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頭頂上飄下男人低沉磁冽的聲音。

    蘭溪溪抬眸,看到男人俊美的臉深邃的眸,連忙搖頭:“沒、沒想什么。”

    她下意識瞥了眼他手中的平板,心里又是一番顫痛。雖說和姐姐關系不好,從小也沒在一起,但畢竟是親姐妹,還同樣是女孩,那樣的事情太可怕......

    薄戰夜瞧見她蒼白的小臉望著平板,深邃眸底掠過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開口:“不用多想,莫南西會處理,今天的事也不會傳出去。”

    他沉穩,穩重,給人安心感。

    蘭溪溪松下一口氣,那就好。

    手背傳來溫熱,她低眸,才猛然意識到,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圍,他的手很寬厚溫暖,由于長期工作,手心帶有薄薄的繭,是專屬于成熟男人的標志,令人心慌局促。

    她驚慌失措收回:“你傷口怎樣?”

    薄戰夜挑眉,遇到這樣的事她還有心思關注別人?到底心智有多強大?還是說,如資料所說......她經常亂混,已經習慣這種事,毫不在意?

    這個想法讓他莫名不爽,冷嗯:“沒事。”

    他轉身上樓,走過的地方,地板上明顯有幾滴血。

    蘭溪溪皺起秀眉,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都受傷成那樣了,還能眉毛都不動一下的走路。

    “那個......我替你處理下傷口吧......”

    薄戰夜停下腳步,轉眸,噙視著她。

    蘭溪溪被盯得不自然,開口解釋:“你別多想,我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人,你剛剛是為了保護我,我理應幫你處理。”提及剛剛的事,她心里還是一陣忍不住的感動。

    他,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或者,你介意的話,先自己止血一下,等肖醫生過來替你處理吧。”

    薄戰夜收起視線,淡漠的對她命令:“到醫療室。”

    “額,好。”蘭溪溪跟上去。

    倒不是多想給他處理,實在是他血都滴到地下了,她過意不去。

    醫療室,和昨晚一樣干凈安靜。

    蘭溪溪走進來,下意識想到昨晚他親她的畫面,臉頰泛紅,趕忙深吸一口氣,走過去轉移話題:

    “你躺到手術床上,我找下藥和用品。”

    薄戰夜輕嗯一聲,優雅利落解開皮帶,褪下西褲,血順著腿流了幾條痕跡,他才發現傷口比自己想象的深:

    “先接熱水過來。”他有潔癖,自然受不了如此。

    蘭溪溪點頭,轉身,然后就看到褪去西褲坐在床邊的薄戰夜,那兩條腿,又長又白,肌肉緊實,富有男人的野性感,她鼻尖兒一熱。

    太極品了!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極品中的妖精!

    呸,她對著一個傷患,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垂涎什么!

    快速壓下思緒,跑進里面的小浴室。

    很快,一盆溫熱的水端出來。

    “你別動,擔心扯到傷口,我來擦。”蘭溪溪走過去,將水放到地上,擰了毛巾,輕輕替他擦。

    從小照顧丫丫洗澡洗泥巴,她很熟練自然,只是隨著血跡擦去,那猙獰的傷口露出來,令人心痛。

    她動作放的一輕再輕,無比小心翼翼。

    薄戰夜深邃的視線落在蘭溪溪臉上,目光染上一道朦朧感性的異性。

    這段日子,她照顧小墨的細致用心,他有看在眼里,現在落在他身上,竟是如此奇妙的感覺。

    好似春風吹過,楊柳撫水,著實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