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利用翻找到藥:“只有創傷藥和消炎藥。”

    “將就用。”薄戰夜有序清理傷口,拿過藥,往傷口上倒。

    從始至終,他沒有悶哼一聲。

    像傷口不是他的。

    蘭溪溪無比佩服又震驚。

    他的強大,似乎永遠超出他想象。

    若換在她身上、可能已經痛死......

    “幫我貼一下。”

    “啊,好!”蘭溪溪這才發現他已經將紗布放上去,只需要用醫用膠帶固定。

    她快速撕開一段膠帶,彎身,將藥粉和紗布固定。

    考慮到他的傷勢,她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小臉兒白的反光,鼻梁精致挺翹,眼睛干凈如星辰。

    薄戰夜看著,眸光越發深邃,深沉。

    消逝伶牙俐齒,渾身荊棘,她很舒心,可愛,溫柔。

    “好了。”蘭溪溪貼好后,抬眸,準備看薄戰夜有沒有痛苦反應,結果——

    一抬眸,就對上那雙異常深邃異常俊美的眼睛。

    好似大海深處的旋渦,要將人吸進去。

    她情不自禁響起昨晚,她也因為他的眼睛墜落,做出出格事情。

    她小臉兒一紅:

    “沒需要我幫忙的吧?我去看機票,你打車回景區或讓莫南西來接你吧。”

    薄戰夜柔和面色微沉,望著她:

    “蘭溪溪,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昨晚的事情?”

    昨晚......

    蘭溪溪想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眼神飄忽:

    “那、那個......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我只記得我吃泡面,之后什么都記不起來,你怎么會在這兒?和我在一起?”

    不記得?

    簡單幾個字就可以逃避?

    薄戰夜微微生氣,不過,他更生氣的是:

    “還記得吃泡面?你一個女孩子在外,沒有絲毫警惕之心?隨意接受陌生男人給的東西?

    若我昨晚沒有趕到,會發生什么后果,你想過?”

    是指責,批評。

    更飽含著懊惱,生氣她如此沒有自我保護意識。

    蘭溪溪也知道自己做錯。

    可......

    “我就是昨天太難過,突然有人關心,沒想那么多。”

    在她看來,昨天的她是只可憐蟲,不僅設計被盜,還反被誣陷,甚至毫無尊嚴的被趕出景區。

    薄戰夜聽出她委屈,長眸瞇起:

    “我說過我會替你解決。

    我對你的關心你從不當回事,拒之門外,卻去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關心。

    蘭溪溪,我已經不止一次想挖開你腦子你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些什么。”

    蘭溪溪:“......”

    他又罵她笨!

    她真的不笨好嗎?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遇到他之后,總是發生這么多悲慘的事情。

    她一直沉默不說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像受委屈不想解釋的可憐兒。

    薄戰夜不忍再計較下去,抬手,揉揉發痛的眉心,調整呼吸,柔聲道:

    “下次注意安全,任何時候不要接受陌生男人的食物,甚至一些熟人,也要多做考慮。”

    他的態度突然放軟,將之前那些指責瞬間襯托的只是擔心。

    只有擔心,才會發火,害怕她出事。

    蘭溪溪心里局促,如落入一片火苗,發燙,發熱,燃燒。

    她低下頭:“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事的話,我真的走了。”

    薄戰夜說了那么多,換來的就是她這般態度。

    他挑眉:

    “你確定沒事?

    你的事說完,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他們的事......

    蘭溪溪瞬間明白他指的什么,尷尬,慌亂。

    她對他做出那么非禮的事,他肯定不會放過。

    可他打算怎么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