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和......霍靜淑?
付胭愣住了。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傅景溫和謙遜氣質干凈陽光,霍靜淑是霍家四爺的獨生女,本人要比她的名字野蠻多了,她和傅景就像水火不相容。
她和付胭同歲,讀書期間付胭成績一直壓她一個頭,她明里暗里看付胭不爽,其實本質不壞,就是刁蠻了些。
從前聽說她在追求一個運動員。
難道就是傅景嗎?
“怎么,他們訂婚你不開心?”見她走神,霍銘征聲音冷了下來。
付胭不知道哪里又惹他生氣,陰陽怪氣,她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關我什么事。”
而且她為什么要開心或者不開心?
再說......
“明天我爸忌日。”
她之前說要回廣城不是撒謊,是真準備回去,每一年她都到爸爸的墳前祭拜,今年不回去,她心里不踏實。
“以你現在的狀況去廣城,運氣不好的話可以下去跟你爸作伴了。”
以前付胭就知道霍銘征嘴毒,可沒想到他這么毒。
她在想,霍二爺是大學教授,霍二太太是鋼琴家,他們都是性格很好的人,對付胭雖然說不上疼愛,但也算慈善,比霍家的大多數人都對付胭好,怎么會生出霍銘征這樣的兒子出來?
越想越氣,偏偏她又拿他沒辦法,索性拉上被子蒙住腦袋。
霍銘征直接掀了被子,將她從床上拽起來,“說不過就裝烏龜,秦恒說你要多下床走動。”
“我沒力氣。”
她說的實話,那迷藥太猛,她到現在除了拿得起勺子,拉得動被子之外,其他根本做不了,白天下床去洗手間都要靠護士攙扶著。
甚至都要懷疑自己下半輩子是不是要半身不遂了。
霍銘征唇畔一抹譏諷,“剛剛不還說要去廣城?”
他是懂怎么氣人的。
付胭敢怒不敢言,瞪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
奈何她臉色蒼白,看上去一點氣勢都沒有,只有可憐的份。
“起來。”霍銘征拽著被角站在床邊,一副絲毫不退讓的架勢。
兩分鐘后,護士拿來輸液架,將輸液瓶掛在架子上,付胭想搭把手,明明霍銘征離她最近,她卻要麻煩護士:“能扶我一下嗎?”
護士剛說:“好,我扶著你。”
霍銘征伸出手將付胭從床上提起來,穩穩地撐著她無力的身子,聲線低沉地刮過她的耳廓,“鬧什么別扭?”
兩人離得近,溫熱的氣息卷入耳中,付胭心尖酥酥麻麻的,耳朵瞬間一紅。
她佯裝不經意地撇開視線,隨后抽出手抓著輸液架,架子底部有輪子,她能靠著架子支撐自己行走。
走廊上除了護士站有人之外,付胭發現這一整層就只有她一個病人。
也是了,她和霍銘征的關系是不能被外界的人知道的。