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提醒,他也知道他只能做她的朋友。

    就像今天看到她站在假山后,孤苦單薄的望著里面,他無法走上去關心,只能在背后默默關注她,陪伴她。

    他愿做她身后的太陽。

    他開口道:“挺好,我雖然能力不如九叔,但綠地那個項目沒耽擱,完成的很好。其他方面也在努力進步。”

    蘭溪溪看著他謙虛姿態,變好后的他,比以前多了幾分溫文爾雅,紳士有禮。

    她說:“你很優秀,能力也很好,不用和任何人比,只要比昨天的自己好,就是最優秀。”

    比昨天的自己好,就是最優秀。

    薄西朗品味著這句話,心里起起伏伏。

    小小年紀的女孩兒,居然比他看的更透徹,更懂道理。

    他笑了笑,揶揄:“這話不還是不如九叔的意思?”

    蘭溪溪嘴角一抽:“才沒有!”

    她才不想承認薄戰夜優秀。

    真正優秀的人,哪兒會和前女友牽纏不清?

    和薄西朗又聊了一會兒,她站起身:“我回去了。”

    薄西朗拿過車鑰匙:“我送你。

    不準拒絕。

    我救你起來,自然要把你安全送到家,不然你想不開出什么事,我作為最后一個見過你的人,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

    蘭溪溪:“......”

    她沒有那么蠢好吧?

    就算失去愛情,她也會很努力的生活的!

    不過大冬天本來就不好打車,她也懶得推脫,坐他的車回去。

    兩人絲毫沒注意到,暗處,一抹身影將他們今晚進出別墅的畫面拍下,送上新聞。

    ......

    另一端。

    薄氏老宅,花園。

    薄戰夜望著白莞兒,利落干脆道:“我不會娶你。”

    聲音冷凝,比池塘里的水還冷。

    白莞兒精致干凈的小臉兒一僵,嘴角苦澀:“為什么?

    我只有半年生命,你娶我,照顧我最后的人生,所有的財產給你。我死后,你也可以繼續和蘭溪溪在一起,我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

    我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你也不肯答應我嗎?”

    薄戰夜臉色并未因為她的話語有多動容,而是一如往常的冰冷:

    “那樣對小溪不負責,對你也同樣,我不會再次拿自己的婚姻當兒戲。”

    已經在蘭嬌身上放過一次錯,傷害蘭溪溪一次,怎能容許第二次?

    只是......

    前幾晚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錯誤。

    薄戰夜俊臉愈發寒冷:“我們之間的事情當做沒有過,除了娶你,任何條件你可以提。”

    白莞兒瘦弱身子一顫。

    當做沒有過?

    她和他認識那么久,因為他,她的父母離開人世!

    因為他,她這些年在國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現在終于有能力、有資格站在他身邊,他居然說當做沒有過。

    她忍不住崩潰:“為什么?以前你對我也有動容,也有喜歡的,不是嗎?

    我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哪一天忘記過你,每天每夜都在想回到你身邊。

    現在我做到了,你的家人再也不會嫌棄我,我也有資格站在你身邊,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說著,她激動可憐的一抱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

    薄戰夜眼眸一寒,抬手,直接將她拉開:“以前都是過去式,我也不認為那是喜歡。

    另外,我現在是有老婆的人,請你注意分寸。”

    冷漠,疏離,高貴,薄情。

    白莞兒沒想到他比當年還要冷,又氣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