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回眸,俊美眼眸噙著她:

    “住院。一個病房,免得你跑來跑去。”

    他一本正經,好似多為她著想。

    可!

    和薄西朗一個病房真的好嗎?

    她之前說的那些,他有沒有當回事?

    蘭溪溪無語道:“九爺,一個病房太擠了吧?要不讓醫生給你安排間豪華套房?”

    “不用。”薄戰夜話落,邁步走進去。

    蘭溪溪:“......”

    算了算了,他愛住一起就住一起吧。

    她轉身去別得病房睡。

    今天發生太多事,太累。

    ......

    翌日。

    陽光明媚。

    蘭溪溪睡醒后,拿了一次性用品洗漱好,去樓下買早餐,提回病房。

    意外的,薄西朗還在睡。

    而薄戰夜已經醒了,靠在病床上處理傷口。

    那矜貴的身姿,怎么看都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蘭溪溪想到昨晚江嫣然說的話語。

    那套房子對他那么重要,有特別意義,他居然答應給她......

    心里有太多復雜情緒流過,愧疚的,自責的,心酸的。

    “愣在那里做什么?”男人問。

    蘭溪溪這才回神,收起思緒走過去:

    “沒什么,九爺,你怎么自己上藥?”

    薄戰夜掀唇,淡淡道:“不喜歡外人碰我的身體。”

    額......

    他昨晚在山上不是也讓醫生上的藥嗎?

    薄戰夜似看透她的疑慮,回答:

    “當時沒體力,無暇顧及。”

    哦。

    是這樣。

    蘭溪溪真想說,他潔癖可真大的,連醫生都接受不了。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高貴挑剔,得天獨厚的男人,絲絲密密讓人溫暖。

    將兩盒飯放在小桌上,她不知道該做什么,他好聽聲音意外響起:

    “過來,幫我一下。”

    幫他?

    若他直接叫她幫忙,她肯定沒有問題,可他剛剛說不想外人碰他,轉而又叫她過去......

    顯得她對他不一樣......

    “那個......我手殘。我替你叫醫生吧?讓醫生戴手套!”

    她的局促拒絕,讓薄戰夜微微不悅,抬眸看她:

    “上藥而已,又不是上我,那么抗拒做什么?”

    蘭溪溪:“咳咳......”

    他怎么用這種方式表達問題!很尷尬愛昧好嗎!

    見她臉紅局促,薄戰夜又道:

    “怎么?昨晚面對薄西朗不是還挺開放?”

    蘭溪溪一怔。

    昨晚:尿壺!

    他居然那么小氣!還翻隔夜賬!

    不想再聽他說下去,她走過去:

    “好,我幫你處理,你躺著別動,我來上藥。”

    她開始拿棉簽,醫藥。

    薄戰夜這才勾了勾唇角,拿開手,倚靠在病床上,任由她處理。

    他的傷口很嚴重。

    手上、腰上、胸膛上,到處都有。

    完全可以想象昨晚是一場怎樣的廝殺。

    蘭溪溪喉嚨似堵了塊黃連,極苦,極難受。

    若不是她,他不會受這么多傷,薄西朗也不會躺在醫院。

    或許,八字先生說的沒錯,她的確生來不詳。

    一滴淚落在薄戰夜手背。

    他抬眸,才發現女人面色很不好,心不由得一緊,,一把將她拉下扣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