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透析和輸血治療,你們估計能撐多少時間等解藥?”

    為首的主治醫生回答:“太子爺提供的血液與薄太太血型完全符合,且毫無排斥,最少可以做到五天控制毒素蔓延。

    但是,五天過后毒素可能產生免疫,達不到治療和控制效果,引發再次崩塌。

    除此之外,輸血之人也不能超出輸血量。”

    也就是說,五天是最好的治療時間,解藥必需趕在這時完成。

    薄戰夜眉宇深沉,他看向傅懿謙:“你之前負責讓人找那味解藥,有沒有消息?”

    傅懿謙很沉重道:“毫無消息,今天我追問十次,才知道那味解藥已經絕跡。

    不過放心,即使開山掘林,挖土下海,我也會讓給小溪找到!”

    話落,他高大身姿站起,徑直走出去,很明顯是再次去下達命令。

    薄戰夜修長大手揉動眉心,一秒沉默后,望向醫生:“如果找不到解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一群人沉默。

    這樣的壓抑氣氛,讓薄戰夜直接惱怒:

    “就不會想第二套備用方案?難道你們一群人等不到解藥,就干等著,眼睜睜看著我太太死?”

    冷厲,嚴肅,怒火。

    醫生們一怔,瑟瑟發抖:“不是的,九爺。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你也參與這項病例的研究,也是研究院和我們醫學院的共同合作,深知這種毒素的頑固和嚴重,我們真的已經十分盡力。”

    “能保住薄太太的命,維持五天,已經是最大的奇跡。”

    “但九爺放心,你說的沒錯,的確應該想辦法找第二種方案備用,即使不能完全解毒,也要再次拖延時間,穩住病情等解藥。”

    “好,你們醫學要什么,我們研究院定全力配合,絕不讓師娘出事!”

    “薄老師,你也別擔心,過去我們創造出那么多研究奇跡,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是的薄老師,知道你擔心師娘,我們也一樣的。”

    面對一句句探討和安慰,薄戰夜深吸一口氣:“剛剛抱歉,你們先去忙。”

    “是九爺。”

    一群人紛紛退下。

    薄戰夜坐在寬大探討室內,再次揉了揉眉心,拿出一支煙點燃,深吸兩口,隨即摁在煙灰缸里,起身,洗手,帶上手套和眼鏡,親自進入個人實驗室。

    在傅溪溪面前,他沉穩沉著,冷靜理智。

    但在背后,他參與探討研制,焦急忐忑。

    畢竟,一旦沒救治好,就會失去傅溪溪,永永遠遠......

    ......

    另一治療室里。

    作為輸血人的蘭嬌,接連幾日輸血,此刻小臉兒顯得愈發瘦弱蒼白,身子也瘦弱。

    因為她的血型原因,大家對她并沒有不尊重和要求,以至于她可以在治療室走動。

    走著走著,她意外看到在實驗室里的薄戰夜。

    和以前一樣,依舊那么矜貴帥氣,高不可攀。

    尤其是他今日穿的白大衣,和臉上戴著的黑眼鏡,更添一抹禁.欲感。

    未見她之前,她恨他,甚至想如果再來一次,絕對不會再愛上他。

    可是,再看到他之后,她發現這個男人就是又神奇的魔力,讓人甘之若飴,飛蛾撲火。

    她,再一次動心,不恨他,只恨自己沒有得到他。

    薄戰夜感覺到異樣目光,下意識轉眸望去,然后便看到——

    站在門口的蘭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