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攝政王爺追妻忙 > 第二百三十章 瞪鼻子上眼
  一抹紅色靜立在身旁,沉默不語,只是如她一樣看著來來往往抬水救火之人……

  二人就這么一直站著,下人們來去匆匆,自然看見了攝政王,可見他們二人的神色,起先只是規規矩矩行禮,后來火滅了,被燒得漆黑亂糟糟的房間也清理干凈。

  他們似乎感到氣氛凝重,一個個遠遠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夜深了。

  顧南幽揮手讓他們睡下,他們這才離開。

  下人們一離開,客房前就只剩下顧南幽和攝政王了。

  她緩緩轉過身來,眸中神色平靜無波,對攝政王微微施了一禮,如幽如蘭的聲音卻稀松平淡道:

  “不知攝政王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攝政王蹙眉,微瞇著眼睛看她。

  “為何一定要這般說話?”

  “民女一向如此!”

  攝政王嘴角一勾:“呵!一向如此……”

  他重復念著這幾個字,語氣中似是有些自嘲。

  顧南幽就站在他面前,身子單薄,看上去孱弱,個子還沒到他耳朵,溫順如平常女子。可對上她視線,是那樣淡漠疏離,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

  若是旁的女子如此。

  他只會覺得惺惺作態。

  可她是顧南幽,一個身份一查就明了卻又滿身是迷的女子,幾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擁有著不同面孔,最是讓他琢磨不透。

  越是如此,他就越想琢磨……

  “白日那般狠狠推開本王,也不見你對本王有多尊重,明知本王來了多久,卻又假裝不知道,想讓本王識趣離開。

  如今夜深了,本王還沒走,到了不得不面對之時,你倒是越發恭敬起來。

  小病貓,你知不知道,你這般態度反而說明你內心的在意,越想試圖掩飾,就越掩飾不了。”

  聞言!

  顧南幽只是淡淡看著他,連眸光都變得毫無波瀾了。

  “民女自然在意,白日突然對攝政王不敬,又突然走掉,說消失就消失了,貌似已經脫離了攝政王掌控,民女十分擔憂攝政王會不會因此將民女當做不可控之人,只存了利用之心,從不視為自己人。”

  也不知那句話觸怒了攝政王。

  只見他向她逼近一步,再次微瞇了下眼睛。

  “顧南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自然知道,那你呢?蕭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蕭羽二字,不僅刺進了攝政王心中,也同樣刺進了顧南幽心中。

  蕭羽便是攝政王皇甫夜傾。

  也就是說,上一世的勁敵,是上一世未曾謀面的知己,

  而這位知己教會她太多東西去對付他自己,以至于到最后被逼離開皇城……

  明明可以扭轉乾坤,擁有一切。

  可他卻什么都沒有做,到最后的最后,在她臨死之際,他卻還反過來救她……

  這樣的真相對顧南幽來說太過荒唐。

  這不是權傾朝野且冷血無情的皇甫夜傾所能做出來之事……

  可事實卻讓她啞口無言!

  得知真相后,她腦袋一片混亂。

  先是因被欺騙而生氣,后想到上一世太多無法說通之事而不解,最終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而跑掉。

  找了個地方靜了半日,也想了半日,結果依舊想不明白。

  本不愿捅破。

  可兩世為人,她不想再被愚弄。

  以其藏著掖著憋著,讓自己心生不快,還不如將話挑明,大家都明明白白。

  聞言!

  雙手置于身后的皇甫夜傾,手微微緊了緊,才緩緩開口。

  “你即已知曉,打算如何?”

  顧南幽沒有回答,頓了下,才緩緩問道:

  “民女只想問幾個問題,而且只問蕭羽,不知他是否會回答。”

  問題問的是同一個人,但卻不是問攝政王,而是問蕭羽。

  也許這對皇甫夜傾來說并無不同,可對顧南幽來說意義卻不一樣。

  “說!”

  “你為何會與我飛鴿傳書?”

  這個問題,困擾了顧南幽兩世,前世原本想問,卻找不到合適時機,后來他交會她太多太多,她早已將他視為知己,與她飛鴿傳書的初衷已經不重要。

  如今!

  她展露鋒芒,找了攝政王這個曾經的勁敵作為靠山,并飛鴿傳書要與未曾蒙面的知己相見,而攝政王以蕭羽身份出現與她相處……

  這一切都變了,貌似又沒變。

  只是身份不同罷了……

  她反而想問一問,一個權傾朝野之人,又怎么會與一個素不相識之人書信往來?

  攝政王微微嘆了口氣。

  輕輕喚了聲:“阿幽!”

  隨后才娓娓道來:

  “我曾對你說過,我也是個俗人,既然是俗人就會有俗人的七情六欲,對很多事情都會懵懂好奇,只是小時就已經歷太多,比常人更加懂得隱忍罷了。

  小時一路逃亡到皇城,幾次歷經生死,除了身旁之人用命相護,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要么冷眼旁觀,從而明哲保身。要么暗中告密,從中換取利益。

  至于陌生人……

  呵!

  他們只要不透露行蹤,就已是萬幸。

  可是后來,我與母親失散,身旁之人皆成為他人當下亡魂,我也已走投無路求生本能讓我對每一個陌生路人求救,可沒有一人相助。絕望之際,我甚至向一個很小很小且比自己還無助的小女孩求救。

  也許,她那時心性純凈,不知她用了什么辦法,救了他。

  那份恩情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后來南燕先皇找到了我,

  帶我進宮,收我為義子,成了當時南燕最小的十九皇子。

  再后來,我有了自保能力,時常會去曾經倒下的地方,可她在也沒出現過。

  久而久之,我便習慣帶著黑鷯去那里,后來有一天,黑鷯叼回來一張字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初學一種較難學會的字跡,并已初見成效,甚覺得有趣。

  便想看一看,學成之后會寫成何模樣,于是便讓黑鷯傳信問候,僅此而已,并無其他雜念。”

  這是一段鮮為人知的經歷。

  第一知曉之人是先皇,最后一個知曉之人是當今圣上。

  顧南幽聽完,久久不語。

  也不禁嘆了口氣!

  本來還有些問題,聽完他一番話,那些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還有何要問?”攝政王再次開口。

  “沒了。”

  “沒了?”攝政王似是不信。

  “嗯,沒了!”其實她能理解攝政王為何會以蕭羽身份相見,白日知曉了,不知該如何自處而已。

  如今想想,其實覺得沒必要。

  從此以后,只當是蕭羽永遠離開了她。

  只是……

  風月還未開始,便已就此終結。

  “既然你沒了,那就輪到本王來問了。”

  “???”顧南幽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為何要放火燒這間客房?”

  “月落星沉乃圣上御賜之物,如今憑本事讓父親賜予我,民女就算有雄心豹子膽,也不會拿御賜之物開玩笑,放火小賊不知去向,民女自會查清。

  夜已深,攝政王明日還要上早朝,恕不遠送。”

  這解釋合情合理,讓人無法反駁,并且顧南幽還下了逐客令。

  可攝政王袖袍一甩,身子一側,薄唇輕啟:

  “本王確實乏了,但不想回王府,就在此處歇下了,小病貓,快幫本王安排房間,看看這偌大的月落星沉里有哪間寢房能配得上本王。”

  見攝政王瞪鼻子上眼。

  顧南幽除了干瞪眼,就只能乖乖幫他準備房間,心中莫名憋了一口氣。

  就在她轉身之際,那邪魅聲音再次傳來。

  “本王看小病貓的寢房就不錯,不用找了,就那間吧!”

  “……”

  顧南幽咬牙。

  她很想將這死狐貍揍一頓攆出去,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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