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藥箱子里翻出來一瓶藥丸:
“這是冬日里吃的小糖丸,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吃上兩顆。”
那是女子補氣血的,華昀婉的確拿來當糖丸吃,吃了以后面色紅潤精神也很好,剛好她藥箱子里還有多的。
趙良娣笑著接了過去,和善的感謝道:“好,多謝若浮姑娘。”
若浮回了湖邊的小院,找到若休立馬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
若休也聽不明白:“太醫院有騙子,還是半吊子?”
若浮捶胸頓足: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太醫欺騙趙良娣,她明明氣血弱得跟個八十歲的老人一般了,還說是小毛病。
這種看似不是病的病,其實是要死人的!”
這一次的東宮行,在若浮心底落下了心病。
說到底,還是從前祁王府的日子過得太滋潤了。
華昀婉剛從京華稽查司歸來,身后跟著司徒堯:
“若浮,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她笑看著小若浮,這一次去了半個月那么久。
司徒堯修長身影籠罩過來,面色冷峻:“可是太子身子不大好?”
若浮聳了聳肩:
“太子爺到了寒冬,身子還是有些弱,所以奴婢便多留了幾日觀察,現下好些了。
還教了一些醫術常識給東宮里的趙良娣,她說會仔細盯著太子爺的。”
華昀婉走了過來,將帶毛的披風解下放在她手上:
“趙良娣,就是你之前經常提起的那位東宮側妃嗎?”
司徒堯聽聞司徒胤沒什么大礙,便轉身去了旁處給蒙江交代事情了。
若浮鬼鬼祟祟的過來,習以為常的將自己在東宮見到大大小小事情,
當談資說給華昀婉聽,樂此不疲。
“是啊,趙良娣又被太子妃打了。
感覺太子妃很是為難她,真不明白為什么這般為難人家。”
華昀婉聽后,眉宇間倒是多了一絲憂愁:
“若浮,我離開后,著實有些不放心將你留在東宮。”
若浮怔愣了一下:“什么,將我留去哪兒?”
華昀婉走進屋子里,將冰冷的手伸到火爐上方烤著:
“我與殿下是要去西疆的,這件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太子爺都派人過來問了,你的去處會是東宮。
我跟殿下說了,給你要了良媛的位份,就在良娣位份之下,
也算是東宮妃嬪里的高階嬪妃了,位居第三。”
若浮震得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腦子里全是姚寂蕓拿著刀抹她脖子的場景。
“若浮,你不愿去嗎?”華昀婉看出她面色不太對。
若浮張了張嘴,她不愿去東宮,可她愿意見太子爺的,去了西疆就見不到太子爺了。
況且主子都發話兒了,她一個奴婢還有資格說不去嗎?
“沒……沒有啊,奴婢還有事兒,先告退了。”
華昀婉看著若浮心事重重的背影,心下也打起了鼓。
若浮與她是交了心的,根本不是尋常奴仆那樣簡單,若浮的幸福對自己來說,也很重要。
東宮太子爺真的可以護住單純的若浮一輩子嗎?
是夜,二人在臥榻上,她問:
“咱們走了,若浮入了東宮被欺負了怎么辦?”
司徒堯正要親吻上來,卻發現她在琢磨其他的事情,沉了沉眉:
“皇兄自己的女人自會知道如何保護,你煩憂做什么?”
華昀婉卻不這么想:“你們男人懂什么?
后宅與后宮里的事情,從前母親跟我講過許多,我自己從小在魯國公府也見了許多。
宅院內圍女人間的事情,許多時候男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無論是宮闈還是宅院,妻妾之爭,只要不損到男人的利益,
大多數男人都是不會怎么管的,都是交給正妻管,可東宮里的正妻卻不是什么善人。
最重要的是,若浮是得罪過姚寂蕓的。
司徒堯看著她,她居然破天荒的有些生氣,
“我們男人怎么了,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他有些委屈,華昀婉大事小事自己可都是給她出了氣的。
華昀婉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口誤,連忙伸手捧著他的臉:
“你不一樣,你跟那些男人都不一樣,我的事情你從來就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
說完,親了親他的唇。
司徒堯那俊美邪氣的面容上這才松了濃眉,淡淡開口:“算你有良心。”
“若浮天性純良,小嘴又愛說個不停,是很容易惹禍的。
太子爺的東宮嬪妃眾多……”
華昀婉半夜里還在那里思索著,是真的不太放心。
司徒堯寬厚手掌摟過她細腰,盈盈一握。
唇齒糾纏間,解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層薄紗,露出了雪白的雙肩。
他虛下半眸,幽邃瞳孔里點著陣陣星火:“你的心思里,只我一人。”
房門在此刻被人敲響,噔噔噔幾聲,敲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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