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氣得想殺了林柳的心都有了。
“林柳擺明是趁火打劫！我看咱們軍營發生的兩次事，絕對是林柳派人做的。”
“兄弟們抄家伙，咱們弄死林柳！”
“我，我也想，可我剛剛吐過，現在渾身無力，連站起來都費力。”
牧九歌十分冷靜，他瞇著眼問副將：“能出戰的將士有多少？”
副將道，“不到三萬人。主帥，林柳率領十五萬大軍來，咱們光憑三萬人是無法取勝的，得想個辦法才行。”
這也不怪林柳，換作是他們有這樣的機會，他們也會抓住的。
牧九歌仍舊很冷靜，他想了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拿出一大把的藥粉，遞給副將，“兌在水里，安排士兵潑在敵軍的身上。用不著客氣，能殺多少殺多少，我率領兩萬士兵壓陣。”
副將當即去辦。
牧九歌穿好盔甲，率領兩萬士兵出戰。
他帶著量完士兵到作戰的地方時，便看到一大群的士兵正用各種方法朝林柳率領的大軍潑藥水。
有用投石機的，有用弓箭的，也有丟水球的。
“狗娘養的大周朝軍隊，弄不死你們，老子跟你們同歸于盡，敢用如此陰險的方法算計咱們。”
“我也讓你們嘗嘗毒藥的滋味，看你們還敢不敢玩這樣的陰招。”
林柳率領的大軍原本是沒拿這些水當回事的，但他們沾染到這些藥水，才明白這些藥水有多可怕。
“啊！我的臉，我的臉好痛！”
“我的雙手潰爛了！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成為殘廢。”
即使盾兵用盾牌擋住，也是無濟于事，盾牌也會被藥水腐蝕。
“退！”林柳當機立斷命大軍退到安全的距離，他威嚴的老眼盯著牧九歌看。
原以為這是一次好機會，何曾想睿親王會用相同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牧九歌喊停士兵們繼續投藥水，他眸光冷冷的看著林柳，“林老將軍倒是換了手段，以往你是最不屑用這樣的手段的。”
林柳的老臉沒一絲變化，“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武江鎮面臨這樣的困局，我不得不想辦法脫困。”
“殺！”他下令道，“將士們，為了家園，沖啊！”
大軍沖向牧九歌率領的軍隊。
牧九歌拔出佩劍高高的舉起，騎馬沖了出去，“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到。要是殺了副將或者林柳，加官進爵的機會就來了！”
兩萬士兵們紅了眼，憤怒的沖了出去，“殺啊！殺了大周朝這些狗東西！”
兩軍交戰在一起。
牧九歌騎馬沖向林柳，林柳也沖向他。
兩人都十分清楚，這一戰關系著大軍的士氣和軍心，也關系著接下來戰局的變化。
牧九歌躲開士兵的攻擊，轉頭殺掉幾個士兵，和林柳打斗在一起。
兩人都是下了殺手的，都想在最短時間要了對方的命。
不同的是，牧九歌要防著周圍敵軍的偷襲等，林柳則能全身心的對付他。
但，牧九歌也不是毫無準備的，他揚手就是一大把的藥粉灑向周圍的敵軍。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
所有中毒的士兵不是捂著臉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就是氣絕身亡。
然而，敵軍源源不斷。
牧九歌再是有足夠的毒藥，也無法應付這么多敵軍。
好的地方是，林柳到底是歲數大了，無法長時間進行激烈的交手，已是出現了疲態和不敵。
牧九歌抓住他的一個破綻，砍下了他的左臂。
“噗呲”，鮮血四濺。
林柳的第一反應不是痛苦和慌亂，而是雙腿一蹬馬背，用最快的速度往后推，“撤！立刻撤退！”
他一落在地上，就被副將背著往武江鎮的方向跑。
主帥一出事，大周朝軍隊的士氣立馬低落，也沒有任何抵抗的心思，所有人一窩蜂的往武江鎮的方向跑。
地上全是尸體和殘肢斷臂，鮮血濺灑得到處都是。還有破損的旗幟，痛苦哀嚎的士兵。
宛如人間煉獄。
牧九歌阻止了士兵們追擊，他隨手擦掉臉上的血跡：“回營！”
回到大營，牧九歌進行了一系列的安排，同時繼續掛著免戰牌，隨后他才讓軍醫給他治傷。
這次他是險勝，如若不是他有王妃留下的毒藥，和足夠的體力，那被殺的人會是他。
軍醫慢慢的給他上藥。
牧九歌沉著臉坐在那，聽著副將的稟告。
副將道：“主帥，咱們這次損失了將近八千的士兵，損失很大。接下來，咱們不宜再有所損失，容易影響士氣和軍心。”
這次贏是贏了，卻是慘贏。兩萬的士兵損失八千，還是在毒藥的幫助下，不然可能會全軍覆沒。
牧九歌也明白這點，“短時間內林柳不會再出兵的。他沒了一只手，又是那樣的歲數，不好好養著隨時會出大事的。”
“唯一要擔心的，是暗處的人和那些有想法的將領。最近，讓大伙兒多注意點。對了，獵犬有查到什么嗎？”
副將道，“查到幾個有問題的地方，軍醫們正在檢查是不是同樣的毒。其中一個地方，是在伙房的一口鍋上。”
“末將問過伙房的人，伙房的人說，這口鍋今天早上才洗過，可能是在早飯前就被人下毒了。至于兇手，暫時還沒找到。”
牧九歌想著整件事，從剛和林柳交手的情況來看，他是知情者，不太可能是下毒的人。
若真是林柳下毒的，他會在第一時間帶兵進攻的，而不是等這么久。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在幫林柳，而后將成功下毒的消息告訴他，他才會帶兵來。
到底是誰在暗處搞鬼？
……
凌曦曦在跟著中年男人和劉文文一段時間后，發現兩人來到了武江鎮，頓時樂了。
聽這兩人的對話，武江鎮是大周朝現在的邊關，這就方便她隨時回去找牧九歌了啊。
她跟著中年男人和劉文文來到縣衙，便注意到縣衙的氣氛不是太對，這是發生了何事？
不用她查，她就從中年男人和縣令的交談中得知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