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是沒意見的，“唯一可惜的是，又不能解決凌柔柔，她被救走了。”
“我始終想不明白，幕后之人為什么要費盡心思救走凌柔柔？現在的她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牧九歌單手搭在輪椅扶手上，擰著眉頭琢磨一番，“我想，我大概猜到幕后之人費心思救走凌柔柔的用意了。”
凌曦曦看向他。
牧九歌解釋道，“原因很簡單，是你想的太復雜了。”
“幕后之人會費盡心思救走凌柔柔，原因在你我和圣上。凌柔柔這人足夠歹毒，足夠自私，她又是個為了自己能做任何事的人。留著她，不僅能算計我們，還能用來做很多事，也有一個合適的替罪羊。”
凌曦曦茅塞頓開，她輕拍兩下巴掌，“我就說，幕后之人為何非要護著凌柔柔，感情是為了這些啊。”
真是她想的太復雜了，她以為幕后之人留著凌柔柔是想玩什么大招。
牧九歌嗯一聲，“你不是說凌柔柔是靠蠱蟲才好的嗎？她也是個非常適合培養蠱蟲的人吶。”
凌曦曦長長的啊了聲，笑嘻嘻道，“哎喲，我真期待看到凌柔柔變成尸體那樣的存在。”
“受人控制的那種？”牧九歌問道。
凌曦曦摸著下巴，“不一定，這得看幕后之人想要凌柔柔變成哪種。不過，她變成哪種都好，我的目的就是盡快弄死她。”
牧九歌頷首，忽然來了句，“明天出門逛街？”
凌曦曦心知他無事不出門的性子，“有熱鬧看？”
“算是。”
“那行，明天出門逛逛。”
商量完事情，凌曦曦就準備回水清苑時，想起一件事：“古春嬌的情況如何？”
“挺好的。”牧九歌說道，“古家很感謝你，說是會送來重禮答謝。”
凌曦曦安心下來，“那就好。古春嬌是個不錯的小姑娘，如今因你我遭遇這樣的事，我很是愧疚。”
牧九歌寬慰道，“不怪你，是我沒處理好這些。我委實沒想到，圣上為了能算計我，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凌曦曦眼神微冷，“為了以防再發生類似的事，咱們得盯緊狗皇帝。”
“我已是安排妥當了，類似的事不會再發生。”牧九歌說道。
凌曦曦說了句“那就好”，她要不要將狗皇帝弄成傀儡？
翌日，上午。
古春嬌帶著重禮來訪。
花廳。
凌曦曦正在招待古春嬌的時候，孫妙妙主仆倆來了。
“王妃。”孫妙妙福了一禮，朝古春嬌點下頭，“古三小姐。”
古春嬌起身福禮，“見過孫側妃。”
孫妙妙微微笑，“古三小姐無需多禮，快請坐下。”
她掩唇笑看向凌曦曦，“請王妃寬恕我不請自來，我正好有事……”
“二，掌嘴，教教孫側妃何為規矩尊卑。”凌曦曦淡淡道。
二上前就啪啪啪就張嘴孫妙妙，她冷笑道：“孫側妃好大的威風，王妃在這里招待客人，你不通傳一聲便進來了不說，還在沒得到王妃的準許前便敢過來，誰給你的膽子？”
孫妙妙當即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請王妃原諒，是妾剛好有事來找王妃。”
該死的，王妃竟是如此羞辱她。
凌曦曦連一個余光都沒給她,轉頭笑瞇瞇的和古春嬌說著話：“古三小姐，我那有張安神的藥方，一會兒你帶回去。”
古春嬌看一眼仍然在受罰的孫妙妙，并未幫她求情，她向凌曦曦道了謝。她對這位孫側妃的感官不是很好，這次明顯孫側妃是故意來的，估摸著是想拉攏她做什么。
等孫妙妙的臉被打成豬頭，凌曦曦才讓二停手。
“孫側妃，你可是孫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嫡女，怎能這般不懂規矩？”凌曦曦斥責道。
孫妙妙再是屈辱也不得不忍著，原本她聽聞古春嬌來找王妃，想著能拉攏古春嬌，挑撥挑撥兩人的關系，誰知變成了這樣。
“是妾的錯。”
凌曦曦單手撐著頭，“既然你知錯了，那就罰你在前院跪足兩個時辰。跪不足，我只好將你送回孫家，請孫嬌重新教導你了。”
孫妙妙的臉色變了變，不敢再有任何裝暈一類躲掉懲罰，“是。”
兩個丫鬟將孫妙妙主仆倆拖了出去。
“睿親王妃，她……”古春嬌欲言又止。
凌曦曦淡淡一笑，“一顆棋子罷了。”
古春嬌懂了。
凌曦曦揮手屏退丫鬟婆子。
古春嬌這才放開一些，她再次向凌曦曦道謝，“昨日如若不是睿親王妃，我還不知會發生什么樣的事。”
“我父母的意思是，我家從此站在睿親王那邊。”
凌曦曦喝茶的動作一頓，她呆滯的看著古春嬌，“你剛說啥？你家要站在誰那邊？”
是她聽錯了，還是她產生幻覺了？
“就是睿親王妃聽到的那樣，”古春嬌苦澀的嘆口氣，“這是我爹娘他們商量的結果。”
“其實，之前圣上曾想納我入宮，好讓我爹給他賣命。我爹深知圣上的性子，又不愿意我待在皇宮那樣恐怖的地方，找借口推脫了，結果被圣上記恨。”
凌曦曦怎么都沒料到這個發展，她用力眨了眨眼，“你家這樣做，就不怕狗皇帝再對你家做什么嗎？”
“我爹說，不管我家如何做，圣上都不會放過我家的，還不如投靠睿親王，尋得一線生機。”古春嬌算是原話轉述。
凌曦曦懂了。
正好，她見牧九歌過來，朝他招招手。
“牧九歌，你快來，你快來，我跟你說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牧九歌被廣慶推著來到她身邊，眉眼溫和，“你要跟我說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是不是你又想搞事？”
凌曦曦白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再說一遍？”
牧九歌討好道，“我是說，你那么美麗，那么英明神武，所說的事一定是很奇怪的。”
古春嬌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她所認識的睿親王嗎？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凌曦曦輕哼一聲，“剛古三小姐跟我說，她爹站隊你了，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牧九歌并不意外，“正常。”
“我是來跟你說出門的事，等下你收拾收拾。”
凌曦曦揮手趕人，“行行行。”
牧九歌并未多待就走了。
“睿親王妃和睿親王的感情真好啊。”古春嬌羨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