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顧家負責跟陸如酒對接的人就打電話過來,“陸小姐,您所需要的學籍信息,已經幫您準備好。老太爺說,自此以后兩清了,還請您往后信守承諾。”
陸如酒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當然,那當然!”
爸爸我,很信守承諾的!
你倒是想塞顧錦星那個狗男人給我啊,呸,我才不要!
丑!Ugly!還蠢!
將自制的藥丸吃了一粒,陸如酒收拾了下行李,直接前往機場。
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無牽無掛,無依無靠的了。
背著一個包,就能行走天涯,也是很灑脫。
然后,在過安檢的時候,卡住了——
MMP!
陸如酒格外神色不善。
“這位小姐,老鼠不允許過安檢。”
步不寐瑟瑟發抖抱緊自己,它能怎么樣?
它也很絕望啊!
它怎么知道這些人對老鼠這么不友好?
陸如酒咬牙切齒從安檢處離開,然后將步不寐從口袋里掏出來,“自己想辦法上飛機知道嗎?要不然的話,師姐跟你的同門情誼,就只能忍痛到此為止了。”
嚇得步不寐一個哆嗦。
我也沒見師姐你忍痛到什么地步啊!
沒辦法,攤上這么個無良師姐,步不寐只能自求多福。幸好他是只老鼠,看上去小小的一只,完全不引人注意。
趁著沒人注意腳下,迅速就跟著陸如酒的腳步,躲了進去。
嚶,師姐不愛我!
————
就在陸如酒上飛機之后沒多久,一直昏迷不醒的顧笙簫悠悠轉醒。
許一覺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少爺的精氣神似乎好了些許。
應該…是心理作用吧?
又不是什么神藥,難不成吃一粒就見效?
“少爺,舒老先生為您診脈……”許一將顧笙簫昏迷之時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稟報給他,“老太爺眼下并不知曉您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陸如酒給您的藥。”
“嗯,做得很好。”顧笙簫從床上起身。
踩在地上的時候,身子骨似乎沒有以往那么羸弱,體內的氣息要更為充足,不至于稍微激動一點就呼吸困難。
她給的藥……
許一小心翼翼問道,“少爺,您說那個陸如酒賣的假藥,真有用?”
雖然貌似真的有點效果,但是許一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啊!
這就跟路邊賣老鼠藥的小攤販跟你說,我有顆藥,能延年益壽,買嗎,兄弟?
你第一反應是不是想曰他大爺?
“哦對了,少爺,手下的人匯報,陸如酒今天已經出發去了韓城。老太爺為她準備了韓城一所高中的學籍,看樣子,她應該是打算離開帝京,在韓城常住。”
就沖這一點,許一還是很佩服陸如酒的。
至少她看得明白,帝京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舍得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要是繼續留在帝京的話,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不說,還要三天兩頭地聽說自己曾經的母親如何寵愛親生女兒……
遲早要心理變態!
顧笙簫蹙眉,“顧氏在韓城最近有無項目?”
許一:“……”呵呵,少爺您又打算順路到韓城去偶遇嗎?
“有的,少爺。”許一迅速調出相關資料來,斬釘截鐵答道。
顧笙簫略微一思索,“先去九曲寺,拜訪沽源法師。”
許一眼下還百思不得其解,少爺您想去韓城順路偶遇就直說,先去九曲寺做什么?
九曲寺里一堆老和尚,您也不能在一群老光棍那里求姻緣啊!
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么?
直到去了九曲寺,許一才明白少爺這一手是如何的算無遺策。
沽源法師在帝京聲名顯赫,威望很高。
少爺近幾年因為身體病弱的緣故,下棋鍛煉心性,一不小心就下得難遇敵手。甚至還因此跟沽源法師成為莫逆之交。
先拜訪沽源法師,得到沽源法師一句,“顧小友近來運勢有礙,居于北方容易遇險,需去南方規避幾個月。”
少爺前往南方的韓城,簡直順理成章!
就算逗留好幾個月,那也是為了避險,完全不會惹人懷疑。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少爺的人,許一簡直想感慨一句,心機……
還有九曲寺里那個老和尚,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合起伙來騙人,貌似也沒什么心理壓力啊。
之前還偷隔壁道姑養的鴿子來招待少爺,你們出家人……
路子hin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