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她因為薄戰夜,居然這么判斷他。
他有些受傷:“小溪兒,抱歉,雖然我是想留下來照顧你,有接近你的機會,但我沒有那種想法。我去跟他解釋。”
說完,他邁步下樓。
傅懿謙走過來,目光深邃望著蘭溪溪:“昨晚景霆寸步不離照顧你,你那樣說話有些太傷害人。”
蘭溪溪說完是有些愧疚,但還是很生氣:
“南大哥沒問題,就是你有問題,肯定是你出的主意,也肯定是你讓九爺回來,等我和九爺解釋完再找你。”
然后,快步下樓。
傅懿謙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他是想增進兩人相處機會,但并不知道薄戰夜能這么快回來。
實屬冤!
......
樓下。
蘭溪溪趕來時,薄戰夜已經開車走了。
她有些焦急,拿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上有許多他的未接來電,還有語音短信:
‘小溪,我會平安回來。’
‘小溪,你在等我對嗎?’
‘小溪,交往這么久,我才想起,我似乎從未說過愛你。’
‘小溪,我愛你。’
聲音暗啞,沉重。
這消息是半夜發的!情緒還明顯不對!
看似情話,更像是告別!最后的遺言!
蘭溪溪心尖狠狠一顫,一種酸痛、難受、窒息感,不斷蔓延至五臟六腑。
這時,南景霆的車從車庫開出來:“上車。”
她顧不得什么,拉開車門坐上去,一邊撥打電話。
‘嘟......嘟......嘟......’
無數接通聲音響起,卻無人接聽。
蘭溪溪在打第三次還是無人接聽后,掛斷電話,給薄戰夜發微信消息:
【你昨晚遇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
【對不起,我顧著朵兒的事,沒有接到電話。】
【你在哪兒?我們聊聊好嗎?】
無人回應。
蘭溪溪只能去醫院尋找。
她以為薄戰夜會去看趙心蘭,結果沒有,不過倒是遇到病床上的薄正德夫婦:
“蘭小姐,你來了?”
“蘭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發誓,以后再也不針對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懇切,態度真誠。
這轉變也未免太大?
蘭溪溪錯愕停下腳步,有些詫異:“你們......”
薄正德道:“去南非哪兒是人過的日子!我算是深深嘗受到教訓!真的,以后打死我,我也不碰你一根頭發,只把你當祖宗供著。”
楚慧蓉:“我也是我也是,我再也不敢做壞事,會遭報應的。”
蘭溪溪越聽越迷:“你們到底遇到什么了?那邊很辛苦嗎?”
“當然!命都差點沒了!”
薄正德一聲微大的聲音后,緩緩道來:
“那邊天氣冷到極致,雪埋到膝蓋,寸步難行,風吹在臉上更像刀刮似的。
我們還沒錢,只能睡公共區域或山上搭建帳篷。若不是九弟懂野外生存知識,我們一天都活不下去。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在這么艱苦的環境下,我們千辛萬苦下鉆坑挖鉆,好不容易挖到,結果遭遇雪崩,所有人都埋在里面,險些一命嗚呼。
蘭小姐,你知道我們怎么從雪崩里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