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半米,前方再一起轟塌。
松軟的雪撲來,直接將他們淹沒!
足足三分鐘,薄戰夜才鉆出雪面!
“爸,大哥,大嫂!”
他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不敢有一絲怠慢,拼命救三人。
他答應過蘭溪溪,誰都不會有事!每一個人都會安全回去!
除此之外,如果真有傷亡,他也會多少愧疚。
然而,雪很厚,一片漆黑,他找了整整五分鐘也沒找到一個人!
這樣的環境,昏迷的人,在下面難以呼吸,再耽擱一分鐘,都是致命!
更可怕的是,頭越來越暈,意識也厚重無比,他自己也快要堅持不下去......
難道,真要葬送在這個小小的鉆坑里?
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
“九爺。”就在這時,一道光照來,洞口外傳來一道女聲。
這聲音,十分熟悉。
是她!
......
不管夜晚多么黑暗,漫長,痛苦,第二天的黎明總會來臨。
蘭溪溪醒來時,已是將近中午,
她只覺腦袋一陣暈痛,全身像被鬼一樣沉重,環顧一圈四周,愕然看到南景霆正靠著一旁沙發椅上睡著。
這是她的房間!她怎么回來的?南大哥怎么會在這兒?
對了,昨晚朵兒結婚,她喝醉了......
“叩叩。”正想著,敲門聲響起。
沙發上南景霆被驚醒,他睜開眼,看著已經醒來的蘭溪溪:“醒了?我去開門。”
“嗯。”蘭溪溪坐起身,揉著頭發。
房門拉開,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是薄戰夜!
瞧見屋里的南景霆和床上蘭溪溪,他漆黑色眸光驟然一暗。
“九爺?”南景霆詫異。
聽說他在南非挖鉆石,怎么會回來?
蘭溪溪聽到九爺,抬眸,然后就看到薄戰夜矜貴高大的身姿,眼睛一亮,無比詫異:
“你回來了!”
她飛快起床,跑過去。
哪兒想,薄戰夜失望望著她:“別過來,我為你出身入死,你在家里和男人睡到中午?看來,我回不回來都不重要。”
話落,他轉身就走。
蘭溪溪秀眉一皺,追出去:“不是,昨晚朵兒結婚,我不小心喝醉了。”
薄戰夜頓住腳步:“喝醉?你還覺得有理由?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滴酒不沾?”
“......額^情況不一樣嘛......”她低聲解釋,氣的薄戰夜頭疼:
“有什么不一樣?你沒想過他喜歡你,你也喜歡過他,你們之間更危險?”
蘭溪溪啞然。
薄戰夜沒再看她,直接走人。
空氣僵硬。
傅懿謙走了出來,叫住要追出去的蘭溪溪,面色復雜道:“不準去。
又沒什么事情,景霆照顧你一下,就生那么大的氣,你是打算以后總是這樣哄他,慣他?”
南景霆也有些不悅道:“他上次也是那樣誤會,小溪兒,你們不適合。”
蘭溪溪望著他們:“你們是不是知道他今天要回來,故意的?”
“不是。”南景霆否認。
蘭溪溪卻一點都不信:“我喝醉,南大哥你已經把我送回家,家里有這么多人可以照顧我,為什么你還會留下來?
即使不是故意,也肯定另有原因。”
南景霆眸色驟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