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402章 到底要打出多大的江山
    曹植當年帶著卞夫人離開之前,曹彰曾和她有過一次爭吵。

    卞夫人跟著曹植走后,曹整留在曹鑠身邊一些日子。

    跟在曹鑠身邊,起初還不錯,可到了后來,他越來越感覺與萬人之上的曹鑠靠的太近,反倒會令倆人關系疏遠。

    曹鑠兄弟不少,很多人見他走的親近不免眼紅,暗中的詬病也就多了。

    雖然曹鑠從來沒有把那些詬病放在心上,曹彰卻不敢冒險。

    為了避免再有人因此暗中中傷,他提請曹鑠,說是要回封地做他的逍遙王去。

    曹鑠也明白曹彰在擔心什么,沒有強行把他留下,允許他去了封地。

    雖然是卞夫人所生,知道她所作所為以后,曹彰對他的母親多了很多懷疑。

    他甚至懷疑卞夫人有沒有為了扶持曹丕,而損害過他和曹植的利益。

    畢竟曹丕的性格,根本就沒有把他和曹植當成兄弟。

    為了能夠和曹鑠抗衡,當年的曹丕甚至會不惜把他和曹植這兩個同父同母的弟弟也個干掉。

    要不是曹熊年紀太小,說不定也會被牽連到其中。

    心中有著疑惑,而且始終無法認同卞夫人當年的所作所為,這么多年,曹彰還是不想去見他的母親。

    陡然間接到曹鑠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卞夫人在長安病故,曹彰當時只覺著有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

    卞夫人活著,他不去見,是一個概念。

    親生母親故去,作為兒子,他又怎么可能不覺著悲傷?

    雖然卞夫人做過很多錯事,可她畢竟是曹彰的母親。

    頹然坐著,沉默了良久,曹彰眼圈通紅,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有個衛士走了進來。

    曹彰吩咐:“即刻備馬,我要去一趟長安!”

    決定趕往長安,曹彰當天出發。

    一路上,他都在懊惱,這幾年為什么一直在和母親慪氣,以至于連最后一面也沒能見到。

    曹彰前往長安,曹植也派人趕去迎他。

    可巧不巧的,他和曹植派出的人恰好走的不是同一條道,彼此就這么錯過。

    策馬飛馳,不過兩三天,曹彰就來到了長安。

    才下了早朝回到書房,曹鑠聽說他來了,有些吃驚的向鄧展問道:“難道子文沒遇見子建派去尋他的人?”

    “應該是沒有遇見。”鄧展回道:“否則任城王也不會直接來了長安。”

    “快把他請來。”曹鑠吩咐鄧展請曹彰過來。

    沒過多久,鄧展領著曹彰來到。

    “你們見到子建派去的人?”曹鑠劈頭向他問了一句。

    曹彰愕然,看著曹鑠反問:“子建不在這里為母親置辦喪事,派人去見我做什么?”

    “我讓他帶著卞夫人的遺體去了鄴城。”曹鑠說道:“鄴城也曾是我們曹家的根基,在那里,才能好好的安葬卞夫人。”

    錯愕的看著曹鑠,曹彰說道:“鄴城安葬的都是曹家外室,陛下要把母親安葬在那里。”

    “她以前做過什么,你也知道。”曹鑠向曹彰問道:“你認為留在長安,太后會允許她葬在皇陵?不要天真,把她葬在長安,頂多只是一個小小的墳塋。你和子建一個是任城王,一個是陳王。你倆地位尊榮,難道掃墓的時候,只是去路邊的一座野墳?你倆丟得起那人,我可丟不起!”

    被曹鑠一番話說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曹彰過了片刻才囁喏著問道:“去了鄴城,我和子建能為母親修造什么樣的墓室?”

    “那要看你倆如何決定。”曹鑠說道:“有句話本來我是不該說的,只因為你是我至親的兄弟,我才告訴。所謂天高皇帝遠,只要你們做的時候不要特別張揚,很多事情即便有人報知,我也會睜一眼閉一眼。”

    明白了曹鑠的意思,曹彰紅著眼圈說道:“陛下的恩情,皇弟銘記于心。母親喪事要緊,我先告辭!”

    “等一下。”曹彰告辭,曹鑠把他叫住。

    剛要退下又被叫住,曹彰向曹鑠問道:“陛下還有什么事?”

    “我派去的人告訴你,卞夫人是病故的。”曹鑠說道:“那是為了讓你不要太傷懷,她確實病了,而且已經病入膏肓。可她最終卻是懸梁自盡。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我覺著不能瞞著你,讓你到最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

    “母親是懸梁自盡?”曹彰錯愕的問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曹鑠說道:“她要求見太后,我也陪著太后去了子建在長安城內的住處。太后雖然沒有原諒她,卻也沒有斥責,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太后甚至還要我遣派華佗為她診治,可沒想到,太后才回寢宮,卞夫人離世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曹鑠是一句假話沒說,每一句都是當天發生的事實。

    很清楚曹彰不一定相信,曹鑠接著說了一句:“等你去了鄴城,問問子建也就清楚了。”

    “多謝陛下告知實情。”曹彰躬身一禮,向曹鑠告了個退離去。

    等到他離開,曹鑠招呼了門外等候的鄧展和祝奧,打算去丁瑤那里。

    他和曹彰在書房說的話,外面的鄧展和祝奧都聽見了。

    跟在曹鑠身后,鄧展小聲問了一句:“陛下把卞夫人真實的死因告知任城王,難道就不擔心他存有疑惑?剛才任城王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表情很是古怪,顯然對陛下的說法不是很相信。”

    “卞夫人曾經對我做過那么多不堪的事情,我要是真的 要是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怨恨,而且她到長安,我沒有逼死她的打算,任城王才真的不會相信。”曹鑠說道:“與其等到他見了尸體,發現卞夫人并非病死,倒不如我直接告訴他死因。等到見了子建,得知我并沒有騙他,他應該明白該怎么做。”

    “陛下考慮的確實周全。”鄧展回道:“只不過我還是覺得,剛才陛下不該告知任城王這些。與其現在說了,讓任城王心中有了疑惑,還不如等到他去了鄴城,由陳王告知詳情。”

    看了鄧展一眼,曹鑠對他說道:“他自己發現,和我告知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說還是該說的,只不過是讓他心中多有幾天疑慮罷了、任城王自幼就和我親近,他對我也是十分了解。我要是決定殺死卞夫人,哪里需要等到如今?早幾年,她已經死了。”

    “陛下說的是。”鄧展應了,陪著曹鑠繼續往前。

    來到丁瑤的寢宮,曹鑠把劍了曹彰的事說了。

    “皇帝告訴他卞氏死因了?”丁瑤問道。

    “是的。”曹鑠回道:“我覺著應該告訴他,無論如何,他都是卞夫人的親生兒子。生母如何死的,要是我還瞞著他,總是會給他留下個記恨我的由頭。”

    丁瑤點頭:“皇帝做的沒錯,我也覺著應該告訴他。”

    “母后也這么認為,我就放心了。”曹鑠回道:“來到這里也沒有其他事情,不過是把任城王到了長安告訴母后。”

    “不說任城王。”丁瑤岔開話題,向曹鑠問道:“我的兩個孫兒什么時候回來?”

    “倒是有消息送回來,說是再過幾天,應該就能到達長安。”曹鑠回道:“母后不用擔心他們,已經班師,身邊有著那么多人照應,難不成他們還會被搞丟了?”

    “身為大魏皇帝,說話還是這樣。”兩個孫兒過幾天就要回來,丁瑤臉色比早些日子好了很多,她笑著對曹鑠說道:“以后說話辦事,也得有些皇帝的老成持重。”

    “在別人面前我需要老成持重,在母后面前難道還要端著拿著?”曹鑠在丁瑤對面坐下,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并沒有往嘴里塞。

    “放心好了,今天的糕點可以吃。”見他不往嘴里填,丁瑤知道他是想到了前些日子吃過的糕點:“這些糕點是我特意吩咐做出來看樣子,等到兩個孫兒回來,要是他們喜歡,一人給他們多做些。”

    “沒想到我還是沾了他倆的光。”曹鑠吃了一口糕點,對丁瑤說道:“自從母親當年見到太子,我這個做兒子的,在母親心目中的地位是越來越低。就算我做了皇帝,在母親這里也沒有那兩個小子招人喜歡。”

    “做了皇帝,生殺大權集于一手。”丁瑤說道:“一般人見著你,都會覺著渾身發冷,你還指望被人喜歡?”

    “原來連母親也是這么看。”曹鑠撇了撇嘴,看來我這輩子,是不要想著能夠得到母親待見了。“

    “好長一些日子,我確實不待見你。”丁瑤說道:“那也是因為你把我的兩個孫兒都給送到戰場上去了,如今我的孫兒將要回來,我也沒有什么好不待見的了。他們再去戰場之前,你還是能過些安生日子。”

    “等他們回來,我就讓他們每天來給母后請安,讓母后見到他們就煩。”曹鑠笑著回道:“母后所以會想他們,從而給我臉色看,無非是遠的香近的臭,當年我離母后遠,所以回到母后面前還被待見著。如今我每天都在長安,母后想見的時候是隨時可以見著,所以就越發的煩我。”

    “沒想到皇帝也是有些自知。”丁瑤笑著說道:“我還以為皇帝根本不明白這些。”

    “母后不待見我,都寫在臉上了,怎么可能不明白?”曹鑠笑著說道:“實在不行,我也帶兵出征,讓太子留在長安監國,看看母親會不會和他鬧。”

    “都是皇帝的人了,還和太子爭寵。”丁瑤笑著回道:“也不知道個羞。”

    “整天在外人面前端著,累都累死了。”曹鑠回道:“到了母親這里,難得放松一下,我干嘛還要在意那么多?”

    “是,你是皇帝,你說的就是道理。”丁瑤先是面帶笑容的回應了他,隨后向他問道:“今兒晚上,你是去皇后或者哪個皇妃那里吃飯,還是在我這里吃了再走?”

    “好些日子沒有陪著母親吃頓飯了。”曹鑠說道:“今兒的晚飯,我在母親這里吃就好。”

    “吩咐下去,皇帝晚飯在這里吃,讓伙房多弄兩個好些的菜。”丁瑤向照顧他的宮女吩咐了一句。

    宮女退下,丁瑤對曹鑠說道:“以往我曾聽你父親說過,大漢皇宮,到了皇帝吃飯的時候,滿桌子擺的都是。想起來也是奢靡的很,一個人哪能吃得了那么多?”

    “何止是皇帝。”曹鑠說道:“就連嬪妃皇子和公主,也是那個陣仗。尤其是到了大漢后期,桓靈二帝奢靡成風,以至于各地為了逢迎他們,從民間打死搜刮民脂民膏,以至于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才有了后來的黃巾之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大漢走向衰亡。一個王朝想要持久,首先得從朝廷做起。要是皇帝奢靡無度,天下百姓哪還會有好日子過?”

    “說的就是,每頓兩個菜一個湯,吃不完的可以賞賜給宮中的常侍和宮女。”丁瑤說道:“這樣也不至于浪費,只是不知道,皇帝可以做到這樣,以后繼承大魏天下的會不會也這樣?”

    “我不用管太多。”曹鑠回道:“我只要管著我的兒子和孫子就成。等到玄孫那輩,他們想做什么,可就由不得我了。祖宗打下的基業,總有一天會被不肖子孫給敗光。我只希望大魏的這一天來的晚些,至于千秋萬代永世長存,我是真的沒敢期盼過。”

    “我倒是有句話一直想要問你。”丁瑤說道:“大魏已經平定了天下,如今連周邊的異族也都給滅了,皇帝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兩年后或許還會用兵?”

    “大魏只不過是傳承了過去的疆土。”曹鑠說道:“疆土并不是祖宗給我們劃定多少,我們就得守著多少。像這樣守下去,早晚會越守越小,到最后被別人給滅了。既然我做了大魏的皇帝,我就要下令讓大魏的將士殺出一片大大的疆土。但凡大魏軍隊所到之處,都是大魏的領土,要是那樣,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