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

    蘭溪溪就是很難受,不想承認自己是掃把星。

    可最主要的是,薄西朗睡在一旁,他怎么抱她!

    “我沒事,你快放開我。”她擦干眼淚,掙扎。

    薄戰夜沒有松手,抬手,修長手指擦干她臉上的淚,噙著她:

    “傷不怪你,每個人總要經歷些意外,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如果把歷練當做災難,自責,那人永遠也不會成長。

    我雖受傷,但大戰野豬,不錯的體驗。若不是考慮它身上有毒,做頓燒烤,還能享口福。”

    他風姿卓越,成熟優雅,侃侃而談。

    明明那么危險的事,被他說的像教科書一般,指導人生。

    蘭溪溪噗嗤一笑:“你堂堂的九爺,還缺肉吃嗎?”

    薄戰夜見她總算笑了,那模樣很乖巧。

    他輕嗯一聲,附在她耳邊,無比暗啞道:

    “不僅缺這種肉,還缺另外一種肉。”

    另外一種!

    蘭溪溪腦海間下意識浮過某種答案,小臉兒猛地一紅。

    “九爺你真的很不正經,快放開我。”

    她在罵他。

    但薄戰夜怎么聽出一抹撒嬌的意味?

    他問:“還難過自責嗎?”

    蘭溪溪搖頭,所有的陰霾早在他開玩消失一掃而空。

    最令她心顫的是,他居然看出她心思,開導,逗她。

    他永遠將成熟男人的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嘩......”一道意外細碎聲響起。

    薄西朗醒了!

    蘭溪溪快速脫離他的懷抱,心虛道:

    “九爺,你藥上好了,我去洗手,給你們拿早餐。”

    她快速朝里面的小浴室走去。

    薄西朗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再看一眼風清朗月的薄戰夜,怎么覺得兩人很不對勁?

    在他沒醒來時間,他們做了什么?

    面對薄西朗打量,薄戰夜俊美的臉毫無情緒,風姿卓越整理好衣服。

    在蘭溪溪拿出早餐時,里面是一份鴿湯,撒著蔥花,他柔聲道:

    “我不吃蔥,幫我挑一下。”

    自然的語氣,姿態,好似蘭溪溪是她的女朋友,理所應當。

    薄西朗放在被子里的手收緊:“九叔,溪溪不是傭人,我替你叫護士吧。”

    一句話,將薄戰夜的親近變成刁難,使喚。

    薄戰夜擰了擰眉,看向蘭溪溪:

    “替我挑蔥,你覺得是傭人?”

    蘭溪溪并沒這樣覺得。

    哪個傭人,會讓他保護?而且沒有考慮到他的口味,的確是她不對。

    只是,她擔心薄西朗多想,誤會,尷尬開口:

    “沒,我替你挑吧。

    薄少,九爺昨晚救了我們,要不是他,我們兩可能都已經被發瘋的野豬撞死。”

    也就是說,照顧他,只是感謝。

    薄西朗知道她最有感恩之心,氣息稍稍柔和,開口意味深長說:

    “原來是這樣,那溪溪你照顧下九叔應該的,不然這會兒我們兩只能在黃泉路上做伴侶。”

    言下之意,現在在現實生活中做伴侶。

    蘭溪溪:“......”

    這兩個男人,為什么要放到一起?

    好頭疼!

    ......

    薄西朗的傷勢是傾微骨折,住院三天才能好。

    晚上,楚慧蓉趕到醫院時,看到兒子穿著病服,氣不打一處來:

    “蘭溪溪,你知不知道西朗很忙?你好歹也是二十幾歲的大人,怎么走個路都迷路。

    你看看西朗被你害的,旅游也進醫院,你好意思嗎?”

    蘭溪溪不想為自己的錯找借口,低下頭: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從一開始我就不看好你,沒想到你果然不讓人喜歡。我看到你就來氣!”

    楚慧蓉越罵越氣,抬起手就要打人。

    然,手剛揚到半空中,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出現。

    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