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出差,她擔心我水土不服,還會親自做一些涼菜打包好,告訴我如果不適應,千萬不要強撐,家里不需要我賺錢。
無論我長多大,她還是把我當幾歲的小女孩。
這些年我是如何把心放到工作上,她就是如何把心放到我身上。
可是......
我沒有珍惜,平時忙的時候幾天不聯系,忽略她。
我以為她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永遠不會失去,當她走后,我翻看她照下的照片,才意識到曾經漂亮能干的媽媽,已經偶有發白的頭發,和淺淺的魚尾紋。
她老了,需要女兒的關心。
只是,當我意識到這一切已經晚了。
再也沒有媽媽為我留燈,熬粥,再也沒有人等我回家。
我想放下工作陪媽媽逛街,看電影,一起吃飯,也再也沒有機會。”
子欲養而親不在,就是這么慘痛的事情......
可惜當人真正理會到這句話的含義時,真的回不去。
秦千洛眼中的淚水一串串掉落。
往日的女強人,硬生生哭成一個薄弱的小女人。
薄戰夜眉宇擰著,上前,抽過一張紙巾遞過去:
“若你母親知道你這么想,會很欣慰。同時,不希望你自責。”
秦千洛眼淚愈發崩涌而出。
是啊,母親那么善良,任何時候即使她做錯事,都不忍責怪她。
就如上次自殺,是她自己不懂事,情緒化,可母親依然認為是她的責任,不該在生日宴告白。
那時候她是為她好啊!她卻反過去責怪母親!
那時的母親該有多難過?心酸?
秦千洛想著那些,痛恨的抬起巴掌,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不是人,我對不起媽媽,我是世界上最不孝順的女兒。”
情緒失控,崩潰。
薄戰夜劍眉一皺,不管秦千洛是難過,還是這樣的情緒,都是他不想看見。
他抬手一把抓住她手腕:
“行了,冷靜點。”
秦千洛一怔,下一秒撲進他懷里,失聲痛哭。
似一個無助的孩子。
這夜,薄戰夜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將秦千洛哄睡。
這夜,蘭溪溪徹夜難眠。
她的腦子里,全是薄戰夜那句冷厲無情的話語:‘蘭溪溪,如果你想重燃舊情,與我分手,大可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背著我和你竹馬見面。’
他誤會了,很大的誤會,她不喜歡這樣的誤會。
可,秦千洛說的也對,她有什么資格去解釋?解除誤會?真想分手,遠離,不是應該做的徹底?
到底,她應該怎么辦?
翌日一早,蘭溪溪頂著黑黑的黑眼圈出現。
江朵兒道:“草,你這是一夜沒睡?這樣子怎么去慈善會?”
“什么慈善會?”蘭溪溪不記得今天有工作。
江朵兒道:“就是帝城一年一度最大的捐贈留守兒童慈善會啊,你剛剛出名,需要做善事鞏固形象,并且你之前不是說想做慈善嘛?
所以我和嫣然商量過后,用首筆賺錢資金給你換成支票,讓你過去捐贈的,之前跟你說過。”
蘭溪溪這才想起是有這么回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