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403章 大軍回長安
    曹恒和馬超率領將士們返回長安。

    馬超當初在西涼征募將士,羌人勇士都配發了魏軍的鎧甲和軍械。

    可那些曹恒從河套征募的匈奴人,卻沒有足夠的鎧甲和軍械給他們裝備。

    行進的大軍之中,還混雜著很多穿著匈奴衣衫的壯漢。

    離開河套,走了很多天,眼看快要到達長安,曹毅對走在身前的曹恒說道:“皇兄,怎么離長安越近,我越巴不得立刻能夠進城?”

    “想家了。”曹恒回道:“想家就對了。離開長安這么久,其實我也想盡快回去。”

    “不知為什么,提起家,我總是想到壽春。”曹毅說道:“總覺著壽春才是我們真正的家。”

    “因為我們都在壽春長大,那里留下了太多記憶。”曹恒說道:“可你也要明白一個道理,所謂的家,是有家人的地方。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其他地方都不是。父皇和母后以及諸位母妃都在長安,最疼愛我們的祖母也在。如今長安才是我們的家,壽春只能說是曾經住過的地方。”

    “皇兄有沒有想過,壽春其實挺好,父皇要是堅持在那里定都,也不會有人敢反對。”曹毅說道:“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父皇認準了長安。”

    “為了邊關。”曹恒說道:“壽春位于江淮流域,在那里定都,北方的消息要多耗費幾天才能送到。要知道,戰場瞬息萬變,多耗費一天,戰局很可能就會有所改變。而且我們征服了北方,父親早晚是要把那里兼并到大魏的版圖。以長安為都城,也是可以兼顧到河套、西涼等地。”

    “皇兄說的還真是。”曹毅點了點頭。

    “早先我給父親寫了書信,請他恩準封你為淮南王。”曹恒說道:“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到如今沒見個音訊。”

    “我還沒有立下多少戰功,父親給我封王,怕是說不過去。”曹恒回道:“要不再等一等……”

    “回到長安,我們少說兩年不會有仗可打。”曹恒說道:“這兩年,你用什么積攢戰功?要是父親覺著該給我們一些事情做,還會派我們到各個官府去看看。倘若他認為我倆暫時需要歇著,以后的兩年,我倆可就是混吃等死,沒什么用處的人。戰功?想什么呢?”

    曹恒一番話,把曹毅說的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回到長安,我會去問父皇。”曹恒說道:“父皇當著面,總會給我一個回復。要是父皇沒打算給你封王,你也只能等等。倘若他原本是打算了,只不過后來忘記,就需要有個人在旁邊提醒。”

    “皇兄為了我的事如此用心,我要是再推脫,就是太不懂道理。”曹毅說道:“這件事委托皇兄,無論結果怎樣,我都認了。”

    “我倆是兄弟,我才會如此用心。”曹恒說道:“換做旁人,我哪會管這些閑事。”

    “皇兄說的是。”曹毅應了。

    兄弟倆說話的時候,馬超帶著幾位將軍走在另一側。

    曹恒和曹毅正談論著回到長安,他們以后能作些什么,馬超到了他們身旁。

    “太子和二皇子談的很歡暢,是不是在說回到長安,打算在凌云閣擺設酒宴款待我們?”馬超笑著向兄弟倆問了一句。

    “擺設酒宴不應該是皇兄的事情?”曹毅對馬超說道:“我這次出關,不過是跟著皇兄歷練,皇兄才是主將。其實我也覺著,皇兄應該在凌云閣擺上酒宴,犒勞諸位將軍。”

    “凌云閣都是多少年的招牌了?”曹恒笑著回道:“我聽說最近望月樓做的不錯,要不回到長安,我在望月樓擺宴謝過將軍們。要不是有諸位幫襯,我這次討伐匈奴,也不會那么順暢。”

    “我不過是說笑罷了。”曹恒真的打算擺宴,而且還提出在望月樓,馬超說道:“太子不用放在心上。我們都是大魏的將軍,為大魏征戰本來就是份內的事情。太子要是真的記掛了這件事,反倒讓我覺著不好意思。”

    “皇兄能夠說出望月樓最近不錯,可見是打探過了。”曹毅對馬超說道:“皇兄一番好意,馬將軍也不要辜負了才是。”

    “二皇子說的是。”馬超回道:“既然是太子好意,我和將軍們就卻之不恭了。”

    “再有一天就到長安。”曹恒向馬超問道:“馬將軍認為我和二皇子回去,父皇會要我倆賦閑,還是給我倆一些事情做?”

    “太子和二皇子都已能夠獨當一面。”馬超說道:“我覺著陛下應該會給兩位找些事情。”

    “那就好。”曹恒說道:“我都擔心回去之后陡然閑了下來,會覺著自己沒什么用處。”

    “怎么可能!”馬超笑著說道:“太子放心,陛下一準不會讓你們閑著。”

    大軍離長安越近,曹恒和曹毅就覺著行進的太慢。

    路上他們催促將士們走快一些。

    將士們的身后跟著大炮,不可能因為要走快而舍棄了炮兵,隊伍仍然是以不是太快的速度往長安挺進著。

    天色漸漸暗了,長安城已經出現在視線里。

    馬超向曹恒問道:“太子,天色不早,今晚是在這里駐扎,還是連夜返回長安?”

    “路就在那擺著,早晚還是要走。”曹恒說道:“與其在野地里駐扎一晚,還不如盡早回到城內。將士們返回軍營,應該也會得到休整,不至于大半夜的回城,第二天一早還要起來操練。”

    “太子說的也是。”馬超先是應了一聲,隨后催促將士們:“將士們,今天夜里就能返回長安,家中有婆娘的,在軍營歇一晚,明天就能回家團聚。從西涼與河套過來的將士,也可以得到休整。以后還能在中原安家。都不要再磨蹭了,快到家門口,再這樣磨磨蹭蹭的,哪有歸心似箭的樣子?”

    曹恒和曹毅自從知道已經快要到達長安,就時常催促將士們加快。

    將士們起先確實也曾加快了一些,可大炮在后面墜著,大軍不得不停下等候。

   &n nbsp; 馬超此時又催,已經被催慣了的將士們,只是根據大炮能夠提升的速度,相應加快了一些。

    當天晚上,曹恒沒有讓大軍停下來駐扎。

    快到下半夜,大軍才到城門口。

    他們趕到城門外,發現城門已經洞開,郭嘉帶著一些官員站在那里,正在等候。

    “郭丞相!”見到郭嘉,眾人紛紛見禮。

    郭嘉回禮:“陛下已經知道大軍回來,令我在這里等候。請太子和二皇子先往書房,諸位將軍各自回去歇著,明天早朝陛下再與將軍們相見。”

    “我帶回一些匈奴勇士,要把他們編入軍中。”曹恒對郭嘉說道:“還請丞相勞心。”

    “回到長安,將士們自有人安頓,太子只管放心就是。”郭嘉回了一句,隨后對曹恒和曹毅說道:“太子,二皇子,請隨我來!”

    郭嘉領著曹恒和曹毅進宮殿,看著他們的背影,趙云向馬超問了一句:“陛下這么晚不睡,難道是特意在等著太子和二皇子?”

    “太子與二皇子領軍出征,半夜回到長安,就算陛下已經睡了,也會把他們叫過去說話。”馬超說道:“這次討伐去卑,他們兩位可是立下了不少功勞,陛下叫他們過去,只會是好事,絕對不會是壞事。”

    馬超隨后對將軍們說道:“諸位也是辛苦,既然已經回了城,各自回家歇著,明天一早我們早朝上見。”

    眾人紛紛應了,進城之后各自帶著貼身衛士回家去了。

    大軍則有專人接應領去軍營。

    曹恒和曹毅來到皇宮后院,快到曹鑠書房的時候,他們發現書房里居然還亮著燈火。

    “父皇怎么這么晚還沒睡下?”曹恒向郭嘉問道:“難不成特意在等著我們?”

    “自從太子和二皇子出征,陛下就沒怎么睡過囫圇覺。”郭嘉說道:“他每天都要關注著前方戰事,做好隨時調撥將士前往河套的打算。”

    “看來父親并不是很信得過我倆。”曹恒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到了關外,與匈奴人廝殺幾場,我就發現他們的優點不少,可是弊端很大。

    “太子覺著匈奴人用兵的弊端是什么?”郭嘉問了一句。

    曹恒回道:“不說軍械,只說匈奴人的騎兵。他們雖然是騎在馬背上,卻也只會一些猛沖猛打的戰術。戰馬沒有護甲,而且匈奴人不知為什么,多半不實用馬鐙。沒有這兩樣,騎兵只能執行探查和迂回的戰術,可他們卻偏偏要把勇士調到正面。與我軍抗衡不敵,他們又會毫不猶豫的撤走,把后背完全暴露在我們面前。匈奴人的戰法太簡單,這是他們的弊端之一。其二,匈奴雖然號稱人人都能上馬殺敵,可拼命和職業軍人在戰場上遇見,平民就只有被屠戮的份。他們卻偏偏仗著人多勢眾,根本不對勇士加以操練。雙方廝殺起來,”

    聽著曹恒判斷匈奴人的弊端,郭嘉點了點頭:“太子說的這些,當年陛下征討匈奴的時候已經發現。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匈奴人還是一成不變。”

    “匈奴人的性情和我們中原人很是不同。”曹恒說道:“他們認準了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往里面鉆,即使明知此路不通,還是會繼續鉆,就好似用他們的腦袋能拱出解決之道似的。相比于他們,我覺著中原人要聰明的多。”

    “那是當然。”郭嘉笑著應了。

    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書房門外,郭嘉朝等在門口的鄧展和祝奧點了點頭。

    鄧展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隨即他又退出來對郭嘉說道:“請丞相與太子、二皇子一同入內。”

    太子畢竟不是皇帝,在丞相的面前,多少要收斂一些。

    郭嘉請曹恒和曹毅先走,倆人都是不肯,推讓了兩下,郭嘉這才先一步走進書房。

    向曹鑠躬身一禮,郭嘉說道:“啟稟陛下,我把太子和二皇子領來了。”

    曹鑠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目光落在曹恒和曹毅的臉上掃了一圈。

    兄弟倆人向他行個躬身大禮,一同說道:“見過父皇!”

    “大半夜趕回長安,不在城外駐扎一晚,偏偏要在下半夜進城,攪鬧的四鄰不安。”曹鑠臉上沒什么表情,對兄弟倆說道:“以后不管多急著回家,只要入了夜,也不要忙著進城。守城門的將士因為你們回來,還要打破宵禁給你們把城門打開。大半夜的,大軍在城內行軍,百姓也是睡不安穩。以后這種事,還是不要再做。”

    “父親教訓的是。”曹恒回道:“是我急著返回,所以下令將士們連夜回到長安,與二弟是沒什么關系。”

    “我跟隨皇兄出征,但凡皇兄做了不恰當的決定,我都可以勸阻。”曹毅說道:“皇兄讓將士們連夜回城,我不僅沒有勸阻,反倒表示贊同,應該與皇兄同罪。”

    “你倆這是做什么?”兄弟倆爭著把罪責攬到自己頭上,曹鑠說道:“我又沒說要治你們的罪。把你倆叫過來,是有另一件事要說。”

    曹恒和曹毅都沒再吭聲,面相曹鑠把頭低了下去。

    “先前太子曾給我寫過一封書信。”曹鑠說道:“書信里提起封二皇子為淮南王,我尋思了一些日子,認為也是可行。只不過大魏封王,以后會有一些改變,我先征詢你倆的看法,再做出決斷。”

    “敢問父皇,大魏封王有什么改變?”從曹鑠的話里,隱隱聽出大魏這次對封王的改變會有不小的影響,曹恒問了一句。

    “所有封王不過是個封號,領取俸祿。”曹鑠說道:“至于封地以及征募兵馬的權限,從今往后則是不會再有。”

    “父親這是要動搖封王的根基。”曹恒吃驚說道:“倘若是這樣,只怕那些叔父……”

    “我要是不解決他們,早晚會交給你們去解決。”曹鑠說道:“你倆覺著,我這么安排,還有哪些細節需要把握?”

    “以父皇的威望,解決起來不難。”曹恒說道:“只叔父們心底肯定會不爽快,難免不會給父皇找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