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看你有點草木皆兵了。”
周亞楠剛走，就接到方毅的電話，竟然說自己找來的照片是假的，這可是她用炎黃的關系去查來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是假的呢，她覺得方毅想太多了。
“這個既然查了，那多查一個應該也沒什么關系，就查查那個李勉吧，如果這個人是董晨的話，那就肯定還有個叫李勉的。”
方毅說道。
周亞楠不怎么信他的話，但礙于兩人之間的朋友關系，她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讓方毅等幾天。
“什么事啊？”
胡芷妍坐在副駕駛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周亞楠把方毅的猜測說出來，她頓時沉吟起來。
掛了電話，方毅開始后悔將胡芷妍借給炎黃了。
這幾天都沒事，沒想到她一走就出事，如果她在的話，或許可以讓她幫自己查查，就不用麻煩周亞楠，而且還是在對方不信任自己的情況下麻煩別人。
正想著，方毅看到胡芷妍發來了一條短信。
“我都知道了，想查什么，跟我說。”
看到這條短信，方毅怔了片刻，隨即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你現在為炎黃做事了，別亂來。”
利刃成員的信息在華夏也是機密，方毅相信炎黃不會想請一個內鬼去幫忙的，所以雖然胡芷妍的短信讓他感受到一點溫暖，但他并不打算讓她用自己的黑客手段去查。
“我身在曹營心在漢。”
看了方毅的話，胡芷妍回復道。
“周亞楠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幫我，不要多此一舉，在炎黃要守規矩，不然我保不住你。”
方毅還真的擔心胡芷妍會利用職務之便，竊取炎黃的機密資料，畢竟她膽子并不小。
“你這是在關心我么？”胡芷妍問道。
“我這是在警告你！”
方毅發過去這話后，結束了聊天。
“方總，譚院長說研究有了重大發現，讓您過去一下。”
白鷺敲門進來，說的話讓方毅精神為之一振。
“什么時候的事兒？”
方毅急忙起身，邊往外走，邊問道。
“就在剛才，他從研究室出來，原本打算親自找您，看到我就讓我傳話了。”白鷺一邊說，一邊跟在方毅身后。
方毅聽著，加快了腳步。
譚季研原本是金陵醫院副院長的，但是自從來了方毅的研究所后，就提出了離職申請，連副院長也不做了，天天在研究室研究方毅給的那顆藥。
方毅來到譚季研的研究室時，看到只有對方一個人，白鷺很識趣的沒進去。
“譚老，什么情況？研究出成分來了？”
方毅上去便問。
譚季研的表情很凝重，看起來并不像是有什么新發現，如果真有，也一定不是什么好的發現。
“雖然藥品還沒完全達到出售標準，但在原料保護方面，人家還是下了功夫的，怎么可能這么短時間就找到成分，你高看我了。”
譚季研給方毅潑了一盆冷水。
“那是有什么別的發現？”
方毅好奇的看著他，心里很是奇怪，如果只是小事情的話，譚季研應該不會找自己的。
“你先來看幾段視頻。”
譚季研沒說什么事，只是將方毅領到一臺投影儀前面。
打開投影儀，視頻畫面是一間病房里的景象，病床上躺著的人對方毅來說并不陌生，那是許曼婷的母親。
自從方毅告訴譚季研許母服用的就是中古制藥研發的抗癌藥后，他便一直留意許母的病情，欺騙許曼婷說許母還有別的病需要治療，將其留在醫院的特護病房，還安裝了二十四小時的監控攝像頭。
許曼婷不知道譚季研在騙她，只以為醫生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沒有起疑。
如今觀察了已有半個多月，別的病他是沒發現，但在對方服用的藥物的問題上，他有重大發現。
第一個視頻，是許母在病床上掙扎，這畫面方毅在現實中也看過，就是他從許曼婷包里拿藥的那天。
第二個視頻也是一樣的，許母睡得好好的，完全沒有征兆的開始掙扎，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雙目通紅，顯得十分痛苦。
第三個視頻也差不多。
如果不是每個視頻顯示的日期不同，方毅幾乎要以為這就是同一個片段。
然而，一共六個視頻，都是不同的。
“為什么會這樣？”
看完這六個視頻，方毅就是再笨，也知道有蹊蹺。
許母的表現太突兀，也太嚇人，而且每一次發病，都是許曼婷給她喂藥之后才好的，而喂下的，就是她從鄭少杰手中拿到的抗癌藥。
所以現在許曼婷每天都在公司醫院兩頭跑，前兩天和方毅通話還抱怨幾天見不到他人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關掉投影儀，譚季研從另一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份資料。
“這是許曼婷女士母親在發病前，發病中，和發病后的身體狀況對比數據。”
他將資料遞給方毅，目的是要他看看，然而方毅沒這耐性。
“譚老，您就直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毅說完，譚季研知道他沒心思看，點點頭，也不賣關子了，徑直說道：“經過我半個多月的研究發現，這個抗癌藥確實對治愈癌癥很有用，但是，它的服用次數很頻繁，每天都需要吃一顆。
這個藥進入人體后，確實可以殺死癌細胞，可是，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釋放另一種物質，這種物質目前還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它會使人對其產生依賴性，因為服用頻繁，導致這種物質每天都在人體內釋放，釋放得越多，病人對它的依賴性就越來越強。”
聽著譚季研的敘述，方毅皺了皺眉。
“然后呢？”他又問道。
“然后就造成了剛才的那種情況！”譚季研說的，是視頻中許母的情況。
方毅很詫異。
“病人最開始吃藥，是為了殺死癌細胞，可是藥吃多了之后，癌細胞雖然被殺死了，但體內又多了另一種物質，那種物質讓人對藥物產生依賴性，如果停藥，就會出現十分明顯的戒斷反應，就是許曼婷女士母親身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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