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眨了眨眼:“什么?”
“生辰宴。”司徒堯沉聲道。
華昀婉臉色凝了凝,因為司徒堯扔了自己簪子那件事,所以生辰宴是沒有請他。
她認真道:“等過兩日,我親自下廚,單獨宴請你可好?”
親自下廚???
司徒堯抬了抬手臂:“罷了。”
華昀婉看著手里的傘:“能不能看在我替你打壓了蕭別晏的份上,這筆賬就算了?”
聽見蕭別晏這個名字,他就覺得很是晦氣:“你將他怎么了?”
“蕭別晏已被禁足,圈禁在了宮殿里,雖然死不了,但也算重創他了。
他是如何用玉簪挑唆你,又是如何用我來刺激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
估計蕭別晏背后有北齊參與奪嫡的重臣,還在想如何耍手段卸了你的兵權。”
華昀婉臉色有些沉重,因為那背后的人一直沒有找出來。
經歷了好幾次暗害,說不定這其中是有什么關聯的。
司徒堯按了按太陽穴:“蕭別晏的謀算,本王一早便知。”
“那你還扔我簪子,發那樣大的脾氣,還說我與蕭別晏是舊相識?”
她有些激動,原來這人心底什么都知道。
“祁王府少你缺你了?居然私下接別的男人給的東西,可不得扔了嗎?”司徒堯說得極為義正言辭。
那是別人給的嗎?
那是別人還的,這東西本來就是她自己的。
華昀婉看著他:“那你不還是去湖里將簪子撈回來了嗎?”
司徒堯眸光殺來:“誰嚼舌根子了?”
華昀婉心下一沉,糟了,說漏嘴了。
謔道:“我胡亂說的,王爺怎么會跳湖撈簪子呢?”
司徒堯臉色冷了下來:“將蒙雪給本王帶進來!”
蒙雪整日跟隨她身邊,不是她說的還能是誰?
正想問罪時,若休捧著一托盤站在了外邊:“王妃,柳公子已將東西做好送來了。”
華昀婉連忙起身去看,真好,救場的東西來了。
這是那日她托暗器能手柳陌懷做的天絲甲。
在簪子一事之前,司徒堯不是說自己小氣嗎,什么都沒送過給他。
所以就花了重金想托,為司徒堯打造了這一副天絲甲。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個東西,居然耗費了那樣長的時間,直到今日才送來。
她心想,司徒堯時常在外出生入死,有了這天絲甲,至少能護他一下。
華昀婉將東西攤開放在他面前:
“這是我讓人特制的天絲甲,是用一種特質的絲線纏繞制成的,摸著柔軟,但可令刀槍不入。
王爺以后可以穿在身上,當是護命的甲胄吧。”
司徒堯眼睛掃了掃,伸手接過那輕薄的天絲甲攥在手里,邪氣的眉眼獰笑著:
“開始擔憂本王會死了?”
華昀婉擰眉看著他:“司徒堯,你也不能說句好聽的?”
司徒堯不以為意,眉心卻舒展了開來。
稍過一會兒,華昀婉突然認真起來,一雙清幽的眼眸看著他:
“司徒堯,以后別在外邊這么拼命了。權位可以爭,但命更重要。”
她想起蒙江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司徒堯是為她掙一個聲勢,可自己的初衷并不是這樣的。
“如果次次都要你以血戰來換,那就真不值得了。想來皇祖母的初心也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沒有你活著重要。”
司徒堯半斂墨眸,唇角勾了勾:“知道了。”
這一次,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
翌日,蒙雪帶著人馬,在兵部尚書趙明虎的府邸候著,親自將人提上了馬車。
趙明虎走了一路,便罵了一路: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架朝廷高官,本官可是二品大員!”
趙明虎下了馬車,抬頭一望,才知是祁王府。
他冷哼一聲,一身赤紅官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祁王妃這是做什么?祁王殿下遠在漓河,你這就私自接見外臣,傳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華昀婉端坐在王府會客前廳里的主位上,背后放了一盆青綠色的矮松,沉沉枝椏蔓延腦后。
她端著新燉好的燕窩,低眉順眼的吃著,看不出來有一絲怒意。
趙明虎一邊說,一邊屁股就要落座在華昀婉的下方。
只聽她淡聲開口:“我讓你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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