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姍這么個千金大小姐，他都沒法滿足，外強中干的男人，能給你帶來什么快樂？”
季云升說：“只在乎身體享樂的人，當然不懂。”
季子墨冷了表情，笑容從他臉上消失，他整個人就變得有些陰沉，俊美的陰沉。
像條蛇。
他說：“我懂或不懂，你最后都得跟著我，明白嗎？等我從顧姍這邊拿到可以拿捏祁夜的信息，你就跟我回去。”
季云升仍在運著毛筆，她的字寫得很好，行云流水般。
她的靜默無聲讓季子墨有些煩躁，從沙發上起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次重復剛剛的意思：
“親愛的姐姐，得了祁夜的勢力，整個財團都將是我一家獨大。這次不管你父母說什么，你都是我的。”
季云升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會，輕輕的撥開了他的手。
不冷不熱的說：“等你拿捏住祁夜再說。”
季子墨冷哼了一聲，“你的語氣，是認為我辦不到了？我辦不到，難道你辦得到？四年前你一心要以巖兮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結果呢？嗯？”
他的指尖從筆架上劃過，一排毛筆都晃動起來。
“上天都不滿意你們的緣分，讓你生了一場重病，四年不良于行，現在才稍稍能起身活動。你的病還沒好，這副弱得隨時要死的身軀，能干什么？”
季云升重新鋪開一張紙，她的確很瘦，整個人是弱不禁風的，仿佛一陣風來都能把她吹倒的那種。
也許正是這種脆弱感強化了她的氣質，文氣十足，讓季子墨深深著迷。
她說：“研磨。”
季子墨走到另一邊，真有模有樣的做了起來。
房間里很安靜，季云升又寫滿了一張紙，端詳了一陣才擱下毛筆。
季子墨說：“很滿意？”
“嗯，這張不錯。”
“那是我的墨研得不錯，”季子墨兩步上前逼到她身前，“不該有點獎勵嗎？”
季云升皺眉，“在你沒有獲得我父母同意之前，我都只是你姐姐。”
她淡淡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剛從其他女人床上下來的男人，你知道的，不是嗎？”
季子墨勾著唇，但眼眸冷冽。
“寶貝，是你先背叛我的，等你嫁給了我，我自然就不做了。至于你父母，哦，我的叔叔，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你只是他們收養的。”
季云升仍是那副淡淡的語調：“背叛你的不是我，是她。”
“你們是同一個人。”
“是嗎？換這顆心臟之前，我不喜歡祁夜吧？可是換上這顆心臟之后，我腦子里心里一想起他，就會有異樣的感覺。”
季子墨冷冷的抿著唇。
在他開口之前，季云升再問：“子墨，你喜歡的到底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你分得清嗎？如果是以前的我，那她已經死了，在那顆心臟壞死拿出體外之后，就已經死了。”
“你住口！”
季云升摸了摸他的臉，“我想你現在需要安靜一下，對嗎？我給你拿點喝的。”
......
宋時微恢復上班那天，正逢幾個股東在一起商討公司的發展。
進去派發資料的秘書個個噤若寒蟬，顯然里面的氣氛非比尋常。
宋時微經過會議室，聽到里面傳來好大一聲拍桌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王夏蘭的聲音，具體說了什么聽不清，但氣勢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