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幫凌曦曦按摩肩膀，細說給她聽，“大周朝皇帝不在意是否被利用啊，那并非是大周朝的地盤，是大業朝的地盤。只要他做的仔細些不留下把柄，誰能奈何得了他？”
凌曦曦恍然，她輕拍幾下額頭，“是我想的太復雜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大周朝的皇帝和幕后之人是在大業朝搞事，大周朝的皇帝根本不需要擔心太多，反倒巴不得幕后之人多做點兒時，最好是鬧得大業朝不得安寧，如此他就有機會吞并大業朝了。”
牧九歌道，“王妃最近是太辛苦了。你不要想那么多，凡事往簡單了想。”
凌曦曦拍了拍他的手，神情放松，“邵家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殺的。邵飛翰……”
她譏嘲道，“這個廢安王的嫡子是真有野心，從他得知自己真正身份的那一天起，他就想利用大周朝皇帝和他爹來幫他一統大業朝和大周朝，好讓自己成為兩國的皇帝。”
“這個人根本不在意廢安王的死，對修齊也是利用算計，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該說，邵飛翰不愧是廢安王的嫡子嗎？比起他爹來更為自私自利和狠毒。
牧九歌淡淡道，“王妃，換作是你從皇室嫡子變成一個普通官宦人家的庶出，你能平衡？特別是得知，這是你親生父親為了利益這樣做的。”
“不過，正因有邵飛翰，咱們才能確定大周朝皇帝是真兇，還查到了黑手的線索。”
凌曦曦問道，“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做？大周朝皇帝的野心擺在那，其他兩國又虎視眈眈。”
牧九歌早就想好，“先讓幾支大軍到安中鎮練兵，我再修一封國書給大周朝的皇帝，暗地里挑起大周朝的內斗。”
“大周朝的那些皇子可是迫不及待想要登基啊。大周朝的皇帝在我大業朝搞了這樣的事，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凌曦曦又問，“那其他兩國要是有所動作，你準備如何處理？”
牧九歌微微笑，“這點王妃大可放心，暫時其他兩國是不會有所動作的。除非，我大業朝和大周朝兩敗俱傷，其他兩國才會有所動作。”
凌曦曦冷哼一聲，“大王朝和大天朝想的可真夠美好的。等解決好周都的事，我要到這兩國轉轉，多鬧騰鬧騰，看這兩國還有沒有時間搞事和算計。”
牧九歌聞言，整個人僵住了，“王妃，你說你要到其他兩國轉轉？”
凌曦曦哪能不知他的想法，“反正我都到大周朝轉悠了，為什么不趁機到其他兩國轉轉？”
“不到其他兩國多搞點事，大王朝和大天朝會很想念我的。你乖啦，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牧九歌也知她是為了正事，再是不情愿也沒有勸，“王妃多注意。”
看來他要獨守空房很久。
凌曦曦拿出童善的畫像給他，“這就是外室子老大的畫像，業都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管。需要我幫你抓到他嗎？”
牧九歌表示不用，他看了看畫像，“我能抓到童善。”
他招來暗衛，命暗衛搜查童善的下落：“關閉城門，從此刻起所有人待在自己家里。若誰舉報有功，可得一百兩！”
暗衛領命，拿著畫像去辦事了。
凌曦曦想了想還有什么沒說的，想到了六皇子：“牧九歌，六皇子暫時看來是個可培養的。”
“當時你是怎么挑中他的？”
牧九歌笑道，“在武斗時，他縮在角落卻能躲開所有人的陷害算計，安穩的待在自己的角落里，我便知他是在藏拙。”
“王妃多觀察觀察他。如若他真合適，等你們回來后，我再考察他一番，便會讓他成為太子。等他真適合了，會讓他登基。”
凌曦曦表示會的，“好了，我得回周都了。周都那邊情況比較麻煩，我不快些回去容易出岔子。”
牧九歌再是舍不得，也沒有留她，“王妃凡事多小心，若有解決不了的……”
“你想多了，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凌曦曦揮了揮手，就走了。
牧九歌輕嘆口氣，心里空落落的。他覺得自己像極了待在家里等著妻子寵幸的丈夫，關鍵妻子十天半個月才會來寵幸他一次。
他真可憐。
當天晚上。
刑部的死牢。
牧九歌負手慢慢的走到其中一間牢房前，神情冷漠的望著被貫穿琵琶骨的童善：“你倒是很會隱藏。”
“教書先生童善，有名的舉人，在商賈和普通人中頗有名望。真是難為你了，身為大周朝皇室的血脈，卻偽裝成一個普通人。”
童善的長相較為普通，平時的他屬于十分和善的人，對誰都笑瞇瞇的。此刻的他痛苦的皺著臉，再也沒有平時的和善和笑瞇瞇。
“我，我不懂睿親王這話的意思。”
當時，他在得知全城搜捕他時，想逃出城，誰知城門被關閉了。他到處躲，又被百姓舉報，再是有人護著最終也被抓了。
他不是沒想過自盡，可自盡太疼了，他也怕死。
牧九歌冷冷道，“不懂？那你是如何得知本王是睿親王的？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見不到本王一面。”
童善的瞳孔微微一縮，卻十分鎮定，“我曾有幸見過當時坐在輪椅上……”
他的話戛然而止，只因他注意到牧九歌沒有坐輪椅也沒有用拐杖，睿親王的雙腿完全好了！？
這怎么可能？
睿親王妃？
睿親王妃到底有什么樣的本事，連被挑斷手筋腳筋的人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治好。還是，神醫做的？
“是不是很震驚本王的雙腿已是好全？”牧九歌問道。
童善久久的回不過神來，如若睿親王的雙腿真是睿親王妃徹底治好的，那他們對睿親王妃的了解還不夠。
“睿親王說笑了，我很高興你的雙腿已是全治好了。”
牧九歌不再廢話，直接吩咐獄卒用刑：“本王要在最短時間內聽到他說實話。”
獄卒是審問的高手，除非是真不怕死或者咬死不愿意說的，其他人到了獄卒的手里就沒有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