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晚餐結束。

    餐廳里,薄戰夜讓趙心蘭帶兩個孩子去玩,自己則對白莞兒說了句什么,帶著白莞兒來到花園。

    蘭溪溪嚇了一跳,本能往里面躲。

    好在,薄戰夜和白莞兒并沒發現她,從假山前走過,朝安靜偏僻的地方走去,

    她心落回原處,卻跌落更深、更冷的冰谷。

    這么晚,帶白莞兒去那么隱秘的地方做什么?

    “啊!”突然,腳下一滑,她整個人‘噗咚!’一聲,猝不及防跌入假山池里。

    冬季的水寒冷刺骨!冰涼入心!

    蘭溪溪鉆出水面,渾身濕透。

    “溪溪?”一道溫柔焦急聲音傳來。

    是薄西朗!

    他站在假山旁,一臉擔憂盯著她,朝她伸出大手。

    蘭溪溪快速拉住他手,爬起去。

    薄西朗立即脫下身上的衣服包裹住她:“我去叫九叔,帶你上樓換衣服。”

    “不、不用。”蘭溪溪冷的牙關打顫,說話都在打哆嗦:“不要讓他和孩子知道,我要回去了。謝謝你。”

    說完,她窘迫想離開這個尷尬難堪的地方。

    薄西朗眸光一緊,追上去:“身上這么濕,穿著回去不凍死也會凍感冒,去我那里換衣服。”

    他不由她拒絕,拉她上車,打開空調,然后帶她離開。

    他的公寓離這里就十分鐘,加快車速,六分鐘就趕到。

    “這是蘭嬌的衣服,你穿應該合適,先將就。熱水我給你打開了,快洗熱水澡。”

    蘭溪溪這會兒實在太冷,顧不得其他,點頭,走進浴室。

    濕衣服褪下,熱水從上方淋下,包裹她身子,漸漸將寒意驅散。

    但,那顆心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她想,沒有什么比看到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自己還掉進冰水里,凍得瑟瑟發抖,更倒霉的事了。

    整整洗了半小時,蘭溪溪才穿著蘭嬌的衣服下樓

    薄西朗熬了姜湯:“快喝一碗,還有備用感冒藥,也一起吃。”

    蘭溪溪猶豫。

    他直接道:“你不為自己身體想,也要為兩個孩子想,他們知道你感冒,會擔心。”

    這下,蘭溪溪也不再拒絕,接過藥和姜湯,一一吃下。

    “謝謝。真的很感謝。”

    薄西朗扶了扶眼睛上的金絲眼鏡的,道:“和我客氣什么?我這條命不都是你救回來的?”

    如果沒有她,他還處于病狀中,寢食難安,痛苦萬分。

    看著她低落蒼白的小臉兒,他讓她坐到沙發上,遞給她一個暖手寶,柔聲問道:

    “今天一回家就看你站在假山后,是因為九叔?

    你別多想,九叔他應該是有事才和白莞兒在一起。”

    蘭溪溪嘴角苦澀:“之前薄伯父找我說過了,白莞兒身上有財產,他希望白莞兒和九爺結婚。

    或許,她的確比我更配得上九爺。”

    薄西朗眸光一沉:“說些什么?九叔不會娶她,也不是看中財產的人。

    如果你介意白莞兒的存在,我幫你解決。”

    解決?

    他能幫她怎么解決?

    這種事,根本問題還是在薄戰夜和白莞兒本身。

    蘭溪溪深吸一口氣:“謝謝你的好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最近怎樣啊?一忙起來,都沒時間關心朋友們的消息。”

    一句‘朋友們’,將關系瞬間拉遠。

    薄西朗面色微沉,瞳孔里的顏色也隨之下降。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