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簡單衣服,低調樸素,未施粉黛的臉布著斑點。

    很普通,且大眾。

    丟在人群里也找不到。

    薄戰夜眸光一瞇,邁步走過去。

    蘭嬌全身收緊。

    他走過來了!每走一步,周身都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氣息。

    難道發現什么了?

    他會不會再次處死她?或者......有一絲驚訝欣喜?

    然。

    薄戰夜一本正經道:“你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

    客氣,紳士,帶著對恩人的禮貌。

    蘭嬌一怔,然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現在的她經過傅懿謙易容化妝,完全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人。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是全新身份,在他面前,她不僅平凡普通,還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這讓她慶幸而又失落,同時還有些無措:

    “沒、我就是無聊,隨便走走......

    那個......薄先生你真好,不僅連日連夜操心薄太太的病情,還親自研究,真為薄太太開心,有你這么好的老公。”

    薄戰夜并不這么認為。

    他要是真好,早該發現傅溪溪的病情給她關懷照顧,而不是懷疑誤會。

    但一向不喜歡與陌生人多聊,他紳士簡單道:“應該的。你無聊,可以去休息區,那邊有各類娛樂和小吃。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找我的助理莫南西或傅懿謙的助理喬凡都行。”

    蘭嬌知道,當他說這種話就是無形的不再交談意思。

    不過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

    因為曾經有傅溪溪后,他很少和她和平交談相處,甚至一看生厭,現在新身份反倒讓她嘗試到不一樣的感覺。

    她淺淺揚起笑容:“好,謝謝九爺。”

    薄戰夜目送她離開,深邃的眸光沒有過多停留,回到操作臺前繼續工作。

    五天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最重要是關系到傅溪溪的命,他一秒也不想馬虎。

    他不知道的是,蘭嬌在暗地里注視他許久才轉身走到傅溪溪病房。

    作為捐血者,她有自由出入資格,大家也算對她尊敬。

    但,不包括喬桑。

    她在這里的目的不僅是參與治療,還負責監督蘭嬌,避免她做任何破壞事情。

    見到蘭嬌進來,她連忙走過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安心待在你的房間就好,有問題我會去找你。”

    蘭嬌剛剛還得到九爺的尊重,現在就面對一個小助理刁難,她不由得道:

    “別忘了,我現在是傅溪溪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我,她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你對我是不是應該客氣點?”

    喬桑冷嗤一聲:“你才別忘了,如果不是太子爺,你墳頭草都兩米高。

    還有,不是你救小姐,是小姐救你。

    若不是你的血能救小姐,你根本不可能活著,所以,搞清楚主次。”

    “你。”蘭嬌生氣至極,卻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

    她捏了捏手心:“不就一個助理,叫囂什么?你以為傅懿謙給你一點權力,你就能拿著雞毛當令箭,或者成為他的夫人?

    你就別想了,傅懿謙沒有一絲一毫喜歡你,比當初薄九爺對我冷漠還要對你冷淡,你這輩子都只能做他助手,若是有點手段,或許還能爬上他的床,成為一個暖床玩具。”

    “啪!”

    話剛落下,一個巴掌重重落下!

    打巴掌的人,是喬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