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女尊】后宮三千陛下真的抵不住 > 第334章 他的請求
  椒房殿內。

  白沐臣側躺在床榻上,如瀑青絲散落于榻,單薄的寢衣難掩他的身姿,他白皙修長的手緊緊握著卷軸,放眼望去,手邊是堆積成山的奏折。

  而用于翻閱奏折的鳳印擺在一旁的桌面上,數不盡寫滿墨跡的白紙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

  因為他身上處處留傷,只能躺榻靜養。白策便派人造了一張新桌案。嶄新的木質桌案還散發著檀香,桌腿精雕細刻,到底便瞧見四個輪子作輔助直立地面。

  散發著霧氣與苦味的藥碗只占了桌面一個角落,甚至被卷軸和奏折擋了個嚴嚴實實。

  白沐臣抬手揉了揉眉心,隨即從筆架中取下了一支毛筆。雕刻著精致花紋的筆身隱隱戳刺著破了皮的指尖,他垂眼瞥了一眼掌心,才發現原先受傷的地方被卷軸的頁角劃出了血。

  他不以為意的隨手擦去了掌心的血,又垂眼專注于手中的奏折中。

  白沐臣只有翻閱奏折的權利,并不能進行批注,他便將注釋寫在手側墊著的白紙上。密密麻麻的墨跡一點一點出現在紙上,再由那溫熱的指尖捻住,夾入奏折中。

  只是傷口破裂,鮮血不斷涌出,他一個不留神,掌心的血順著手腕滴上紙面,在那濃墨間添了一抹紅。

  陛下親自出征,自然無法分神于朝堂官員不斷上奏的奏折。

  白沐臣將夾好的注釋放入奏折后便將其放置在了另一邊,他輕嘆了一口氣,褐色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也不知陛下會不會受傷?”

  他能為她分擔政務,卻無法貼身照顧她。

  倘若他會武,是不是便能時時伴于她的身側了?

  “啟稟君后......”

  白策望著桌面上遲遲未動的湯藥,抬眼想勸,視線又觸及到了白沐臣掌心仍在滲血的傷口。他目光一頓,有些無奈,卻還是回頭望向了站在門口的太醫。

  “君后,太醫來了。”

  白沐臣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偏過目光望向一旁侍奉的宮人,示意他移開擋在床榻前的桌案。

  “參見君后。”

  太醫一踏入屋內便瞧見了桌子角落處擺著的那碗完好的湯藥,他將手中的藥箱轉交給身側的徒弟,苦心麻婆的開口勸,“君后,良藥苦口利于病,您......”

  白沐臣唇角掛著一抹輕笑,還沒等太醫說完便抬手接過了白策端來的藥碗,“太醫教訓的是。”

  他一頓,以袖遮面微微仰頭飲盡碗中的湯藥,待碗中湯藥見底,他這才動作斯文的將藥碗重新交還給白策。

  太醫見狀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

  若是不怕苦,怎到放涼了才喝?

  白策見太醫一臉費解的望著,便默默上前一步在一旁小聲解釋道:“陛下親征戰場,朝堂的奏折堆在御書房無人批閱,君后身子不便,便派人取到了椒房殿。”

  “這些天君后忙于處理朝政,經常忘記按時喝藥,并非嫌藥苦,望您見諒。”

  太醫這才注意到了被推向一旁的桌案和堆了滿榻的卷軸,他目光一頓,有些訝異。

  方才剛進屋時,他以為那堆積成山的皆是書卷。

  他還在感慨一國之后素愛文書,哪怕臥病在床也要手執筆墨。不曾想,那層層疊疊規規矩矩擺在一旁的,居然是朝堂的奏折。

  陛下親征在外,竟如此信任這位曾經手握重權的白丞相?

  都傳當今女帝性子多疑,如今看來倒也并不完全是這樣。

  太醫從藥箱中取出藥草和藥包,又轉頭囑咐了身旁徒弟幾句話,這才捻了一張帕子附上了白沐臣的手腕。

  太醫的指尖探上白沐臣的脈搏,目光卻不自覺凝視著他掌心的傷口,“君后身上其他傷口已經開始痊愈,只是為何這手傷的如此嚴重?”

  “只是擦傷,并不嚴重。”

  白沐臣唇角依舊掛著笑意,很是禮貌的偏頭詢問道,“太醫,本君幾時能好?如今可否能習武了?”

  太醫聞言眉頭一蹙,心里暗罵一聲荒謬。

  這位君后與方才看的那位景大人皆是讓人頭疼不已。

  傷還未痊愈,甚至傷口還未開始愈合,便想著離開床榻奔赴沙場打仗了。

  “您靜養三天便可起身行動,至于習武,至少得兩周。”太醫心底再怎么嘟囔,面上表情還是一成不變,他眉頭一皺,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白沐臣的脈搏之上。

  “除了受傷,君后近日身子可還有其他不適?”

  白沐臣唇角弧度一僵,目光也是跟著一頓。他語氣溫和,眼底的笑意卻消散的一干二凈,“太醫何出此言?”

  白策聽見太醫意味深長的話后明顯慌了神,他連忙上前湊了兩步,一臉慌張的望向太醫,“太醫,君后可有恙?”

  太醫口中“嘶”了一聲,眉頭皺的更深了,“君后脈搏微弱,似是有毒發之相。問題就在于此毒目前并不見得能要人性命,只是一直停留在身體內。”

  “先前的太醫好像都未提及過此事。”白策一聽見毒發,臉都嚇白了,“更何況君后的飲食皆是白府搬來的小廚房提供,從食材到烹飪更是精挑細選嚴格篩選,每一步都有人盯著,怎么會有毒?”

  “這毒好像有些年頭了,自然,微臣只是猜測。”太醫將手收了回來,“這毒根極其隱蔽,先前的太醫沒察覺到也很是正常。”

  “如今君后身受重傷是身體最為虛弱之時,這才讓微臣察覺到了這隱隱發作的毒根。”

  白沐臣默了默,他溫和的目光望向窗外,看著那一縷斜陽灑滿窗沿,那雙褐色的眼眸內閃過了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又蕩漾起兩個小小的梨渦,眼中情緒柔軟。

  他收回了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太醫能否為本君保守秘密,不要將此事告知陛下?”

  太醫手中的藥箱都差點沒拿穩,他猛然后退一步,直接跪坐在地上。見徒弟一臉茫然的要扶他,他便一把拉過呆站在原地的徒弟,摁著他一同俯身磕了個響頭。

  “還望君后三思!欺君是死罪啊!”

  太醫聲音顫抖,腦袋依舊埋在地上不肯起來。

  “事關重大,諒微臣絕不能欺瞞陛下!”

  白沐臣有些無奈,面上表情卻不變,“陛下已知一二,此事并非欺瞞。”

  “曾經毒性未發,太醫也只道是心疾罷了。只是本君知道,這毒沒有解藥,正如太醫所言,毒根深重藏匿于身體,本君本就是必死無疑。”

  “本君深知本君活不了太久,可既然已是將死之人,本君便不想令陛下為本君擔憂。”

  那溫熱的指尖輕撫上微涼的白玉扳指,白沐臣眼眶有些濕潤,唇角卻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太醫,這是本君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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