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厲上南回到厲公館,徑直走進后院。
看他面色沉凝,厲權業皺眉,“怎么了?”
厲上南朝陳姨看了眼,陳姨會意,隨即便退出書房。
知道兩人有要事聊,她就轉去了洗衣房。
見此,厲權業心思跟著下沉幾分。
厲上南坐進他對面的位置,“當年孔胤文失蹤案的嫌疑人有消息了。”
“哦?”厲權業坐直身體,“確定了嗎?”
厲上南點頭,“只是這人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不好確定行蹤。”
長指輕輕摩挲,他低聲說道,“殷家從我手里借走十個人用于追蹤這人的行跡。”
厲權業點頭,“但愿在年前能得到好消息。”
沉默了會,他又開口,“寶宜的婚事,你讓夏音操點心。”
厲上南垂著眼簾,兩指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事,你別操心了。”
“我哪里能不操心?”厲權業無奈,“她要是跟你一樣,婚姻幸福,我也沒其他的心思了。”
厲上南嗯了聲,起身準備離開,“那我先回前院了。”
“去吧。”厲權業沖他擺了下手。
厲上南走出書房,站在臺階上盯著頭頂的月亮看了會,抬步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時,厲寶宜從折角里走出來。
剛才,她到后院找厲權業,卻在書房外聽到兩人的談話。
那一刻仿佛一盆冰水從頭淋下,澆得她透心涼。
沒想到,羅非剛進海城沒兩天就被殷政華的人盯上了!
眼底冷光明明滅滅,她快步往梧桐苑走去。
安道成已死,剩下兩個也得盡快處理掉。
……
隔天一早,厲寶宜再次走進后院。
“這么早過來是有事?”厲權業剛吃好早飯,正搭著人練習走路。
厲寶宜走到他身側,接替旁人攙著他的手腕,“下午,我約了何新宴在高爾夫球場見面。”
“挺好,”厲權業點頭,“先做朋友,接觸一下。”
厲寶宜嗯了聲,提著眼簾看他一眼。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厲權業冷哼,“在我面前還有什么話需要遮遮掩掩的?”
厲寶宜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你能不能再跟嫂子提一下,讓她陪我?”
“你去跟她說,”厲權業停下步子看她,“她會幫你的。”
厲寶宜面露愧疚,“之前,我對她做了太多不討喜的事,我怕她記恨我。”
厲權業沉思了幾秒,隨即輕嘆,“行,我再跟她說說。”
“謝謝爸!”厲寶宜朝他開心地笑了下,“那我先去上班了。”
厲權業跟著笑了笑,“去吧。”
厲寶宜沖他揮了揮手,小跑著出了院子。
“陳姨,”厲權業吩咐,“你去請少夫人過來一趟。”
陳姨點頭,“我這就去。”
“扶我到茶室。”厲權業朝東面看了眼,今天這太陽不大,天上的云重了點。
不過十幾分鐘,夏音便坐到他面前,“爸,有事?”
厲權業倒了杯剛沏的茶放到她眼底,“嘗嘗我的手藝。”
夏音拿起小瓷杯擱在鼻尖聞了聞,茶香沁人,“好香。”
跟著輕抿了口,舌尖漫過一股甘甜,令人回味。
看她喝完,厲權業又給她倒了一杯,“這杯,我替寶宜向你道歉!”
說著,他鄭重地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