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一愣,雙手立馬接過,“爸,你這是?”
“那時,寶宜受她媽影響,”厲權業一嘆,“做了許多過分的事,你別記恨她。”
夏音捏著杯子頓了幾秒,隨后淺淺一笑,“爸,那些不愉快的事都過去了。只要她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會再揪著她翻舊賬。”
厲權業定定地看了她幾秒,“謝謝!”
對上他真誠的目光,夏音在心底一嘆,為這個男人感到不值。
雖說羅君是厲上南的媽,是她的婆婆,但她還想罵一句,這女人真不是個東西。
“下午,寶宜約了相親對象在高爾夫球場見面,”厲權業用著商量的口味跟她說道,“你替我過去幫她把把關,好嗎?”
夏音點頭,“好!”
這幾個人選,馮管家已經把人查得底朝天,大問題應該不會有。
所謂把關,她也不過只是走個過場。
應下這事,她就當做過去玩一下。
離開后院,夏音便給厲上南去了個電話,“下午,我陪寶宜去見見她的那位相親對象。”
厲上南眼底眸光輕轉,“我把杜平調回去,你把他帶上。”
“好!”夏音應下。
掛了電話,她轉手打給谷雨,“會玩高爾夫球嗎?”
“不精。”谷雨笑了下,“怎么,你想玩?”
夏音就把事情大致地跟她說了下,“要是你有空,陪我過去玩玩?”
“行啊!”谷雨爽快地應下,“到時,你把地址給我,我過去跟你匯合。”
兩人把事情敲定后,夏音就掛斷電話去找馮管家,了解一下這位何新宴的資料。
……
厲寶宜離開厲公館后并未去卓遠,而是轉道去了錦江花園。
走出電梯,她停在門前站了幾秒,跟著腳尖一轉進入安全通道,沿著樓梯往上又走了一層,敲響其中的一扇房門。
連敲五下,房門打開。
門后的男人身型瘦長,眸深膚白,額頭落下一縷碎發半遮著他的眉眼,頗有幾分世家公子的味道。
可這幅模樣落在厲寶宜眼里,冷氣瞬間從腳底板竄上來鉆進骨髓,冷得她直打顫。
這就是羅非,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羅非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目光直直地定在她臉上,仿佛在盯著他下一個要撕碎的獵物,“厲小姐?”
“安末文呢?”厲寶宜強裝鎮定,飄忽的視線卻從他臉上移開看進房間。
羅非側身,視線滿是玩味,“在睡覺?”
厲寶宜盯著臥室的方向看了會,愣是沒有勇氣踏進房間。
“不進來?”羅非雙手環胸靠著門,目光淺淺淡淡地落下來,帶著一絲明顯的冷意。
厲寶宜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硬著頭皮邁進屋子。
只是房門關上的剎那,厲寶宜瞬間被恐懼包圍,全身汗毛炸起。
她仿若踏進了一個沒有出口的籠子,籠內關著食人的惡鬼。
后背緊貼著房門,她并未上前的意思。
羅非仿佛沒察覺出她的懼意,徑直走向臥室,推開緊閉的房門。
房間內,安末文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從她胸口輕微的起伏可以看出她還活著。
只是,視線掃過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厲寶宜就挪開了雙眼。
她遭遇了什么,不言而喻。
見此,羅非只是談笑,并沒有遮掩的意思。
厲寶宜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繼而冷聲開口,“下午,夏音會到高爾夫球場,其間有一段較為空闊且人煙稀少的路段。”
“厲上南給她安排了多少人?“羅非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厲寶宜扯了下嘴角,“一個。”
隨后,她翻出杜平的資料遞過去,“這是她貼身護衛。”
羅非大致掃了眼,隨后將機子遞回給她,“厲小姐,等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