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同元嘆息一聲,“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到時你們真殺了茍孝川的話,到底結不結仇可不是由你說的算。”
“就連宗師之首的斬龍使白云叟,都只是打傷了高宏達和茍孝川,卻沒殺他們,甚至是還阻止沈傲殺茍孝川,你覺得是為什么?”
“還不是不愿和天道盟結怨!”
斬龍院是大夏最神秘也最強大的機構,他們的地位甚至是凌駕于國主之上。當然,這種凌駕不是權利上的凌駕,而是一種監督職責。
可就連最強大的斬龍院的斬龍使,都不敢殺天道盟的人,足可見天道盟的可怕。
沈傲擔心呂同元的話將茍遠洲嚇退,說道:“斬龍使只是不想卷入無端的是非中,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戰亂。”
“難道茍家想嗎?”呂同元看向茍遠洲質問。
茍遠洲自然也不想把整個茍家卷進去。
“有些事想不想都要做,假若天道盟會危及大夏時,我相信白云叟就算不想,也定會和天道盟一戰,大夏三大院,絕不會坐視天道盟霍亂大夏不管不顧。”
沈傲義正言辭的說道,“茍家主不想茍家卷入紛爭中,是人之常情,但是大丈夫有可不為有可必為!”
“當初,拓跋炎挖我女兒心臟,我當著拓跋王拓跋云坤以及前來阻止的御龍使的面斬拓跋炎,就是必為之事!”
“南宮洛帶人連同拓跋王族人、還有御龍使要滅我沈家,我殺光所有人;御龍指揮使親來,我仍舊斬了兩位御龍使和數百御龍隊員也是必為之事。”
“入黔南,殺拓跋乘鶴、滅拓跋王族同樣是必為之事!”
沈傲當初殺拓跋炎、殺斬龍使以及滅拓跋王族,都可能是一步錯會給沈家帶去滅頂之災的。
但沈傲依舊做了,不是因為不怕給沈家帶去災禍,而是因為有些事他必須要去做,僅此而已。
沈傲的一番話說的茍遠洲心潮澎湃。
一些茍家子弟也熱血沸騰著,一個少年站出來說道:“沒錯,沈公子說的有道理,我茍家無貪生怕死之輩,若是瞻前顧后的,連自家叛徒都不敢清理,那只會寒了茍家人的心!”
“就算真要和天道盟開戰又如何,我茍家打不過天道盟,但也能撕下天道盟一塊肉來,讓天道盟感覺到痛!”
“家主,老祖,茍孝川和茍長河是茍家的敗類是茍家叛徒,不論他們是什么身份,都必須由茍家手刃。不然茍家從此再難抬起頭來。”
“尤其是那些因為茍孝川失去親人的族人,他們再不會信任茍家!”
......
茍家人一個個站出來發聲,尤其是那些年輕人,雖實力差了些,但卻都目光堅定。
茍遠洲欣慰道:“茍家有你們必將大興,只是......只是同元老祖的擔心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假若茍家在我手上滅族,我縱死也無顏見列祖列宗啊!”
茍遠洲雖然欣慰,可越是如此,他也越是擔心呂同元擔心的事情會發生。
這些優秀的茍家后輩,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呢,不能因為他的一個決定,就葬送了性命。
沈傲看出茍遠洲的擔憂說道:“你可以選出一些茍家子弟,將他們送到一個安全地方,假若茍家主沒有合適地方,我倒是可以提供個好去處,茍家的子弟到了那里也能更快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