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雙手輕輕撐著他堅實的胸膛,小聲道:“阿堯,有人在敲門,你快停下來。”
司徒堯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斷,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暗啞著聲色,朝著門那處吼了一句:“滾!”
房門外一瞬間沒了聲音,司徒堯回眸,
眼里滿是被濃重的欲念,捏著華昀婉的下巴吻了下去,忘情幾許。
噔噔噔……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司徒堯漆黑的眼被徹底撩動了怒意,正要發作,華昀婉制止了他:
“你別生氣,我知道是誰。”說著,華昀婉輕輕推開了司徒堯,伸手取了衣袍開始穿戴。
“若浮,你且等等,我這就來開門。”華昀婉說道。
司徒堯在床上臉色陰沉發黑,扯過了被褥倒在了榻里:
“你這醫女,愈發沒規矩了,怎么管教下人的?”
華昀婉回身走到床沿邊,勾著頭親了他額頭一下:
“別生氣嘛,我去去就來,回來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鉆到你懷里。
若浮思緒單純,估計覺得這不是王府,所以就隨性了些。”
司徒堯本來怒火沖天的樣子,見華昀婉溫柔安撫,火氣下去了三分之二:
“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他與華昀婉也不能日日相見,怕引有心之人注意到。
這七八日才見到了一次,沒想到又被那醫女給破壞了關鍵戲份。
華昀婉開了門,寒冷的風一下子灌了進來,若浮兩只眼哭得紅腫,委屈的道:
“奴婢忘了殿下今日宿在小院,所以就敲了門。
可是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若浮被一股深深的恐懼籠罩,她很無助。
華昀婉一旦離開京華,她要是死在東宮里的話,華昀婉都要半年后才會知道。
她拉著若浮去了灶房,二人生了一堆火,暖意開始慢慢積蓄。
華昀婉給若浮沏了一杯熱茶:
“我知道,你的問題若是想不通的話,便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若浮接過那杯熱茶捧在手心里:“奴婢又開始不知好歹了……”
華昀婉摸了摸若浮散著的頭發:
“你去東宮的這件事,我有糾結過。
可我與殿下去的是西疆,北齊最遙遠、環境最惡劣的西部疆域。
那邊不只是環境惡劣,人,只怕會是更惡劣。
殿下在那邊毫無根基,我們會遇見什么事,都是未知數,或許還會有生命危險。
我想著為你尋一個好的去處,剛好太子爺心底是惦記著你的,得知我也要去西疆時,他便派人來問了。
意思很明顯,是要將你納入東宮了。”
若浮死死盯著手里的茶杯:“違抗東宮懿旨是死罪,奴婢知道。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
華昀婉道:“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是猶疑的,擔心了好幾日。
殿下他其實心思挺細膩的,許是看出來我的擔憂了,
所以他親自替你去給太子爺說,祁王府的醫女以良媛的身份入東宮,不能虧待了去。”
若浮知道,自己的確很不知道好歹。
太子妃是正妻,側妃則是良娣、良媛,來日太子爺登基后,自己便是妃位。
一個奴籍出身的醫女,一躍為正三品皇妃,按理說,應該是開心的。“
那便是奴婢真的不知好歹了,這么小的事情,還麻煩了皇太弟殿下親自去說。”
若浮嘟嘟囔囔的說著。
華昀婉看著她憂思更濃的面容,不由輕嘆了一口氣:
“女子姻緣,選得好則幸福一生,選得不好便是蹉跎一生。
我知道,你愿意去東宮只是因為太子爺這個人,
不愿意去東宮,是怕自己活不出來。所以你痛苦,你害怕。”
若浮一邊哭一邊說:
“東宮里的趙良娣算是有些恩寵,卻也被姚寂蕓欺負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趙良娣的母族還算是有些聲望的。
奴婢算什么,奴籍……
雖然做了良媛,位份算高,但妾終歸是妾,照樣要被正妻踩踏。”
華昀婉問:
“可是儲君的正妻,是北齊未來的皇后,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你看看我,不也是當不成了嗎?”
若浮:“不,奴婢從未想過要做儲君的正妻,不過是醫女罷了,哪里有那大志向?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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