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我們什么事?”

    蘭溪溪裝糊涂,不懂。

    薄戰夜噙著她:“真忘了?”

    狐疑的視線帶著打量,又似兩道X光,能將人靈魂看破。

    蘭溪溪移開視線:“是、是啊。

    你也知道,我這人記性本來就不好,昨晚又不知道吃了那啥藥,整個人人事不醒,不然我也不會殺你。

    不過話說......

    你怎么會找到我的?”

    她是在轉移話題,也是真不知道。

    薄戰夜回答:“打電話時聽他說面,推斷出是在加油站,那段路只有一個。

    他既然給你吃了面,就證明不會開太遠,或進城,必然找個隱蔽沒有監控的地方,十分鐘以內路程,合適的不多。”

    原來是這樣。

    他的推斷力太好,太精確。

    蘭溪溪佩服,同時心里感動。

    昨天那么大的雨,他居然一個個找過去。

    她隱約想起他出現在車前,模模糊糊的身影,衣衫微濕,頭發垂著,俊美立體的臉上落著細細雨珠。

    她局促:

    “那那個男的呢?你有沒有記他車牌?或他長相?我要把他送進警局。”

    “警局太便宜他。”薄戰夜冷冷說了句:

    “已經收拾好,他這輩子無法再做任何壞事。”

    這輩子無法再做壞事?

    除非沒了手?

    “天!你對他做了什么?”蘭溪溪好奇。

    薄戰夜幽幽掀唇:

    “沒什么,就只是挑斷雙手手筋。”

    這還沒什么!

    就只是?

    蘭溪溪全身寒毛豎起來,不敢想象一個人徒手將人手筋挑斷,是怎樣的血腥畫面。

    太可怕。

    這時,薄戰夜抬手,一把將她拉下去,控制在懷里,目光灼灼盯著她:

    “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談我們的事?確定一點都不記得?”

    壓沉暗啞的嗓音,無比深沉,帶著危險。

    蘭溪溪呼吸一緊。

    看著他危險如狼的眼睛,有種她要是回答不好,他會直接吃了她,比挑斷手筋還悲慘的下場。

    她緊抿唇,害怕緊張:

    “就......也不是全都不記得,也記得一些。”

    “嗯?記得哪些?”男人追問。

    蘭溪溪瞬間尷尬。

    她記得她親他、抱他、纏他,說喜歡他......

    可這些怎么說出口!

    一張小臉兒紅的滴血,唇瓣緊抿,完全發不出聲音。

    薄戰夜看著她滴血的樣子,低頭靠近,唇附在她耳邊:

    “看來也不是不記得,是不好意思。

    也好,我替你說......”

    他緩緩且優雅的數著她的‘所作所為’:

    “你在我開車時抱上來,又親又撩,甚至還想解開我衣服,說喜歡我......

    之后在醫院地下車庫,你......”

    想到那事,他喉結一滾,心間又有股熱氣升騰。

    盯著她小小的唇,他該死的,很想親上去。

    蘭溪溪看著他灼熱目光,心尖發緊。

    他怎么不說了?難道她還做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一定沒有。

    就他口中說的那些,都足夠面紅耳赤!

    她臉紅如豬肝,移開視線,心虛且慌張:

    “好吧,我記得那些,是你說那樣。

    可......九爺你也知道,那是在我不理智的情況做的,不是出于我本意,我......”

    聞言,薄戰夜柔和面色下沉,打斷她的話:

    “所以,又想說當做沒發生?

    你以為我是隨便想親就親,想弄就弄得男人?嗯?”

    危險,上揚,生氣。

    蘭溪溪頓住,無比尷尬。

    她知道他是高高在上,人人畏懼的薄九爺,不是誰都可以站到他身邊,對他做出格事情。

    的確,她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