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子看著林楚硯的模樣，重重地嘆了口氣。
“但要是林荒不是那個天選之人，你該怎么辦？你已經付出了一切，如果他最后失敗了，和其他人一樣，也淪為傀儡，被……”
林荒聽得更加認真。
看樣子，自己被選中是有原因的。
正當他仔細聽下去時，大官子忽然一愣，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扭過頭來。
林荒怔了怔。
難道是師父發現自己在旁邊了？
可是不對啊，這是幻境啊！
只見大官子看著林荒的方向好久，他忽然歪著頭，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啊哦，被發現了。”
砰！
像是玻璃被一拳雜碎，大官子的身體驟然變得支離破碎起來，旁邊的林楚硯也是這樣。
不僅如此，這軍營，這方天地都變得破碎起來，搖搖欲墜！
林荒猛地皺眉！
幻境正在破碎！
“不，就差一點，我就要聽到真相了，不是這個時候！”
林荒心中低喝一聲，他想繼續維持，沖上去想要搖晃大官子的身體，可下一刻，大官子整個人都化作了碎片，掉落一地。
四周的場景開始迅速褪色，重新陷入昏暗之中。
在幻境破碎的最后一刻，班主的聲音響起。
“看官老爺，今天時運不濟，就先到這里吧，要想聽戲，下次再來給你唱咯，嘻嘻。”
林荒猛地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正站在半山腰中，面前空無一人，哪還來什么戲班子。
他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都還沒緩過神來。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自己就可以接觸到那個真相！
可是那些紅腳布怎么忽然不繼續下去了，難道是特意來吊胃口？
“林兄。”
就在此時，一個溫潤的嗓音響起。
林荒皺了皺眉頭，回過頭去，就看見了手拿“天生我才”折扇的黃如墨。
剛才，是他破開了幻境？
林荒眉頭微皺：“你怎么來了？”
黃如墨微微一笑：“林兄，是大官子讓我來的，他聽說了你的情況，畢竟是對付紅腳布，你沒有經驗，就讓我來搭把手。”
“沒想到我剛來，就正好撞見林兄被紅腳布所擾，只是可惜，方才我只是撞破了幻境，卻沒能捉住他們。”
“不過林兄你放心，這次我們羽扇門許多前輩都已出山，解決紅腳布，是勢在必行。”
黃如墨打了一個響指。
身后越來越的人走了出來，他們都是一副讀書人的模樣，從年輕到暮年，各個年齡階段的人都有。
林荒眼神復雜，不知道在想什么。
黃如墨卻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林兄，你現在還在回想剛才的幻境吧？莫非是我撞破幻境，打擾了你的美夢，這才讓你魂不守舍？”
林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
“呵呵，林兄，我明白你的心情，雖然不知道你在幻覺當中看到了什么，但這些紅腳布就是這樣，他們喜歡真假混合，利用這樣的手段來達到欺騙的目的，所以，無論你在環境中看到了什么，都把它當成假的就行了，否則，不就上了這些紅腳布的當了嗎？”
假的……么？
林荒陷入沉思。
說實話，他也覺得剛才的幻境有些離譜。
但直覺卻一直告訴他，這是自己應該注意的東西，怎么也不可忽視。
最終，林荒深吸一口氣：“沒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對了，多謝。”
黃如墨微微一笑：“林荒，不用謝我，我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大家都是朋友，當然應該互幫互助。”
“多日未見……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