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沉如水,滂沱大雨兜頭澆下。
程杏在冷夜里跋涉了近半個小時,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
初秋的寒涼從骨縫里鉆進來,凍得她禁不住地打哆嗦,臉上卻燙得厲害,腦子里也渾渾噩噩的,似乎是發燒了。
“老板,是程小姐。”張銘回頭看向裴承。
裴承收回視線,溫和道,“把傘給我。”
他下了車,為程杏撐起了傘。
“謝,謝謝。”
程杏嗓音沙啞,慢慢開口道謝。
她看東西有些模糊不清,只覺面前人臉上的溫和神情,似乎在哪里見過。
唔……在哪里見過呢?
程杏瞇眸思索著。
裴承皺眉看著眼都睜不開,臉色通紅卻不住顫抖的程杏,道,“程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還好嗎?”
好……好什么?
程杏迷迷糊糊地順著他的話往下想,想完,才遲鈍地意識到。
面前的人,似乎……是裴承。
是裴承的話,她就不能跟他接觸了誒……不然,謝醫生又要誤會她了。
程杏晃了晃腦袋,動作僵硬的想往傘外走。
裴承見狀,收斂了唇角的溫和,擰眉將人拉住,往車里塞。
“程小姐,你發燒了,先上車。”
“不,我不要……”
程杏抗拒地往邊上退,卻根本快不過裴承。
他長臂一扯一推,程杏就身不由己地倒進了車后座。
雨傘也因此傾斜開來,裴承的身子瞬間濕了半截,他卻沒有注意到。
在將程杏推上車后,也跟了進去。
后車座上,程杏還在掙扎。
嘴里嘟嘟囔囔著不要。
她衣裳水淋淋的,弄得后排車座上也全都是水,完全沒法在坐了。
張銘回頭望了望,見裴承肩頭濕透了,忙遞過來一個毛巾。
“老板,要不你坐副駕駛?”
“沒事,繼續往前開,快點。”
這里往山下走,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才能看到人煙,但距離山頂卻不到半個小時,而且,上面肯定有醫生。
裴承接過毛巾,沒管自己,先給程杏擦了擦頭臉。
可一個毛巾那么小,根本不頂事。
程杏身上依舊濕漉漉的。
燈光下,她臉紅彤彤的,小嘴巴也紅紅的,肌膚柔滑細嫩,能看到上面的小絨毛,迷迷糊糊的樣子,可愛又誘人。
裴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
然后就瞧見,她纖細脖頸間,尚未完全褪去的曖昧吻痕。
她皮子本就很白,又被雨水泡過,在身上那件墨綠色裙子的襯托下,愈發顯得蒼白脆弱。
“我,我要,要下去。”程杏磕磕巴巴地說著,身子往另一邊車門處爬去,還想伸手去開門。
裴承下意識伸手,迅速把人撈進自己懷里,疾言厲色呵斥道,“你不要命了!”
張銘:“……”老板要是我說在你們一上來我就把車門鎖了你會不會打我?
他偷瞟了一眼后視鏡,想了想,算了,還是不說了吧。
然后,他乖覺的將前后排之間的擋板升起。
隔絕出兩個空間。
裴承斥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話已出口,也無法收回。
看在屬下識趣的份上,他沉默著,松開了程杏的細腰。
而程杏卻因為他剛才的猛烈一扯,眩暈得再也受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歪斜著倒在了后排車座上。
她現在發著燒,臉上的紅色,逐漸往身上蔓延。
露在外面的手臂,和纖細伶仃的腳踝,都開始泛起了粉色。
裴承目光挪到程杏的腳上,就定住不動了。
她今天穿的是爛大街的小白鞋,因著雨大,沖刷得很干凈。
白色的短襪露出一小截,在靜默狹小的空間里,散發著莫名的誘惑。
裴承鬼神神差般,伸出了手。
脫下了程杏的鞋襪。
那雙小巧白嫩的腳丫,終于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裴承的掌心。
她人細瘦,腳背也分外纖薄,弧度卻很優美。
指甲粉嫩嫩的,修剪得格外整齊,腳指頭圓潤飽滿,一個個地乖巧地蜷縮著,肌膚白里透粉,被雨水洗得像是涂了層蜜。
晶瑩剔透的,還帶著女人身上微涼的溫度和清甜氣息。
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一雙玉足。
裴承喉頭不住滾動著,唇角卻習慣性想微微上揚,好露出一個最是溫和不過的表情。
可此時此刻。
在這狂風暴雨做遮掩的后排車座里,在這狹小靜謐,除了他無人知曉的封閉空間里。
他心底那份與生俱來,隱藏在骨血里,生生禁錮了二十八年的渴望,徹底沖破了桎梏。
那張溫和面孔遽然龜裂,露出陰鷙殘忍又變態的內里。
承認吧!
有什么不能承認的呢。
不被家族和世人容忍又如何!
他本就是個變態的戀足癖啊!
裴承閉上眼,神情近乎虔誠膜拜的,將臉貼在了那雙玉足上。
吻也隨之,印在了女人的腳背。
……
錦繡酒店。
謝欽飲完杯中酒水,忽然覺得有些燥熱。
他扯了扯領帶,皺眉吩咐著周修文。
讓他留下招呼裴承。
周修文恭敬應承下來。
“記住,把他的住處,安排在一樓。”
“是,少爺。”
叮囑完,謝欽才施施然上了頂層總統套房。
房間里沒開燈。
窗簾也拉上了,格外安靜。
在沒有閃電的雨夜里,僅靠走廊故意調得曖昧昏暗的燈光做光源。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
再想到周修文匯報的,程杏要給他驚喜的話,他便沒去叫人修理。
脫了西裝,慢慢朝里面走。
可越走,身上的燥熱,愈發洶涌。
作為醫生,謝欽敏銳地察覺出,自己中了藥。
今夜的宴會廳里,謝氏的確請了幾個貌美女人作陪,可誰會那么大膽,竟敢給他下藥?
謝欽眉心微折,忖度半晌,都未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他薄唇抿緊,想著程杏在,也懶得再去找醫生診治,索要解藥。
稍微適應了一會兒黑暗之后,謝欽也走到了大床前。
他隱約看到被子里有個鼓起的人形。
“程小姐,今天倒是識趣,等多久了?”謝欽低低笑了一聲,邊說,邊抬手去解自己的襯衣扣子。
可直等到脫完了上衣,都沒聽到程杏的回答。
謝欽狹眸瞇起,彎腰扯開了被子。
他嗅到了熟悉的洗發香波的味道。
床上,身穿淡綠色長裙的女人,側身蜷縮著,似乎有些害怕。
她一頭長發披散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副嬌羞怯懦的模樣,看得謝欽發笑,卻也放下了心,任由欲望野火般瘋漲。
他撥開西褲的皮帶暗扣。
“咔噠”一聲脆響,在靜夜里,聽起來曖昧而撩人。
而后,他傾身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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