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道，“你還是要按原計劃走？”
安王妃用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為什么不按原計劃走？我兒子是否活著，對我并無任何影響。”
“想他這么多年都不來看我，便知他有多絕情冷血了。”
凌曦曦不是想管，而是不想影響自己的計劃，“等你走的那日，我會來送你一程的。”
“多謝。”安王妃福了一禮，“至少，我不是孤孤單單的，連個送我走的人都沒有。”
凌曦曦點下頭，徑直出了宅院。
她回到睿親王府，來到書房找牧九歌談事，見柴浩博也在。
“大晚上的，你跑來蹭吃蹭喝蹭地方住嗎？”她揶揄道。
柴浩博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辛酸淚，“是啊，我來蹭吃蹭喝蹭地方住，誰讓我窮得都吃不起飯呢？”
凌曦曦嫌棄的嘖一聲，“你這行為很不好啊。”
“沒辦法，我就睿親王一個朋友。”柴浩博的臉皮十分厚。
凌曦曦坐在椅子里，端起茶杯喝口茶：“好了，咱們說正事。我剛去過刑部大牢和花街，問過楚家人和安王……”
她細說一遍事情，“楚家人應該知曉不少的事，可惜他們都成傻子了。”
“傻子不可能不知那些事吧？”柴浩博問道。
凌曦曦指下自己的頭，“當人的大腦層的某些地方受到重創或者損傷時，會遺忘掉很多的事，楚家人就是這樣。”
柴浩博按了按自己的頭，“我有聽聞大腦受到重創會出問題，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啊。”
“大腦很神奇的。”凌曦曦并未多說這一點，“安王和楚家人都廢了，咱們接下來只能盯著楚玉芯幾人了。”
“而且，楚玉芯差不多也廢了。明天她會過來送信，這擺明是要利用她來算計咱們。”
牧九歌瞇起犀利的黑眸，“王妃能拿到那封信嗎？”
“等我。”話音還為落下，凌曦曦已是出門了。
不到一刻鐘，她就拿著信回來了。
“你們猜猜，我在這封信上發現了什么？”她揚了揚手里的信。
柴浩博猜測道，“幕后之人設下的陷阱？”
牧九歌篤定道，“這封信有毒！對方料到你我會去偷信，所以提前設好陷阱等著你我上鉤。對方相信，這毒不是你能解的。”
凌曦曦笑意微冷，“你倆都說對了，牧九歌分析得最對！”
“這封信上有一種劇毒，這種劇毒不會立刻要一個人的命，卻會一點點侵蝕對方的五臟六腑，在不知不覺中毒殺一個人。關鍵，除非死的那一刻，否則是查不出這種毒的。”
牧九歌想到一個問題，“楚玉芯廢了。”
凌曦曦道，“我檢查過楚玉芯，她中毒已深。明日她來睿親王府送信時，差不多會死在你的面前。”
“這封信加上楚玉芯的事，足夠狗皇帝借題發揮的算計你我的。”
牧九歌連忙走過去要拿信，“這么危險的信，你還拿著，趕緊丟了！”
凌曦曦躲開他，“我拿著沒事，你拿著就有事了……不對，我已經處理好這封信了。哎呀，你就別緊張了，這種毒對我無用的。”
有她的木系異能在，這些毒根本害不了她。
牧九歌板起臉，“再是這樣，你也要小心。俗話說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凌曦曦知道他是為自己好，笑著答應下來，“我會小心的。”
牧九歌還是忍不住會擔心，“我知你的本事很強，可幕后之人的本事也很強，咱們又不知他的身份和所有底細。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以防中了幕后之人的詭計。”
凌曦曦拍了拍他的臉，“安啦安啦，我都沒報仇，是不會讓自己出任何事的。”
牧九歌揉揉眉心，想著要如何才能讓這女人更小心一些。他是真擔心凌曦曦會被幕后之人算計，有時候再強的本事也抵擋不住陰謀詭計。
凌曦曦瞧見他這副樣子，給柴浩博使眼色。
“咳咳，”柴浩博掩唇輕咳兩聲，“睿親王，咱們還是談正事。等我這個單身狗走了后，你們再繼續過二人世界，不然這刺激對我太大了。”
牧九歌白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柴浩博嘿一聲，“我說睿親王，過河拆橋都沒你這么快的。想我為你付出多少，到頭來你卻這樣對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牧九歌涼涼道，“良心是對人的。”
柴浩博怒指著他，“你……過分！”
“好了好了，咱們繼續談正事。”凌曦曦打了圓場，“楚玉芯也廢了，現在就剩下狗皇帝，葉躍和沒找到的韓愈及其姐姐了。”
“既然有人透露韓愈姐姐的事給咱們，咱們不妨從這條線查，或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牧九歌冷聲道，“那人送了一次信給我們，還會送第二次信透露韓愈姐姐的行蹤的，咱們等等看。”
柴浩博提出一個想法，“你們有沒有想過，不解決韓愈的姐姐，留著她進行一場內斗？”
“假設，是韓愈要利用咱們來解決他姐姐，我們就將計就計通過他姐姐來引發他們的內斗。如此一來，咱們就能更容易查到幕后之人的事了。”
凌曦曦和牧九歌覺得這辦法可以試一試。
“唯一要擔心的，是韓愈的姐姐是否能夠反殺韓愈，或者是真引發內斗。”
“確實是這樣。如若韓愈的姐姐沒有足夠的能力，那她就是一顆廢棋，還不如咱們審問她。”
柴浩博摸著下巴，“不管怎么樣，咱們總要試一試，對不對？”
凌曦曦和牧九歌如何不明白這點，現在他們的選擇有兩個，一是按照寫信之人所說的抓到韓愈的姐姐并審問，但這不一定能成功，對方可能會殺了韓愈姐姐。二是用韓愈姐姐引發這些人之間的內斗，這個計劃的成功率也不高。
“那就拼一把！”凌曦曦說道，“在拼的時候，咱們通過韓愈的畫像四處搜查，看能不能查到韓愈的相關線索。”
“這么大一個人長期待在業都，再是多次改頭換面，也該有人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