可算是好起來了，如此朕也能放心了。”
牧九歌清楚的看到他眸底的陰狠殺意，多留了個心眼，“多謝陛下關心。臣這情況看著好一些了，實則還需要好生調養，否則會留下病根的。”
德宗聞言，心有算計，面上嘆道，“朕還以為三弟好全了。那三弟要多注意調養，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牧九歌早已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個多自私歹毒的人，不顯分毫的點頭，“不知圣上請臣進宮，是有何事？”
德宗站在他的面前，用高高在上的態度俯視著他，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好愉悅。
即便睿親王的民望比他高又如何，再是有赫赫戰功又如何，在他面前還不是得乖乖的自稱臣，得向行禮問安。
“朕聽聞三弟好了一些，特意召你進宮看看，也是想跟你聊聊天，咱們兄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聊過天了。”
牧九歌看出他的自得，內心一片平靜，“是。”
若是過去的他，會有所不滿，會跟圣上爭辯幾句。但經歷了這么多事的他，早已看淡了這些東西。
德宗坐在自己的位置，示意牧九歌嘗嘗宮里剛出的茶點，“三弟和弟妹的感情可還好？”
“當初朕想著，有個人能照顧你，你能康復得更快，沒想到真是這樣。”
牧九歌沒碰茶點，神情寡淡的嗯了聲。
德宗很看不慣他這副樣子，非常想撕爛他這張臉，“三弟有什么需要就跟朕說，朕一定會滿足你的。”
牧九歌淡漠道，“沒有。”
德宗的眼神陰沉下來，他用力的握緊拳頭。
“陛下，謝家的事，您看該如何處理？”董元九適時的開口，“謝家有好幾個子孫已是從不同的渠道入了仕途，且走的都不是正道。”
_德宗有了光明正大發火的理由，他重重拍打下小桌，“好一個謝家，膽敢不將朕放在眼里，搞這些小動作！”
牧九歌自是清楚圣上是在指桑罵槐，毫無波動的坐在那。
德宗瞄著他的神情，吩咐董元九，“傳朕的旨意，謝家所有子孫永遠不得入仕途。入了仕途的，連帶著幫他們的人一并抄家，并罰謝家三成的家產。”
“警告謝家，再有下次，朕會查抄了整個謝家的。”
董元九立刻去辦這件事。
德宗余怒未消的對牧九歌說道：“三弟你看看這一個個的，哪里有將朕放在眼里。誰想入仕途，就得規規矩矩的來。”
牧九歌知圣上是在說他，仍舊是那副寡淡的樣子，“陛下說的極是，這也是陛下會嚴懲那些肆意妄為朝臣的原因。”
“大業朝有陛下在，想必會更加繁榮的。”
這話讓德宗倍感刺耳和難堪，可他無法發作，“還是三弟最理解朕。不像那一個個的，整天只知算計朕的權力。”
“這一個個的，怕是早就忘了為臣的本分了。”
牧九歌，“有陛下的領導，想必那些朝臣會很快記起自己為臣的本分的。”
“只不過，需要陛下時刻敲打敲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