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稷和魏圖分別把他們正在做的事匯報給曹鑠。
倆人正在說著，祝奧走了進來：“公子，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讓他們送上來。”曹鑠吩咐了一句。
祝奧退了出去。
蔡稷、魏圖一臉茫然。
“公子，酒菜是……”蔡稷不解的問道。
“你倆回來，我總不能不招待。”曹鑠說道：“最近事情也比較多，沒有更多的閑暇去凌云閣。”
“我倆跟隨公子的日子是最久的。”蔡稷說道：“我們回來，公子根本不用在意。”
“就因為你們跟我的日子最久，我才要在意。”曹鑠笑道：“你倆也別再和我推辭，邊吃邊說。”
沒過一會，幾名侍女送上菜肴和美酒。
“剛才你倆都說了正在做的事情。”曹鑠向倆人問道：“具體辦事的時候有沒有遇見苦難？”
“我遇見最麻煩的就是打磨青石。”蔡稷說道：“石頭和泥土不同，泥土想要平整只需要鏟一鏟墊一墊就好，可青石鋪設的道路卻得一點點的打磨。一條路修出來，到能用的時候也不知道打磨了多少遍。很多工匠都是寧愿抬石頭，也不肯去打磨。”
曹鑠點了點頭，他對蔡稷說道：“青石鋪設道路確實耗時費力，我也見過你們鋪設的道路。精致肯定是精致的，只是一條路鋪下來不知得耗費多少個年頭。”
“公子說的是。”蔡稷嘆了一聲說道：“如果能不用這么費力，那就好了。”
和蔡稷談起青石鋪設道路不太合適，曹鑠陡然想起一種東西——水泥。
兩千多年后，水泥廣泛運用在建筑業和筑路方面，水泥道路雖然沒有柏油道路耐用，可鋪設的工序卻要比青石路省心不少。
如果能造出水泥，將來蔡稷鋪路的速度必定會比如今提升十倍不止。
“你想要的是一種可以用來快速鋪設道路的材料。”曹鑠說道：“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征，匠作坊也已經搬遷到蓬萊。等我平定了西涼，再去蓬萊與工匠們一同研究。”
“公子連這些都能造出來？”蔡稷愕然。
“只要用心，這個世上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造出來的。”曹鑠微微一笑，對蔡稷說道：“我從西涼得勝而回之后，用不了三五個月，必定為你研制出新的鋪路材料。”
“我先替工匠們謝過公子。”曹鑠給了承諾，蔡稷連忙起身向他道謝。
“還沒造出來，現在謝我還有些早。”示意他坐下，曹鑠又看向魏圖：“摸金營有沒有遇見什么困難？”
“摸金營道沒有什么困難。”魏圖說道：“下墓也不需要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有時候在墓道中走著，會有怪風吹熄了火把。”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風，火把就不會輕易熄滅？”曹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是。”魏圖回道：“墓葬看似封閉，其實很多墓穴都有通往地面的天井，風就是從那些入口灌進去的。可墓穴中如果沒有火把照亮，是半步也前進不得。”
“你想要的我也知道了。”曹鑠捏著下巴想了一下說道：“不過這種東西要比蔡稷需要的麻煩些，你要等的日子恐怕會比較久。”
“只要公子知道這件事也就行了。”魏圖說道：“我們也都明白公子的難處。”
“真正制作起來并不難。”曹鑠說道：“無非是在油燈外面加個罩子，只是這個罩子用料比較難辦。”
“公子的難處我都明白。”魏圖回道。
油燈外面加個罩子，說起來容易，可曹鑠卻很清楚，辦起來并不是那么回事。
這個時代還沒有足夠的條件制作出玻璃。
能夠用來制作罩子的只有水晶。
可水晶的價值又極其昂貴，到如今也就只有徐州沿海曾發現過礦藏。
敢給魏圖承諾，無非是曹鑠知道有辦法開采出水晶。
然而他并不是工匠出身，也沒有太多的關于寶石打磨的理論，許多事情都需要慢慢摸索。
打磨不出合適的水晶就不能做出既可遮風又不影響光線透出的燈罩。
所以他沒有像承諾蔡稷那樣把話說的太滿。
蔡稷和魏圖曾經在曹鑠身邊伺候了數年。
倆人對他的脾性十分了解。
才見面時他們稍稍有些拘謹，幾杯酒下肚，說話就不再像先前那樣小心翼翼。
曹鑠也是越聊越來興致。
不知不覺，仨人都飲的有些多了。
鄧展和祝奧把蔡稷、魏圖接了出去，送他們回去休息。
而曹鑠則在幾名女衛士的護送下，去了大喬的住處。
來到大喬住處門口，曹鑠隱約聽見屋里有兩個人在說話。
聽聲音，應該是兩個女子。
輕輕推開門，大喬的侍女迎了出來。
見是曹鑠，侍女正要招呼，卻被他給打斷。
沒讓侍女吭聲，曹鑠輕手輕腳的走到里間屋的門口。
只見大喬和小喬倆人正湊在一塊坐著。
小喬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小的陶瓶。
“你來聞聞，味兒怎樣？”大喬側著白皙如雪的脖子，讓小喬湊上去聞。
鼻子湊在她脖子前，小喬聞了聞：“味兒還是有些不對，總覺得有些辛辣。”
“怎么會辛辣？”大喬不相信的把陶瓶拿到手上，倒了些東西在手心，對小喬說道：“你把脖子側過去，我來給你抹一些。”
小喬順從的側過了脖子。
大喬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一些手心里的東西，隨后也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好像是，清清涼的，聞起來味兒一般，可抹在身上卻很舒服。”大喬說道：“我們還是再琢磨一下，夫君眼前就要出征，如果不能把他要的花露水做出來，他總會牽掛不止。”
曹鑠算是聽明白了，姐妹倆正在琢磨花露水的做法。
倆人抹在脖子上的應該就是花露水。
“你倆都是女人，哪能聞出好壞？”看到這里，曹鑠抬腳進了里間：“要聞也得我來。”
他突然說話，大喬和小喬都吃了一驚。
大喬手中的花露水瓶差點掉落在地上。
起身和曹鑠見過禮，大喬語氣中帶著些埋怨的說道：“夫君突然說話，把人可嚇的不輕，差點給瓶子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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