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想也未想,猛地拉住她,將她死死拽在懷里。
他紅著眼睛。
“你想死......不可以,誰準許了!你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他發瘋一般的大吼著。
遲非晚已經沒有力氣和他周旋了。
她閉上眼睛,甚至和他對視都不愿意。
陸徵臉上浮現出憤怒、悲愴、絕望......
“遲非晚,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認了。你想死,不可能!”
“來人,把她綁了,輪番盯著,她要是有什么差錯,我要你們的命!”
他命人二十四小時盯著。
遲非晚被關在房間。
她開始斷食斷水,人也日漸消瘦。
陸徵心煩氣躁。
好話歹話都說盡了,遲非晚連口米湯都不喝。
她又因為心理疾病,嘔吐得厲害,到最后已經到了吊鹽水的程度了。
光靠那點營養液是完全不夠的,人死亡是遲早的事。
遲非晚無聲的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陸徵又氣又急,放了不知道多少狠話,一下子要把意寶千刀萬剮,一下子要把沈留白大卸八塊,把她身邊有關的全都弄死。
但,遲非晚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
陸徵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無力。
他為一個女人焦頭爛額,那個黑人頭目看不下去了。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想要什么樣的,我都能給你找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我知道,她的確容貌出眾,連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好看的妞,但她抵死不從,那就殺了算了,有什么好慣著的?”
“你把人要走,我以為你是要好好玩一玩的,結果你如此浪費,那還不如讓我來......”
說完,那頭目就要起身,朝著二樓走去。
突然,他的腳邊地板被釘了一個洞。
黑人立刻頓住步伐,回頭陰沉沉的看著陸徵。
陸徵也不善的看了過去,緩緩給子彈上膛。
“你試試。”
黑人瞇眸:“你要和我撕破臉面嗎?為了一個女人?”
“她是我的,誰也不能惦記。”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合作嗎,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不想活了!”
“就算我死了,你也完了,你以為我上來前沒有做準備嗎?你們老巢在那兒,我可一清二楚,我這邊一出事,你那邊一個跑不掉。你劫你的船,拿你的貨,但這個女人你碰不得。”
雙方僵持起來,氣氛劍拔弩張。
就在這是,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沖進來。
“不......不好了,我們被商船包圍了。”
“誰的船?”黑人立刻追問。
“是......是黎家的。”
黎家本來就是社團出生,和海盜本質上沒什么區別,也是在道上砍人,牟取暴利。
后面順應時代的發展,第一批上岸轉型的,開始老老實實當起了生意人。
可本質上還是個流氓土匪。
一旦到了公海,所有的法律文治都等于泡沫虛影,沒有人再遵守規矩。
那就拼軍火拼人頭。
黎家的貨被劫了好幾次,再沒有點反撲,只怕要成為港島的笑話了。
所以,黎家派出了精銳的人手,不惜代價成本!只求把敵人殺痛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出賣我!”
黑人立刻憤怒的看向陸徵。
陸徵狠狠蹙眉:“我也被算計了。”
他現在必須要先在,如果讓黎家的人看到他也在船上,那就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更何況他本身就不干凈,根本經不起追查。
“你想走?”
黑人看穿了他,一把提住他的衣領。
“暴露我自己對我有什么好處?我現在在黎家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你先應付著,只要保留根本,做一些小犧牲有什么關系,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
“現在,你把我交出去,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不如信我一次。況且你手里有我們來往的證據,就算我跑了,以后你找上門來,黎家也會收拾我。”
“行,我在相信你一次。”
黑人只能選擇相信。
陸徵安排了一小隊人馬,決定在黎家船隊沒有趕到之前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