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句反問,上揚尾音,自帶無形的迫人氣場。

    蘭溪溪尷尬,她當時以為是南大哥救她,照顧她的人也是南大哥,當然失望。

    現在想想,救她的人是唐時深。

    她彎了彎唇:“沒、沒有,只是有些詫異。”

    薄戰夜自然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卻懶得和她計較,并未多問:“你養母和王磊的事,希望我替你怎么處理?”

    “啊?”蘭溪溪詫異看他。

    他的口吻,怎么有種幫她,保護她的錯覺?除了南大哥以外,還沒有人說過要幫她出氣。

    心里莫由來一陣局促,她開口:“養母不用,我之后會找她處理,只是王磊,可以讓他接受法律制裁嗎?我擔心他之后禍禍別的女孩子。”

    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不肯幫忙,畢竟王磊在s市家大業大,還有那層關系,沒人動他。

    對薄戰夜而言,就沒有不能動的人。

    他冷沉道:“可以。”

    蘭溪溪一喜:“謝謝,果然這個社會適合以暴制暴,以權壓權。”換做她們小透明,投訴無門,只有挨欺負的份兒。

    薄戰夜似讀懂她話里的委屈無奈,嘴角掀開:

    “以后遇到事情,可以跟我打電話,也第一時間呼救,別再那么蠢。”

    蘭溪溪心尖兒一顫。

    她哪里蠢了?關鍵是他的聲音聽不出真正霸道的意思,反倒像是關心,心里那抹局促和暖流愈來愈烈,深呼吸一口氣。

    想什么呢,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啊,應該是看在姐姐和小墨的份上照顧她吧。

    “對了,姐姐呢?她怎么樣?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薄戰夜冷晲她一眼:“與其關心別人,倒不如關心關心自己。”

    話音剛落,莫南西帶著醫生來到病房門口:“九爺,拿到解藥了,醫生給蘭小姐處理。”

    他欲言又止,明顯有話要說。

    薄戰夜矜貴轉身,對醫生吩咐:“給她臉上藥。”

    然后,邁步走出病房。

    蘭溪溪經他一說,看向鏡子,才發現自己的半邊臉腫的像豬頭!

    天,剛剛就是這幅樣子跟他說話的嗎?好囧。

    走廊里,莫南西為難尷尬的低聲說:“九爺,在王磊家里找解藥時,發現這個......”

    一疊照片,和一個dv顫顫抖抖地遞出來,那上面竟是‘蘭溪溪’被綁著,被王磊糟蹋的畫面。

    該死!

    薄戰夜眸光驟然泛寒,周身氣息下降,如寒冬臘月,冰天雪地,能將人活活凍死。

    突然覺得法律的制裁,太便宜王磊了!

    他冷厲道:“將王磊廢掉,丟去邊塞戰營。”

    莫南西膽顫,廢掉男人自然是那個意思,而被廢掉的王磊被丟去戰營......不可想象那畫面。

    他低頭正要領命,又聽到男人冷凝的聲音。

    “這件事以及照片全部銷毀,不得流露出去。”

    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莫南西知道,這是要保護蘭小姐,但九爺滿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沉,怎么感覺......比毀了他女人還可怕?

    不敢多說,他低頭:“好的,九爺。”

    莫南西退下后,薄戰夜看向病房里正接受治療的蘭溪溪,眸底有揮之不去的寒霜,深沉。

    若是昨天早上,他聽小墨的意見和她一起過去,或晚上多花一分的心思找她,是否,她就不會遭遇那些?

    接下來,她要怎么忘掉慘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