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一直在專心致志的處理傷口。

    她先替他擦干凈,然后拿過棉簽和醫用酒精輕輕消毒,一下一下,仔細又認真,從始至終,沒有抬眸看他。

    薄戰夜發現,她身上總有種異常的舒服,初看勾眼,再看舒心。和別的女人感覺不同。

    “經常上藥?”他問。

    蘭溪溪點頭:“嗯啊,丫丫比較頑皮,經常摔著磕著,就包扎習慣了。”

    “丫丫是誰?”

    額!

    完了,說漏嘴了!

    蘭溪溪快速一笑,心虛轉移話題:“沒誰,一個小朋友。你傷口上好藥了,疼不疼?要不要找顆止疼藥?”

    薄戰夜沒察覺到她的不自然,掃了眼蝴蝶結系帶,還真是幼稚,淡淡道:“不用。”

    從一開始,他連眉頭都沒眨一下,好似受傷的人不是他。

    蘭溪溪不禁想,這傷口要是落她身上,得痛哭了。

    她鄭重感謝:“謝謝你。”

    三個字,真誠認真,發自肺腑。

    薄戰夜看著她乖巧認真的姿態,唇角微揚。

    小女人,收起伶牙俐齒和渾身的刺兒,倒還挺有良心。

    他忽然來了興趣,語氣染上幾分邪佞:“我一向不接受口頭感謝,你打算用什么實際行動?”

    蘭溪溪皺眉。

    通常不是說不用謝,沒事嗎?他怎么不走尋常路?再說,他高高在上,要啥有啥,她能用什么作為感謝?以身相許?

    不不不。

    “我做的飯,允許你吃好了,可別小瞧我,我手藝超好的。”

    薄戰夜盡是一笑:“好,期待。”

    蘭溪溪怔住,他剛剛是笑了嗎?

    他笑起來的樣子,面容完美,笑容溫柔,實在稱的上妖孽迷人,比冷酷時好看多了。

    一時間,她盯著他忘記收起眼神。

    直到......

    “還打算看多久?”男人揶揄的聲音響起。

    蘭溪溪方才回神,一臉尷尬道:“我先出去了。”

    然后,把水端進里面倒掉,匆匆離開。

    莫南西走進來時,正好碰到蘭溪溪紅著臉慌慌張張跑出去,他很詫異,難道九爺又對她做什么了?結果走進房間,看到薄戰夜光著腿躺在病床上走神,驚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九、九爺......你、你們、”

    邊說,他邊關上醫療室門,好似生怕有人看到屋內的場景。

    薄戰夜看懂他的心思,一個冷眼掃過去:“想什么?上藥罷了。”

    額,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他們......

    莫南西松下一口氣,稟報:“王磊已經處理好了,這次絕對沒力氣逃走,還有今天的目擊者也全都處理干凈,不會傳出去。”

    薄戰夜居高臨下噙著他,冷冷掀唇:“最好如此,否則你應該知道后果。”

    “是,若再出現問題,我自愿請辭。”莫南西萬般篤定發誓。

    薄戰夜這才消逝先前的冷凝,吩咐他給自己拿新的西褲。

    莫南西恭敬拿過來,等薄戰夜穿上后,欲言又止。

    “有事直說。”四個字響起,是不容抗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