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空氣瞬間收緊。

    薄戰夜劍眉一擰:“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會開心?”

    蘭溪溪沒好氣道:“這個不知道,要你自己才知道到底開不開心,快不快活。”

    薄戰夜陷入無言以對:“......”

    他以為她真原諒,不計較了,沒想到還是生氣。

    當然,她有資格和權利。

    他望著她:“如果我有像你說的那樣,任你處置,嗯?”

    他溫聲細語的話語,將最大耐心給她。

    蘭溪溪還是心里膈應:“你的意思是那晚不開心,不快活,那你為什么還拉著她和她做那種事?”

    薄戰夜:“......”

    “你當時是喜歡的不是嗎?”

    “是不是像親我一樣,熱情的抱著她親?”

    “是不是像想碰我一樣,那么不能自己?挺身而出?”

    接連三句,全是在意的反問,生氣的質問。

    說到最后,蘭溪溪感覺心里堵了一把劍,刺的很深,很痛。

    連流出來的血都是冰的,冷的。

    薄戰夜僵硬在原地。

    他想安慰她,可她說的是事實......

    最終,他只能給她一個解釋:“當時的確以為是你。”

    “那是不是以為每一次喝醉都可以把其他人以為是我?”蘭溪溪又問。

    這一問題,讓薄戰夜頭疼。

    他想告訴她,不會再有那種事。

    但,她此刻的情緒根本不會信。

    他耐心而柔聲道:“不是說好原諒了,怎么又去想這些?

    以后我戒酒,滴酒不沾,嗯?”

    “別氣了,你看你小臉都快成為包子臉,不好看。”

    蘭溪溪被他這么一說,直接哭了:

    “我也知道嫉妒的女人最丑陋,可是怎么辦?

    我想到你和別的女人那么親熱,做我們要做和沒做的事情,就不舒服。

    你說,我為什么要這么在意你?但凡少在意一分,我就不會這么難受難過。

    你就是個混蛋,怎么能發生這種事情,讓我這么難過?”

    薄戰夜拉住她,將崩潰傷心的她擁入懷里,喉嚨里苦味蔓延: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說,你怎么可以開心一點?痛快一點?不去想這件事情?”

    蘭溪溪不知道。

    她也不想去想,可這種事情,怎么能控制?

    “我就是想讓你跟我說當時的情況,我好安慰自己,說服自己,可你閉口不談,越讓我多想,生氣。”

    薄戰夜:“......”

    他能怎么說?

    說當時喝醉,聞到她的氣息,以為是她,就把她拉入懷里,親熱親吻?

    估計她會更難受。

    他一只修長的手揉了揉眉心,柔聲安慰:“我只記得開頭,不記得過程和結尾。

    你也知道那種情況,我心情很差。

    雖說是母親的事,但她選擇回去,我也會再次肩擔起薄家的重負,繼承那些家業財產。當初跟你講過,那棟老宅如何復雜,算是我的噩夢。

    小溪,是我不對,但那晚真的有點心理破防,才喝多了酒。”

    歉意、細心,溫柔,耐心。

    蘭溪溪一大團怒氣就被他的話語一點點撫平,心里的難受也一點點變得好受些許。

    她知道,他有不快樂的童年,童年也是他的禁忌。

    而男人在崩潰的時候,唯一的發泄方式便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