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聽從始至終都沒有掙扎,雖然湛言表現得讓人害怕,但是林懷聽的直覺卻在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
另外她也知道,掙扎沒有用,很大程度來說,自己對于湛言就像是在案板上的魚,而湛言就是掌刀的人。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就是個乖順的布偶娃娃,林懷聽眉目泛著冷意,聲音有些色厲內荏:“湛言,你除了威脅人還會做什么?”
“呵......”
湛言薄唇微微勾起,林懷聽的脖子很細,手掌之下,他能夠感受到血液在皮膚下涌動的線路,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林懷聽跳動的心臟的節奏。
太脆弱了。
林懷聽在自己眼里太脆弱了,就像是一只倔強的小獸,除了自己身上的一身刺,再沒有別的能夠保護自己的工具。
自己只需要再使點勁,這只小獸就會死氣沉沉的趴在地上,一點點流失生機,然后不再動彈。
湛言手指覆上林懷聽的臉,指尖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
林懷聽被他這個動作驚的出一身汗。
太反常了。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林懷聽滿腦子都在想湛言想做什么,接著湛言突然來了句:“我開始懷念以前的你了。”
其實并不。
他說不清自己對林懷聽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但絕對不是喜歡,也不是討厭。
那是一種很曖昧的心思,在他的心腔之中游走。
穿梭于各個心房,帶著酸澀跟惡意。
經年已久。
不過林懷聽并不知道。
湛言輕笑一聲松開林懷聽,這次他倒沒有再擦手了,用手掌拍了拍西服并不存在的灰塵,“陳光帶著周妍在別墅住下來了,未來的幾天你還能繼續看到他們。期待嗎?”
“你說呢?”
“我想你應該是很期待的。”湛言說完話,脫下自己的西服,朝著洗浴間走去,林懷聽連忙側目,不敢看過去。
淋浴間里水聲響起,林懷聽腦子一片混亂。
湛言在外面公然宣布自己是他的太太,付行舟理所當然的給兩人安排一間房子,但她跟湛言也只是表面夫妻。
兩人維持婚姻已經快兩年時間,但是這兩年間,兩人的交流少之又少,哪怕是同住酒店,也都是各自住著主賓套房。
從來沒有哪一天兩人同住在一間房里。
房間里存有備用的被褥,林懷聽在房間找了張干凈的被單鋪在地上,然后將被褥鋪上去,她的地鋪遠離床,但是房間也就這么大,再遠也遠不到哪兒去,距離床也就幾步的距離。
猶勝于無。
林懷聽拿出手機查看沈溪給自己發的工作報告,沈溪工作的很認真,發出來的報告很仔細,還帶著不少的請示。
林懷聽一一回復了問題,簡明扼要了的說了之后的安排,沈溪那邊回復的很快,林懷聽有些感慨,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從江城一路到川城,汽車轉飛機,到了川城也一直沒閑著,看著一群人勾心斗角。
她感覺自己神經都很疲憊。
付行舟別墅的景觀很不錯,落地窗外是一片稀疏有致的樟樹林。
樟樹樹冠不大,整體呈傘狀向外舒展,太陽已經下山,不甘地在天邊灑下一抹晚霞,光影掠過,溫柔的霞光灑在林懷聽身上,她下意識地瞇了瞇眼,卻不抗拒這份光亮。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林懷聽拉開落地窗旁設置的臺燈,讓視野慢慢變得更加明亮。站在窗邊怔怔地看著風吹葉落的景色。
浴室的水聲停下,不一會兒湛言拉開浴室的門,林懷聽回過頭,兩人對上視線,湛言腰上掛著浴巾,手臂上還有未干的水珠。
湛言朝著林懷聽這邊走來,林懷聽咽了咽口水,有些無力抵抗這滿滿的荷爾蒙。
湛言的身材很性感,她一直這樣覺得。
平日穿著一身西裝就是人模狗樣的,脫了衣服之后肉欲橫流的樣子真的讓人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